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断腿童养夫跑了 40、第 40 章

作者:哒哒啦爱你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10 11:2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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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莹莹醒来,觉得昨夜这一觉睡得真好。

她梦到了狗蛋穿着大红衣裳,牵着她拜堂。

啊呀,平日里瞧着就已经很俊美的狗蛋,在梦中竟是更加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是个谁见了都想抢亲的俊新郎官。

更别提在梦里,狗蛋对自己各种宠着顺着了。

完全就是楚莹莹理想的类型嘛。找相公当然就要找狗蛋这样的。看着顺心,日子过的舒心。

少女回味着昨夜的这个梦,醒来时毛毛虫似的,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又开心又慵懒。

这日子真开心,梦里开心,醒来也开心。

她要去找狗蛋!

楚莹莹翻身离开了暖和的被窝,穿上衣裳和鞋,蹦跶着出去见见自己的童养夫。

她要好好说一下狗蛋,怎么能拉着她在梦里,如此猴急的拜堂成亲呢。

咯咯,想必她这么说的时候,狗蛋会是那种又无奈又宠溺的眼神,然后顺着自己,说下次会注意。

少女手里绕着的自己的一抹头发,想到了狗蛋的反应,她开心极了,眉梢眼角都放着光。

一双杏眼沐浴在快活里,也亮极了。

她去了院子里,竟然没看到狗蛋在练剑。

只看到田娘。

“娘,狗蛋呢?”楚莹莹随口问了一句,以为少年要么是还在睡大觉,要么就是进后山了。

田娘没说话,这是朝着女儿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楚莹莹被那眼神看的浑身一激灵,觉得不太妙。

“阿娘,你怎么这么看我?”

田娘收回目光,只做不知状开口:“没什么。我醒来也没见到狗蛋,你去他房里看看罢。”

唉。很不忍心。

莹莹这些日子里的开心,做不得假,每日都欢欢喜喜的,像是要过节。

田娘自己也是尝过情这滋味的,只是她运气好,最终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成了家。

而莹莹…

田娘心不在焉的看着女儿的背影,有些担忧。

没一会儿,楚莹莹手里拿着一张字条,还有一块玉佩,从顾荆房里噔噔噔跑了过来。

“娘!阿娘!”少女声音有些焦急。

田娘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咋咋呼呼什么?”

楚莹莹白着小脸跑过来,挥动字条:“狗蛋怎么不见了?”

厢房里的一切,干净整洁,像是没有人住过一般。

只有桌上,留着这样一张纸,写着“等我”。

可是不是说好了,会一起过年,过完年了才会回去吗?

为何走得这么急?为何连一个字都没当面和自己说?

为何昨夜他们去后山看阿十小白的时候,狗蛋只字不提?还表现的像是要和她在这里待到地老天荒一般?还哄她说,要等到来日大婚…

楚莹莹看到人没了,先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拿着字条去找娘了。

可站在娘亲面前,瞧着娘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忽然就懂了。

跑了。

——她的童养夫不告而别,跑了。

她捡回来精心养着的断腿童养夫,那个曾经中了毒,还变成了个小哑巴的美强惨少年,在她打定主意,会和他一起过日子的时候,跑了。

而今想着这些,少女抿着唇,眼泪都差点掉出来,被惹到想哭。

楚莹莹举着字条的小手,缓缓垂了下来,变得软绵绵的没力气。

小脸上是浓浓失落和伤心。

她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以这样子,竟然不声不响走了。

狗蛋没良心。

呜呜呜呜呜,少女实在没忍住,跑到后山,越想越难过,抱着红狐狸阿十哭了一场。

楚行这两日总是问田娘:“莹莹怎么样了?”

