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危楼行走在大街上,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行赚了几十万两,收获不错。
这只是从小绵羊那里讨的一点点利息,以后有的是机会索取更多!
嗡!
就在此时,一道诡异之声响起。
天穹之中,太阳瞬间被一阵乌云遮掩,天地变成一片灰暗之色,四面八方阴风袭来,鹅毛大雪纷纷落下,一念之间,天地变化。
谢危楼往四周看去,周围的建筑全部消失不见,街上的行人全部消失不见。
天地变得一片寂静,迷雾笼罩大地,宛若蒙上了一层层神秘的薄纱,寂静、压抑,好似闹鬼一般,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阵法!”
谢危楼暗道一句,他伸出手,白雪落入手中,冰凉刺骨,他的发丝也被白雪浸染,阴风袭来,全身发凉。
哒哒!
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
谢危楼往前看去,一支两百人的军队出现,这支军队均骑着灵马,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长矛,浑身弥漫着血煞之气,杀气十足。
带队的是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女子,她骑着战马,马背上别着一柄奇异的长剑和一柄花纹密布的血色长枪。
黑袍女子长得很漂亮,长发披散在腰间,肌肤雪白,气质清冷,一双眸子,宛若万丈寒潭,冷厉至极,她身上弥漫着可怕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这支正押送着一口黑色棺材,棺材被玄铁链子封锁,上面有诸多神秘古老的符文,好似里面有什么了不得东西。
“......”
军队在前方停下。
黑袍女子漠视着谢危楼,鹅毛大雪瞬间停滞,无尽寒气袭向谢危楼。
“嘶!”
谢危楼身体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下意识紧了紧衣衫。
“杀!”
周围迷雾之中,一道森冷的声音响起,四面八方瞬间出现数十位黑衣人,他们手持兵刃,浑身杀意,猛然扑杀向前面的军队。
“......”
黑袍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随手一挥,身后的将士顿时出手,长矛挥舞,杀气滔天。
这支军队极为可怕,他们一出手,必见血腥,长矛横绝,凶戾无比,数十位黑衣人实力也不弱,可惜根本不够看。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些黑衣人不断被虐杀。
半炷香时间不到。
数十位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咻!
突然,迷雾深处冲出一位神秘人,他身着黑袍,戴着面具,杀气腾腾,一掌击向黑袍女子。
黑袍女子神色淡漠,随手一掌击出去。
轰!
两人对碰了一掌,强大的力量爆发,周围的将士被震退。
神秘人身体一颤,被击退十几米。
“道藏境!”
黑袍女子则是纹丝不动,她淡淡的道了一句,又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的神秘人。
只见她手掌一握。
轰!
一道大手印出现,神秘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巴掌拍成飞灰。
一位道藏境,直接被虐杀,毫无反抗之力。
“......”
谢危楼好似被吓到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袍女子的目光落在谢危楼身上,她缓缓伸出手,握住剑柄
“咳咳!”
一道细微的咳嗽声响起,一位身着黑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
黑袍女子看到这位老人的时候,她松开剑柄,微微抱拳道:“见过魏相!”
这位老人,正是魏相,魏忠臣。
“魏相......”
谢危楼也诧异的看向魏忠臣。
魏忠臣看向黑袍女子,淡笑道:“原来是叶侯,这小子是镇西侯府的世子,你可别误伤。”
轰!
说完,他衣袖一挥,街上的尸体化作飞灰,周围的大阵也瞬间瓦解,太阳出现,鹅毛大雪消失,诸多建筑纷纷出现。
做完这一切之后,魏忠臣拉着谢危楼的胳膊往一旁走去,笑骂道:“你小子,有些路拦不得,否则容易被人误杀。”
谢危楼无语的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反倒是您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魏忠臣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黑袍女子看向魏忠臣:“多谢魏相。”
随后她带着军队往前走去
魏忠臣看着黑袍女子的背影:“小子,你可知这位是谁?”
谢危楼耸肩道:“不知道。”
魏忠臣笑着道:“在你入狱一年后,陛下册封了一位侯爷,叶侯,叶孤鸿!”
谢危楼有些意外:“我父亲曾请大夏剑仙叶孤城为我检测根骨,这叶孤鸿与叶孤城只有一字之差,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魏忠臣轻轻点头:“她是剑仙叶孤城的妹妹。”
“那她应该很强。”
谢危楼看着叶孤鸿的背影。
魏忠臣淡笑道:“剑仙的妹妹,自然不弱,听闻她已经踏入玄相境后期。”
谢危楼故作震惊的看向魏忠臣:“玄相境?刚才她想拔剑,应该不是对我拔剑,而是对您老吧!”
一位玄相境,不至于对他一个普通人拔剑,刚才叶孤鸿握住剑柄,明显是感受到了威胁,这威胁来源于魏相。
魏忠臣能够登临丞相之位,他很少展露自身修为,但可以肯定,这老登不简单。
最起码此刻谢危楼也看不出对方的虚实。
啪!
魏忠臣一巴掌拍在谢危楼的脑袋上,他笑骂道:“本相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子,哪里值得叶侯拔剑?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奉陛下之令,确保他们押送的东西能前往皇宫。”
他是想说,这一次的袭杀,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只是奉命而来。
“听不懂,太复杂了。”
谢危楼打了个哈欠。
魏忠臣怪异的看着谢危楼:“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他们押送的是什么东西呢。”
“既然是前往皇宫的东西,自然不是我该知道的。”
谢危楼摇摇头。
“有觉悟,很不错,你是个小狐狸。”
魏忠臣哑然一笑,他又摸着肚子:“本相刚才救了你一命,肚子有点饿了,你小子不打算请我吃一顿?”
“这......合适吗?您可是大奸臣,我若是与您同流合污,岂不是会背负骂名?”
谢危楼神色有些犹豫。
魏忠臣意味深长的说道:“灭了林家满门、放走西楚重犯、偷看长公主洗澡,这骂名不是早就背上了吗?既然都是骂名,何惧再增加一桩?”
“好像也是,那就请您老吃顿好的,顺便让我攀附一下权贵,学习一下为官之道。”
谢危楼大手一挥,便往前面走去。
“孺子可教也!”
魏忠臣背负双手,笑着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