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吗……不,有十五个……”深夜,路明非趴在一栋二层建筑上,用镰鼬查看远处的动静,此时距离之前的战斗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几个小时,从下午来到深夜。
在战斗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要塞可谓热闹至极,那些普鲁士士兵恨不得将整座要塞翻得底朝天,但好在路明非躲藏的位置并没有被发现。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折腾大部分的普鲁士士兵已经回到营房睡觉,但晚上的巡逻队还是比以往多了几倍,但凭借着镰鼬,路明非还是很轻易的躲过那些普鲁士巡逻队。
现在他已经来到布格河边,只要穿越河对面的普鲁士营地他就可以彻底逃出去,不过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对面普鲁士的防卫力量也增加了几个档次。
照明弹将天空照亮,探照灯也一刻不停的照亮河道,对面的河道旁架着两挺MG34通用机枪,还有十多名普鲁士士兵,而且只要这里发出什么声响,不远处普鲁士军营里的士兵会立刻赶来增援。
但即使再怎么困难也必须要穿过这里,路明非已经计划好接下来的方案。
他等下会用镰鼬辅助射击先将对面的机枪手和旁边的普鲁士士兵干掉,然后在旁边营房那些普鲁士士兵还没完全赶来的时候,开着青铜御座直接冲出去。
想好计划后,路明非将背上的狙击枪给架好,他一共带了三把枪,冲锋枪狙击枪还有一把手枪。
路明非静静地趴在建筑的屋顶上,冰冷的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刺骨的寒意。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狙击枪的扳机上,目光透过瞄准镜,锁定着对面河岸的普鲁士机枪手。探照灯的光束在河面上来回扫动,将水面映照得如同白昼,而河岸边的普鲁士士兵们则显得格外清晰。
镰鼬的领域在他的脑海中展开,周围的声音如同细密的丝线般传入他的耳中,他能听到普鲁士士兵的脚步声、低声的交谈声,甚至能分辨出他们呼吸的节奏。
这些信息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幅立体的地图,帮助他判断敌人的位置和动向。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狙击枪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第一个目标——那名将手放在MG34机枪扳机上的士兵。
路明非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平稳,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开枪,对面的敌人会立刻反应过来,而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所有威胁。
“砰——”一声低沉的枪响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子弹精准地穿透了那名机枪手的头盔,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倒在了地上。几乎在同一瞬间,路明非的手指再次扣动扳机,第二颗子弹呼啸而出,击中了另一名机枪手。
“敌袭!敌袭!”河岸边的普鲁士士兵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武器,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扫射。
子弹如同雨点般打在路明非藏身的建筑上,墙壁上瞬间布满了弹孔,但是路明非早已预料到这一点,他在开枪后迅速转移了位置,躲到了另一侧的掩体后。
路明非闭上眼睛,镰鼬的领域继续展开,他能清晰地听到敌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他们心跳的节奏,他的手指在冲锋枪的扳机上轻轻摩挲,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就是现在!”路明非猛地从掩体后跃出,手中的冲锋枪喷吐出火舌,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
河岸边的普鲁士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路明非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鬼魅般穿梭,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颗子弹都带走了一名敌人的生命。
“快!增援!增援!”远处传来了普鲁士军官的喊叫声,紧接着,更多的脚步声从营房方向传来。
路明非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包围,就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他迅速收起冲锋枪,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河岸边的最后几名敌人射击,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目标,敌人的身体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路明非没有停留,他迅速冲向河边,跳入了冰冷的水中。
他奋力朝着对岸游去,但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因为那些普鲁士士兵的增援部队很快就会赶到。
终于路明非爬上了对岸,他的身体已经被河水浸透,他没有时间休息,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确认军旗依然安全地藏在他的衣服里后,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就听见几声犬吠和普鲁士语的喊声,那些普鲁士士兵的增援来了,听见镰鼬传来的心跳声,路明非一时间都有些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但至少有上百人,同时还伴随着狂风暴雨般的子弹。
路明非瞬间将镰鼬关闭然后打开青铜御座,在开启青铜御座后他的速度,力量,恢复力还有防御力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但缺点就是青铜御座主要强化的是肌肉,把肌肉强化到钢铁一般的程度,甚至可以抵挡小口径的子弹,但过度坚硬的肌肉会压迫骨骼,长时间使用很有可能会将体内的骨骼压断。
所以路明非必须在自己变得粉碎性骨折前将那些普鲁士士兵完全摆脱。
路明非的身体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黑影,迅速穿梭在河道附近的树林间,他的肌肉在青铜御座的作用下紧绷如铁,每一次跳跃和奔跑都带着惊人的爆发力,但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骨骼传来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每一根骨头好像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不能停下……绝对不能停下……”路明非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疼痛,他的耳边充斥着犬吠声和普鲁士士兵的喊叫声,子弹如同暴雨般从身后袭来,打在他周围的树干和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泥土和木屑。
“砰!砰!砰!”子弹击中他的背部,虽然被强化的肌肉挡了下来,但那种灼热的疼痛感依然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加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