往常他从私塾回来,女儿总叽叽喳喳在院子里的闹腾,像个精力旺盛从来不知道累的鸟儿,从东头飞到西头。男儿家都没她这么有生气。

然而这几日,却不见莹莹的身影。

就连中午他在学堂用膳,都是田娘给他送过来的。

这让老父亲很是不习惯,极其担忧楚莹莹。

田娘就摇摇头叹气:“哎。要有这一关的,随她去静静罢。”

从前莹莹的性子太过跳脱,经过这个事儿,兴许做事会思虑周全一些。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这个年,是楚莹莹过的最不快活的一个。

起先,少女还常常装作偶然的经过村口,翘首看着,似乎是在期待狗蛋办完家里的事情了回来。

可是一日一日的过去,狗蛋一点音信也没有,她慢慢就灰心失望了。

等到下一次飘雪的时候。

少女难过极了,她抱着小狐狸白雪,抿着唇道。

“不等了,我们再也不等他了。”

长到如今,楚莹莹头一次这样,把心都剖开来对一个少年,却被这样辜负。

还是爹娘从前说的好,找夫婿就得要那些知根知底的。这样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楚莹莹的闷闷不乐,裴香儿看在了眼里。

她常抽空来找楚莹莹说话解闷。

“莹莹,兴许你表兄是在家里有什么事儿,被绊住了…”

裴香儿其实到这会儿,依然不太清楚,阿莹的那个表兄,到底是什么来头。

按理说,这么俊的一个少年,不该这么默默无闻。

上次村寨里进了熊瞎子,阿莹的表兄夜里不声不响解决了麻烦,把整个村寨里的人都震惊了。

甭说是和杏花村的人比了,就是把隔壁村子,哪怕再隔壁的隔壁村子,拉出来一块儿比,还是比不过阿莹那表兄。

就算是射箭,那功夫也是没得说的。

谁家要是有这种射猎功夫,进山就不愁安全了。

可在那表兄来杏花村之前,竟从未听阿莹提过有这么一个人。

裴香儿也不是蠢人,稍微想了一下,她试探着问。

“是不是…你那表兄身份不凡?”

她还记得,去年阿莹表兄忽然出现的那段日子前,似乎村中常有外乡人来搜查寻找外人。

甚至有一次,就连官府都出动了,说是要擒拿一个朝廷要犯。

当时不觉得什么,而今稍微一想,裴香儿看着楚莹莹,觉得自己发觉了了不得的大事!

“你…难道你表兄犯了什么事,在逃命?”裴香儿捂住嘴,说完了还左右看了一下。

否则有这么俊的功夫,书又读的好,为何不见阿莹的表兄张扬一些,去读书考功名?

反倒每日在他们这么偏僻的村寨里待着。

楚莹莹一怔,看着香儿大惊失色的神情,噗嗤一下被逗笑了。

“那倒不是。他不至于是朝廷要犯。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只说过,他家在京城…”

到底是憋了太久,心里实在不舒服,楚莹莹还是和香儿说了一部分心里话。

裴香儿安静的听着,大概弄懂了那所谓表兄的来龙去脉。

所以…是阿莹把人家捡回来,一点点养伤养好了,结果那表兄,竟然是个负心汉!

欠了阿莹的救命之恩,还骗了人家姑娘的一片芳心,结果就这么拍拍屁股跑了。

裴香儿气不打一处来,为自己的小伙伴鸣不平。

“呸!面茶锅里煮窝头,浑蛋冒尖儿!谁稀罕他!”

就说那些贵族公子哥儿不靠谱了,没个能让人信的。

裴香儿心疼的抱住楚莹莹,闷声道:“我们香儿长得这样好看,不稀罕他。”

楚莹莹今日这样一倾诉,倒是感觉心里好受了一些。

她弯了弯唇,脸上小梨涡还和从前一样甜。

“香儿,我都好啦,不难过了。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才不值当呢。我只是心疼自己的心血,呜呜,你知道不,他临走前那段日子,我还给了他一瓶解毒丸。那个解毒丸好贵的,费了我太师父不少心血呢。要早知道他会跑,我说什么都不会浪费一个子儿在他身上。”

少女说起解毒丸,脸上就全是肉痛,很是懊悔。

从前她把狗蛋看成是自己人,拿什么给人家,她都不心疼,只觉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心甘情愿。

可如今打心眼里要放弃狗蛋了,却开始觉得肉痛了。

呜呜,果真美色害人不浅,让她那段时日,脑袋都在发昏。

裴香儿劝他:“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往后我们挑夫婿可不看脸了,就看他品行如何。我瞧你爹收的那个学生沈清,人就不错。这样的,你可以再接触一番。”

楚莹莹摇头,小白手连连摆动:“不了不了,我如今可没心思谈情说爱了。爱咋地咋地罢。”

少女想明白了,爱情有什么搞头,真正有搞头的,是钱!

