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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四颗心的解释有了,但白色药箱的解释还没有。

贺悬说,药箱是他们四处行医必须的东西,而且这个形状也方便他们往里面放点东西,标志自己的院跟别人的院不一样。

就像妇产院把产钳放到里面一样。

于是牙科的老前辈们往里面放了一颗牙,作为牙科院的标识。

外科院放了一把手术刀,很简单,没有任何争议。

内科院,赵裕跟龚廷贤在放草药还是放药丸中间争论了许久,最终决定放一个药葫芦,算是两人都能接受的方案。

肛肠院……算了,反正也没啥病人,以后再想吧。

贺悬摇了摇头。

悬挂标志的不仅有太方医阁,李阿婆和另一个太方认证的助产师很快也在自己家门上涂上了妇产院的标志,并按照太方医阁的要求,专门收拾了一间小屋,用来存放她们的医疗物品,保证干净、整洁、卫生。

一大群街坊拥到了李阿婆家门口,看着她门上那个奇怪的标志。

自从李阿婆从太方医阁回来后,就一直在弄这些奇怪的东西,今天更是搞了这一出,不知道在弄什么玩意。

“李阿婆,你这个标志……是跟太方医阁那个一样的吗?”街坊们看着,摸着李阿婆门上的标志问道。

“对啊,你们来看。”李阿婆得意地把那人领到自己的卫生室里,给他看自己挂在墙上的合格证。

“你们看,这就是太方医阁给我发的合格证,你们不懂上面写的什么吧,我来给你们念。”

说着,李阿婆高兴地把上面的字念给她的街坊们听,果不其然得到了一大片的赞叹声。

“哎呀哎呀!李阿婆,有了这个标志,那不就是说,您的接生水平就跟龚大夫一样了吗?”一个街坊赞叹道。

“龚大夫,恐怕还比不上。”李阿婆迟疑了一下:“不过太方医阁也不止龚大夫啊。”

她想到了在太方医阁学习时候龚大夫说的话。

在有了两个新加入的助产师以后,太方医阁再往外派助产师,就不一定是龚姑娘了。

“太方医阁里现在不止龚姑娘一个助产师了,要是到那去请稳婆,来的未必是她呢。”她说道。

“不过,你们想想,这证就是龚姑娘给我发的啊,连她都承认我的接生水平了,太方医阁现在也是往外派跟我一样的助产师,你们想想,就算不如龚大夫,但我也是跟太方医阁外派的助产师一样的啊!”

李阿婆乐呵呵地说道。

“哎呀,阿婆这一去不简单啊,不光学了接生,连字都会了,现在,阿婆您可真是鲤鱼跃龙门了啊!”一个街坊羡慕地说道。

“是啊,这都得靠那的贺大夫,贺院长和龚大夫人好啊,愿意开这个……这个医学院,教我们,哎呀,你们看,还给了我一个袖标。”

李阿婆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地,拿出了袖标戴上。

袖标是白底的,上面有醒目的红色妇产院标志,标志的下面有一个小号的隶书字:助产师。

“你们看,这个标志,才是跟太方医阁里面的一模一样的吧……”李阿婆说道。

事实正如李阿婆所言。

人们很快发现,太方医阁再次派出的助产师并非是龚大夫。

而是一队穿着整整齐齐的白底红边制服的助产师,而这群人中为首的助产师,她的左臂上有一个跟李阿婆一模一样的袖标。

一下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太方认证的事,人们现在都知道,有太方医阁认证的助产师,接生水平跟太方医阁是一样的。

于是李阿婆,还有另一位外出单干的助产师的生意都火热了起来。

虽然如此,太方医阁的众人却不担心李阿婆抢他们生意,毕竟第一现在助产师还很缺,第二,使用太方医阁的标志是要付加盟费的。

当然,加盟费并不多,现在收到的加盟费远不及太方医阁损失的生意。

不过,等到太方医阁的认证得到百姓的认可以后,不断铺开的加盟商们,应该就能弥补现在贴钱运营带来的损失了。

太方医阁的加盟效果很好,只要一挂出来太方医阁的标志,立刻上门的人就会把门槛踏破。

利润很广大,自然,很可能会有人动歪脑筋。

京城几乎所有的稳婆都带上了袖标,全都是白底的,有着各种各样的标志,有的胆小的是请人画的,有自己的特色,有的胆大的就几乎跟太方医阁那个标志长得差不多,甚至还有完全照抄下来的,在离京城远些的地方,还有人公然声称自己就是太方医阁的毕业生,有个认证标志,在乡间行骗。

不过,这样的行为,在贺悬向宛平县的县太爷递上一纸诉状以后,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什么,竟然有此等歪风!”宛平县的县老爷拿到状纸,听贺悬讲了缘由,顿时吃了一惊。

他立刻大义凌然地说道:“贺大夫开设医学堂,乃济世救民之举,设立‘认证’,让百姓有可以信赖的好稳婆,更是大大的善举,但如今竟有宵小想借着贺大夫的善举牟利,贺大夫放心,此等歪风断不可长!本县定会为贺大夫主持公道!”。

很快,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就被拉到县衙打了板子,让贺悬直呼明代法治完善,官员廉明,老爷如同青天一般。

当然,明代的官员是什么货色,贺悬心里清楚得很。

之所以县太爷会行动的如此之快,一方面是此事乃张居正授意,他也觉得贺悬这个认证的想法不错,想看看试行一下会有什么结果。

大佬盯着,县太爷自然热心。

不过,若是仅依靠张居正来推行,恐怕还是与贺悬心中那个稳固的大厦偏离有点远。

在一个风景秀丽,树枝都已长出新芽,花苞也有小小一朵的花园里。

一个穿着华丽的阔太太挺着大肚子,旁边跟着一圈侍女,以及两个穿着太方医阁白底红边衣服的助产师,不过,她们都没有带袖标,没有接生的资格。

但她们并不是来接生的,阔太太怀孕七个月,还远没到生产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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