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的漂移停下星槎,许一墨警惕的环顾四周,挥了挥小手。
“师兄,快点,安全!”
景元扶着星槎舱门,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小墨,我觉得你还是把星槎放回去吧,你确实不太适合…欧!”
“真是的比我大多少了都,磨磨唧唧的在一会儿师尊该找来了!”
背起景元,只见一道身影闪过,敲了敲包间房门。
咔嚓。
“镜流没跟来吧?”应星比许一墨还要谨慎,他是真被揍怕了。
“哥,我办事你放心!”自信的拍拍胸脯,三人悄然落座。
“今天准备喝几杯?”
应星撑着手,严肃的看向两人。
许一墨和景元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杯?那玩意能尽兴?先来个十坛!”
“好!”
伸手拉下桌布,那琳琅满目的菜肴下,赫然是十坛女儿红!
每一个坛子都有板凳大小。
“干杯!”
欢快的时光过的很快,三人脸上红润的像是晚霞的火烧云。
“嘿嘿嘿,师兄,应星哥,给你们说个秘密!我要当孽徒!嗝…因为,我要娶师尊姐姐回家!”
“哼哼哼,师兄啊师兄,让你平时老坑我,你好好等着,我迟早给你个超级加倍,记得到时候要叫我!师公!哈哈哈哈…嗝…”
“就你?还当我师公?小墨啊小墨,你这把柄师兄我吃一辈子,一看就是师傅打少了,皮肉骨又紧了。”
景元摇摇晃晃的走到许一墨面前,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好小子!镜流救了你的命,你还打算以身相许,可以啊!有觉悟!”应星大笑着,一个没站稳坐在地上,接着喝口酒压压惊。
“景元元,我劝你最好对我好点…小心师公日后…嗝…让你吃点苦头。”许一墨站在板凳上,居高临下的指着景元。
“对!让他吃点苦头!”应星在一旁插嘴道。
“奇怪,现在是夏天,怎么觉得这么冷呢?”景元抱着肩膀搓了搓,又喝下一大碗。
“我知道!一定是你喝少了不够多!来,接着喝!”许一墨抱起一坛酒倒在景元碗里,又微微皱眉。
索性直接把景元的碗丢掉。
“来!师兄喝个痛快!”眼花缭乱的许一墨直接将一坛酒倒在花坛里。
一片雪花落在许一墨的鼻尖。
“阿秋!”
打了个喷嚏,许一墨转过头。
“有人在想我,一定是师尊姐姐,嘿嘿,香香软软的师尊姐姐,娶回家!我…”话未说完,手中酒坛被一道蓝色剑气一分为二。
“应星你这酒不行啊,酒坛都炸了!”撅着嘴,许一墨将手里的瓦片丢到一边。
刚一回头,近在咫尺的俏脸,熟悉的体香,白发赤瞳正提着一柄长剑叉着腰站在许一墨的面前。
“景元元,你玩上瘾了?我告诉你,今天就算师尊姐姐站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半分退缩,为啥?因为我是爷们儿!”
说着,许一墨的手伸向镜流的俏脸,在对方脸上捏着,玩的不亦乐乎。
“不对啊…这手感怎么感觉那么真实呢?”细腻滑嫩,冰冰凉凉的,还有那股熟悉的香味,每次凑近镜流都能闻到。
感觉不对劲,许一墨的酒劲也缓了几分。
“师弟…你在干嘛!”景元颤颤巍巍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许一墨扭过头眯着眼睛看清景元的模样:“你是师兄,那你不就是…哎呀!”
镜流揪着许一墨的耳朵,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臭小子,又出来喝酒,还口出狂言目无尊长?该罚!”
“还有你景元,两万字检讨,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不知道拉着点自己师弟?”
“应星,都是你,没事扯这死小子喝什么野酒,看看这都醉成啥样了?满嘴跑火车,吐不出个二十一。”
“呀呀呀,师尊日理万机,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教训弟子,实在是荣幸之至…好香…啊不是,你听我解释!”
“臭小子还说荤话!”闻言镜流一巴掌拍在许一墨的脸上,眼神躲闪。
应星一脸茫然的坐在地上,怎么什么锅都是我来背?
“师尊!我错了,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许一墨痛的眉头皱在一起。
“小墨…你不是想当孽徒吗?趁现在忽悠师尊,或许可以保命!”景元扯过许一墨另一边耳朵说着悄悄话。
“你说什么?”
“我说这小子太不懂事了,身为云骑军队长翘班喝酒,该罚!”
“师尊…”
一不做二不休横竖今天都要挨打,索性,许一墨玩波大的脑海里已经幻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浪漫深情。
双手缓缓抬起,捧住镜流红润的脸颊,距离近在咫尺,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鼻尖。
只见许一墨一脸认真,那双绿宝石般的桃花眼,用看狗都深情的目光对上镜流那呆愣的赤瞳。
“师尊姐姐,我没乱说话,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那个时候我都已经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亡,说不绝望那是假的。
可你突如其来的闯入我的世界,那时的场面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记在我的心底,我知道。
我是短生种,我的一生对你来说就如同浪花翻滚,转瞬即逝,但你在我心里是不可代替的。”
“想了好久,我是自私的,哪怕我知道我只能陪你短短百年,但这短暂的时间我想好好陪着你。
剑仙姐姐,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哪怕浪花转瞬即逝,但在那一刻它是美丽的风景!”
呆愣片刻,镜流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长时间的训练,让他那张匀称的五官变得充满棱角,一头白发扎起一个高马尾,剩下的披在宽大的后背。
转眼间,曾经那个稚气,仅仅只到自己大腿的孩子,如今已经和自己一个个头了。
“混球!登徒子,孽徒!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
不知何时,原本红晕遍布的俏脸,此刻已经蔓延到雪白的脖颈,那双耳朵更是要滴出血来。
揪着许一墨的耳朵,镜流大脑发蒙,也顾不上一边的景元和应星自顾自的拉着许一墨离开。
等等!这不对吧?这和幻想的剧本咋差距那么大呢?
“剑仙姐姐我的耳朵!”
“叫师尊!”
“师尊姐姐你轻点,要掉了!”
刚一出包间门,许一墨委屈巴巴的哭丧着脸,却看到面壁思过鬼鬼祟祟搓着手的白珩。
白珩姐,背叛我们这坚不可摧的友谊是吧!等着!
景元长长舒了口气,看向一旁摸着下巴嘴角上扬的应星。
“怎么了?接着奏乐接着舞,哥俩接着喝,身为师兄,我这是在教导小墨,死道友不死贫道,兵法,诡道也。”
淡定的坐下,景元又开了一坛酒,和应星一碰杯,继续喝着。
师弟啊,莫怪师兄,我这也是为了保全自己啊!你一个人去丹鼎司,和兄弟俩去丹鼎司,那花的钱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