哼。她从兜里摸出来一块玉佩,朝着裴香儿晃了晃:“看到没,这是他留下的。”

裴香儿接过,惊呼了一声:“这玉佩看着就很值钱!”

阿莹那“表兄”应是身份很不一般。

楚莹莹却歪着小脑袋,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所以我要把它卖掉!回头我要去一趟城里,把它给当了!”

嘿!什么玉佩,她才不要呢。换成钱,才是扎扎实实的回本儿。

至于狗蛋…什么狗蛋,这名字从今儿开始,在她这里,就已经入土了。

从今往后,什么男欢女爱可耽误不了她楚莹莹的脚步了!

裴香儿呆呆看着小伙伴的潇洒言行,愣了半晌,也用力点头。

“对!当了换钱!”

除了小伙伴开心,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男人和钱,莹莹以后都会有的!

年前的最后一日。

一匹千里马哒哒哒的冲到了宫门口,守门侍卫拦住了对方。

“大胆!何人竟敢擅闯皇宫!”

一旁站着的侍卫,全都拔出了随身佩戴的刀剑和长矛,用最尖锐的地方对准了马上的少年。

少年脸上戴着一块黑布。

他冷哼一声,扯下了蒙脸的黑布,桃花眼眸光犀利,一张脸俊逸绝伦,满是皇子贵气。

那些侍卫齐齐一愣:“太、太子殿下…”

“是太子!”

众人认了出来,而后齐刷刷收回兵器,跪了一地。

太子失踪太久了,宫中又没有半点动静,导致就连这些守门侍卫,都以为太子已经死在了民间,只是陛下不想声张。

这几日,陛下滴水未进,已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皇宫里的气氛,几乎已经到了最肃穆的时候。

说一句人心惶惶,并不为过。

一国之君的存在,就是大令王朝的一面靠山和支柱,若是陛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太子又不见所踪,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那会出现大乱!

哪怕是再不通政事的守门侍卫,也知道事情的严重和敏感。

然而,就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太子殿下竟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虽是单枪匹马,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民间的布料,可通身气质和眉眼间的高贵,却是无法掩饰的。

侍卫们甚至脸上都带出了喜色:“恭迎太子殿下回宫!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荆薄唇微微抿着,听出了这些侍卫,看到自己回来时的激动情绪。

他一夹马肚,没有下马:“起来罢。打开宫门,本殿下要回宫!”

“是!”侍卫们飞快把平时关闭的正门大开。

马上身形挺拔的俊秀少年,目光如炬:“驾!”

那马疾驰着飞奔出去,进入宫门,像是一道忽然出现的光,照亮了整个皇宫。

沿途所到之处,是哗啦啦的“恭迎太子回宫!”

太子回宫了!

这件事带来的震撼,不亚于陛下忽然病危,终日只能缠绵于病榻,药石无医。

锦绣宫的王答应,本来正在刺绣,听闻太子安然无恙回到宫中。

她的手一抖。

针刺破了手指,那绣品立刻被红色染透。

丝质的帕子,看上去触目惊心,像是洁白的雪地,被一片血染透。

王答应整个人又忍不住轻轻哆嗦起来。

“娘亲。”锦绣殿恰在此时,走进来了五皇子。

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这宫中,仿佛皇宫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被他时时看在眼里。

这孩子从小就是如此。

王答应在五皇子小的时候,还曾经有过些许庆幸。

她生的儿子如此聪慧,就是放在皇子中,也不遑多让,并不是最泯然众人的那一个。

从前她遇到了一些宫里人捧高踩低的事情,每每卓儿都表现得很懂事,帮着她解围。

所以因为出身,哪怕她诞下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可这些年来在后宫有子的嫔妃中,份位最低,半点都没往上挪过。可她依然把日子过的不错。

五皇子人缘好,聪慧,二公主性子虽然胆怯懦弱了一些,但一个姑娘家,如此也正常。

王答应这些年来,一直很庆幸自己当初做的选择。

宫里繁花似锦,坐在这个位置上,哪怕她只是陛下众多女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可得到的东西和赏赐,也没差过。

比起全天下的女人,她无疑是最幸运的那几个。

可是如今她却很怕,甚至满是惶恐和后悔。

卓儿当初对太子出了手,若是神不知鬼不觉,那便罢了。

可当初赏花宴上,皇后娘娘似乎是在试探,是否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而今太子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他回来了,卓儿是不是就会暴露?

