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须弥空间里的食材，暗叹周宏的拼搏。
西红柿一个、生鸡蛋两个、腊肉若干......苦瓜半根儿，上面儿的牙齿印记清晰可见。
轧钢厂不是每天都有招待餐的，何雨柱再次加入了备菜的大队伍里。
好在他不用择菜、洗菜，只用在案板儿前哒哒哒地切菜就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员调动的消息还是在后厨散开了，何雨柱也成了被追问的对象。
“要我说，杨师傅应该留下的，他在轧钢厂干了好几年了，这时候被调走有点不厚道了。”
“你懂个什么，在轧钢厂只能做个二厨，到了新厂就是说一不二的大厨了。”
“何师傅，杨师傅他们被调走这事儿是真的假的，听说褚大厨也被调走了？”
听话要听音儿，这提问明显不是奔着杨师傅去的，对褚志杰的好奇更多一点点儿。
“针儿真的，都被调走做大厨去了，你们要是想跟着去，找主任批条子就成。”
“相信褚师傅会像对待徒弟一样对待你们的。”
何雨柱是会聊天儿的，一语致死的艺术愈发纯熟，众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厨子的手艺本来就是三分听着学、五分看着学，还有一分悟性和一分机缘巧合。
褚志杰对待厂里分下来的徒弟，他是丁点儿真本事不教，反而防徒弟跟防贼一样。
这要是跟着褚志杰一起离开，还不得像他那些徒弟一样，个个都跳槽重来吗？
“何师傅，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人未到，声先至，看着迎面走来的保卫科同志和食堂王主任，何雨柱心中暗叹终于来了。
“好嘞！”
何雨柱竟然呲着牙花子、咧着大嘴对保卫科的同志笑了，言语中的欢快直冲屋顶。
一股晾意在盛夏的上午漂浮在众人的心头，这世界跟何雨柱，肯定有一个疯掉了。
众所周知，能出动保卫科的一定是大事儿，况且王主任也亲临现场，看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杨师傅在一旁皱眉沉思，王主任抽空给了何雨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
后厨原本欢快的气氛顿时冷凝，也有纯八卦者出声：
“后厨能惊动保卫科的事儿没多少吧，他们这方向是去更衣室的吧。”
此言一出，皱眉、恍然、担忧、恐惧的人们越来越多，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目前厨艺最好的杨师傅。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备菜，做好午饭才是现在最要紧的。”
杨师傅知道越急心越要稳，自乱阵脚的事儿不能干。
只要何雨柱还没有把周宏的东西拿到他的衣柜，那就没什么事儿。
那半瓶儿西凤酒，可是厂长剩下的，这种有着明确来路的东西，不能成为何雨柱罪证。
后厨更衣室内，冯泽跟一名保卫科的同志在更衣室里静静地等待着。
为了确保何雨柱没有再次返回更衣室藏匿东西，他在上报保卫科之前，用炉灰在柜子边角儿做了标记。
短暂的一路走来，保卫科的同志已经跟何雨柱讲明了来龙去脉。
他们是接到了后厨冯泽的报告，举报何雨柱偷拿偷用后厨的食材，此行就是为了抓贼抓脏，现场核实。
“来就来呗，怎么把主任也惊动了，有时候难免有些没吃完的剩饭落在衣柜里，这不会也算吧？”
“何师傅请你配合，我们有衡量的标准。”
保卫科的同志没有因为何雨柱是个厨子而网开一面儿，这样的态度让何雨柱十分满意。
“好嘞。”
王主任看着大大咧咧的何雨柱，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心里却把冯泽恨得要死。
冯泽这个被调动的，临走前还给他添个乱子，这要是真被抓住什么，该怎么跟李主任交代啊。
“同志你看，这是我看到何雨柱藏好东西后，在柜子角儿抹的煤灰，这里面儿有一柜子食材。”
“都是何雨柱平时偷偷克扣下来的。”
冯泽的话语真真假假，只为了将罪责全部安在何雨柱的头上。
“何师傅，麻烦给个钥匙。”
随着咔吧一声，铁皮柜子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孤零零的褂子上放着饭盒。
“这，这不对啊，保卫科的同志，他肯定是动了柜子里的东西。”
“我是看着他一件件儿的从周宏的柜子里拿到这个柜子的。”
冯泽不可置信之余，下意识地说出了真话，何雨柱也趁机添了一把火：
“你怎么知道周宏的柜子钥匙在我这里，既然你做了记号，那就证明这柜子在此之前没有打开过。”
“而且我一直在后厨忙活着切菜，这是所有人看着的。”
“为了减少麻烦，这是周宏柜子的钥匙，麻烦保卫科的同志了。”
“不麻烦。”
刚才还铁面无私的保卫科同志，语气中多了一丝客气，这是建立在冯泽虚假报告的基础上做的转变。
又是一个衣柜被打开，里面只有孤零零的灶衣。
“冯泽师傅，你还想开谁的衣柜，趁着保卫科的同志都在，一并开了吧。”
“我，主任你要相信我，保卫科的同志你们也要相信我，我没有虚假报告。”
冯泽感觉自己的经历很是离奇，明明是亲眼所见，最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可以表明何雨柱有罪。
“冯泽你糊涂啊，不就是在后厨有一点儿小矛盾嘛，至于用猜测来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保卫科的同志，他只是打击，不，他只是伺机报复，请你们见谅。”
“这也不是什么大错，顶多罚他把后厨的卫生包了，主任你看可还行？”
王主任留下一句就这么着吧，转身就走。
他来的时候已经生了一肚子气，冯泽先去请的保卫科，就没把他这个食堂主任放在眼里。
“冯泽同志，以后没有根据的事儿不要裹乱，我们保卫科很忙的。”
忙活了一通的保卫科什么都没得到，也是有气难撒。
看在他们这么难受的份儿上，何雨柱及时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保卫科的同志你们等等。”
“冯泽他虽然冤枉了我，但他的初心是好的，最近厂里调动的人员很多，确实应该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