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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绝自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自知这个时代的治安完全不能与后世相比,再加上他现如今又是个小孩身体,独自行走在这个世上自是危险重重,是以他一直都在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警惕。

可适才烧饼的香味让他饥饿感大增,走在街上光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去了,却浑然没有发觉身后有一男一女正不怀好意地跟着他。

但姜绝毕竟是大人灵魂,在过了两条街之后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只是他发现的似乎有些晚了,因为他为了寻找晚上的落脚之处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本来想找个无人居住的破屋落脚,不料却反而给了身后贼人可趁之机。

“苦也,身后这两个歹人怕不是拍花子的?”

这还真叫姜绝给猜中了,跟着他的一男一女正是在长安城中专干这拐卖孩童的歹毒勾当。姜绝刚一进城就被此二人盯上,他孤身一人,又长得白白嫩嫩,正是这些恶贼下手的目标。

“嘿嘿,真是天助我也,这小子竟自己走到了这偏僻所在,我们不下手都不行了。”

那男的人贩子约莫四十多岁,身材精瘦,外表看起来十分老实,但一双眼睛左转右看,透露着几分凶狠。他看见姜绝越走越偏,真是欢喜不已,悄声地对身边的女贼说道。

女的看起来则不到三十,粗布荆钗,未施粉黛,也是一副良家打扮。

他二人是拍花子的老手,知道动手的时候若是孩童叫喊起来引得路人围观,他们也可凭着良善的打扮装作父母管教孩子掩饰过去。

女贼闻言点了点头,小声笑道:“这小娃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家里定是遭了难才流落街头,将他拐走必会卖个好价钱。”她眼放炙热光芒,似乎就有立刻动手之意。

姜绝本欲走回大街,哪知不识路径,竟越走越偏,初时还能听见两侧民房不时传出人声,走到现在却连一点人声都听不着了,这巷子静的只有三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天虽已大亮,但不知为何两侧民居都是房门紧掩,姜绝想闯户求救也不行。他见前面有个十字岔路,遂心生一计,转身招手大喊一声:“表叔。”

两个人贩子闻言一惊,回头看去,却不见一人,心知不妙,再转过头看时,姜绝已然不见人影。

“不好,中计了,这小娃子发现你我了。”

男贼最先反应过来,奔到岔路口左右张望,只见姜绝的身影已在右侧巷子的尽头,正要折往另一条巷子。

二贼暗骂一声,赶紧追去。姜绝得了这个便宜,哪还敢停下脚步,拼尽全力奔跑,他左拐右拐,不断转变方向,意欲将二贼甩掉。

可他现在毕竟是小孩身体,纵然竭力加快步伐,始终摆脱不了两个人贩子,再加上他早就饿了,无力支撑长时间疾奔,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减慢了速度。

眼见身后二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姜绝心下大慌,暗道自己才穿越过来不久,难道就要折于这两个贼男女之手吗?

他不甘心,咬紧牙关拼命坚持,身子一转,又折入了左侧巷子。那两个人贩子对这片街巷极其熟悉,见他跑进了一条死路,当即大喜,也不再奔跑,减缓脚步,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姜绝见身后二贼忽然大笑起来,尽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正不知如何脱身之时,前面突然闪出两个人来。

他欣喜若狂,正欲张口求救,却猛然看清走过来的是两个乞丐,想到身后二人莫名发笑,暗叫一声不好,心想这两个乞丐难道跟那两个人贩子是一伙的?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下可完了。

“救命、救命......”

姜绝彷徨无计,只得停下脚步,向四周喊叫起来,做最后的挣扎。

那两个乞丐见状颇感惊讶,上前问道:“娃娃,发生了何事?”

“噫,这二人竟然不是那两个贼男女的帮手?”

姜绝喜出望外,赶紧回道:“两位大叔,救命啊,有两个拍花子的正在追我。”说着,顺手往身后一指:“你们看,就是那一男一女。”

这时,两个人贩子也加快脚步走了过来,二人先听到姜绝大声叫嚷,又见他与两个乞丐说话,心知大事不妙,赶紧扮出了一副笑眯眯的和善面孔。

“水生,你这孩子跑这么快做甚?娘和爹不打你了,走,跟我们回家。”说罢,这女贼就要上前拉扯姜绝。

姜绝一个跨步躲了开来,藏在二丐身后,冷笑道:“二位就不必演戏了,你们是拍花子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父母。”又拉了拉年长乞丐的衣袖:“两位大叔切勿被这两个歹人欺瞒过去。”

男贼见二丐脸上的表情已有几分相信,顿感不妙,赶紧向二丐抱拳行礼道:“两位兄弟不要误会,这孩子叫水生,是我们夫妻二人的独生子,只因早上我骂了他一顿,他这才从家里跑了出来。

这孩子平常就被我们惯坏了,养成了说慌骗人的毛病。他这是怕我们打他,这才不认我们。”

说罢,将脸一板,对姜绝道:“水生,不许说谎骗人,跟爹娘回家,爹和娘不会打你。”他伸出右手,准备把姜绝给拉过来。

不料年长的乞丐将手中的竹棒一横,拦阻道:“兄弟想要抢人吗?”

“这位兄弟,我自带我儿子回家,碍你什么事?”

那年轻气丐对两个歹人的话信了几分,觉得阻拦人家带回孩子有些不妥,迟疑地叫了声:“师叔......”

年长乞丐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笑了笑,又回过头对那男贼道:“你说这孩子是你的儿子,有什么凭证么?”

“还要什么凭证?你没看这孩子跟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那女贼叉着腰胡说起来。

姜绝笑道:“哦?你说你是我的娘?那我身上有什么胎记你肯定都是知道的了?”

“水生,你是从娘的肚子里跑出来的,你身上有什么胎记娘当然知道。”

这女贼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然如此难缠,居然知道用身上的胎记来质问自己,有心想撤,但见两个乞丐不是易与之辈,遂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强撑着将母亲这个身份继续演下去。

姜绝问道:“那我问你,我胸口上的胎记是一颗黑痣还是一个红斑?”

女贼哪里知道此事,向男贼看去,希望他能有个良策。这男贼寻思随便猜一个也有五成的把握,今天必须赌上一赌,希望运气站在自己这边,遂把心一横,笑着道:“当然是一个红斑了,水生,爹和娘这还能不知道吗?”

两个乞丐看向姜绝,静待他说出答案。姜绝微微一笑,将胸前衣襟拉开,四人顺势看去,但见他胸口雪白,既无红斑,也无黑痣,根本就没有什么胎记。

“小娃子奸诈,快跑!”

那男贼见被姜绝戏耍,顿时恼怒万分,知道无法再装下去,拉着女贼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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