想到若是暴露的后果,王答应瑟瑟发抖,人几乎抖成了一个筛糠。

“卓儿…太子回来了…你、你跑罢。”

她牵住五皇子的衣袖,像是迸发了所有的力气,满是冷汗:“你跑罢。离开这儿。”

“跑?离开?本殿下是堂堂五皇子,父皇的儿子,你让本殿下跑?滑天下之大稽。”

这皇宫就是他的家和根!娘竟让自己跑?

五皇子看着王答应宛如惊弓之鸟一样的样子,脸上笑容慢慢淡下消失,最终变得面无表情,像在看一条没用的狗,眼里闪过嫌弃。

不过如此,难成大事。

倘若他投生在皇后,或者丹妃的腹中,也就不用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了。

但这种眼神只出现了短短一瞬,五皇子依然像平时那样,关切走过去,对王答应道。

“娘亲,三皇兄回来了,我们都该高兴。”

他缓缓充重复着这句话:“我们都该高兴。”甚至脸上浮现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王答应似乎有被他的镇定安抚到:“可…若是…”

难道就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吗?可若皇后和太子,真的查到了什么呢?

五皇子压低了声音凑近王答应,从外头看,就像还没长大的孩子在和娘亲撒娇。

可他如今的耳语,听着却绝不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落入王答应耳中,都让她不寒而栗。

“娘,当初那些出过手的人,儿臣已经全部杀了。这世上再没人能知道当初发生的事。”

“哦,也不是没人。还有儿臣,和娘你。可儿臣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娘你也不会对罢?”

王答应点头:“那是自然。娘只盼着你平安。”

平安?那算什么东西。

他要的那皇位和天下。

五皇子眼中闪过轻蔑,面上却笑了笑,表现得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又继续道。

“所以,不论是皇后,还是太子,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得到当初的半点线索了。既然没人告诉他们,娘还怕什么?”

当然。这些前提是,他这个娘,可以挺住,不至于那么愚蠢的把他暴露出来。

五皇子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梧桐宫里,恢复了一片欢声笑语,全是三公主长鸣的声音。

“太子哥哥!你这次到底去了哪儿!我和母后都好想你!”

“我就知道,太子哥哥一定没事!还是安夏说的好,说你吉人自有天相!可不!”

她叽叽喳喳围着顾荆,恢复了从前的娇蛮模样。

梧桐宫里,目光慈爱的看着顾荆的皇后,也和当初一样,瞧着温柔又安静。

“荆儿…你没事就好。”皇后抚了抚太子的头发,满是后怕和感叹。

“母后,是儿臣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太子要跪下磕头,却被皇后拦住。

“母后怎么会怪你。你先前遇到了刺客,浑身是伤,必然是回不来,才会耽搁至此。母后知道你的性子。”

顾荆眼中闪过愧疚,欲言又止:“母后,我…”

起先是这样,可是后来,他想起了一切,却也没走,是因为…

皇后看着他的模样,了然的笑了笑。

“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平安归来,母后不会计较那些。况且这宫中也不太平,你若是没把伤养好就回来,母后还担心你。”

太子心中愧疚极了,只垂着头道:“儿臣不孝。”

皇后收回手,对他点了点头:“你还没去见过你父皇罢,去见见他,他约莫也没多少日子了。趁他还在,即日起,你就接手朝堂诸事,处理奏章。”

太子猛地抬眸。

皇后平静的和他对视:“你大了,既然是储君,这种时候就该接手江山社稷,安抚好人心。你是太子,你不去,难道想让别人去?”

顾荆去看了父皇,发觉对方已经是昏昏沉沉的状态,给他诊脉的太医连连摇头,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说陛下脉象虚弱。

风尘仆仆赶回来,太子就被驾到了皇位上,代替陛下处理政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

先是塞外西域,似乎得知了大令天子有恙的事,发兵攻打边境。

后又是北面爆发洪灾,堤坝决堤。北地的百姓流离失所,遍地饿殍,已是民不聊生。

一桩桩一件件紧急的政事,疾风骤雨般,毫不停歇的砸在了太子的肩膀上。

他心中惦念着杏花村的那个小姑娘,惦念着心上人。

然而宫中一片狼藉,他想象中,略微回来个几日就回去的设想,完全成了一种天方夜谭和奢望。

唯有夜半三更,太子揉着额角,批完奏章的时候。

他才有空,掏出随身的金色荷包,惦记的看一看。

小姑娘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回荡。

——狗蛋,你喜欢吗?

——金灿灿的,多显眼呀。寓意也很好,意味着招财进宝!

年轻的太子,那张俊脸透着些疲惫。

但想起小姑娘的那些话,脸上就恢复了光彩。

他坐直身子,忽然道:“暗卫何在。”

顿时殿中就出现了一道人影:“少主!”

这些暗卫都是老太君训练出来的,只忠于太子一人。

太子嗓音有些暗哑,收起了荷包:“暗地里着人去一趟杏花村。送这些东西过去。”

他递过来一张条子,上面写满了要送过去的珍馐美食和绝好的首饰布料。

“等等。这些去外头采买。不要惊动到宫里的人。”

顾荆又改口,不让对方从东宫的库房走了,以免声势太大,被有心人注意到。

暗处还有人,他如今位置未稳,不能就这样把莹莹暴露到明处。

那暗卫一愣,随即意识到太子的意思,低头说了个是。

杏花村。

今儿楚莹莹起得格外早!

她要早起去练飞镖。

然而一觉醒来,却发现院子里多了一堆箱子。

她诧异极了,连跑带跳的在爹娘房门外喊:“爹,娘,院子里的是啥呀?”

田娘匆匆起来,被女儿喊得心都慌了:“成日里吵吵嚷嚷。”

娘俩走到院子一看,都呆住。

哪来的几口大箱子,就那么沉甸甸的放在院子正中央。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才慢慢走过去。

“等等我来!”楚莹莹忽的从家里找来一根烧火棍,然后气势汹汹的去挑那箱子。

女儿如此谨慎,田娘赞许的点了点头。

少女手里的烧火棍,灵巧的挑开了箱子。

那箱子打开后,整个院子似乎都被里头的光反射出一片金色。

全是金元宝!

哇…

楚莹莹的小嘴张成了一个鸡蛋。

她马不停蹄,立刻用烧火棍挑开第二口箱子。

哇!

一箱子的珠宝首饰和簪子!

第三口箱子,楚莹莹依然是用烧火棍挑。

哇!

绫罗绸缎!那布料好好看!

楚莹莹一双杏眼被金钱富贵照得亮晶晶,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像醉了酒似的,回眸看田娘。

“娘,我们是不是发财了?老天爷看我们太可怜了,送点银子和首饰,给我们花?”

比起女儿的反应,田娘要镇定很多,只在一开始稍微有些惊诧。

但她平静下来想了想后,已经猜到了送这些东西的人是谁。

——狗蛋。

那少年出身富贵,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财力。

也唯有他,才会对莹莹这么上心,送来这些。

“你确定要收下这些发财?”田娘意味深长。

楚莹莹瞪大双眼:“娘,你在说什么呀?”送上门的金银珠宝,为啥不要?

田娘叹息一声:“这些都是狗蛋送的。”索性把话都挑明了。

果然。

下一瞬,就见方才小脸还惊喜的放光的少女,俏脸一绷,头也不回直接往屋里走了。

走了几步还奶凶奶凶的回过头来。

“把这些给我丢出去!让他拿走!不要它们!”

作者有话要说:财迷莹莹:我今儿就是饿死了,也不要他一个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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