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灯火璀璨,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有人忧愁,有人平静。
白夫子问道:“这人间好玩吗?”
李玉奴细细体会着。
许久……
他微微摇头……
旭日东升,却被云朵挡住光芒。
一群人在酒馆里交谈,交谈的内容都是围绕李玉奴。
“你是不知道,当时李兄一扬手,金曳云腾就跪下了,那家伙,磕头如捣蒜一般,跪在地上就叫爷爷。”
“有那么厉害吗?”
有人不信,金曳云怎么说也是妖族的天才,怎么可能那么没有骨气。
“你别不信,当时我就在那里,亲眼看见还能有假?”
“你们说李玉奴是什么境界?金曳云可是三道神通的高手,总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是王者吧?”
“我看他还没到王者。”
“就是,哪有这么年轻的王者?”
“就算不是恐怕也与王者相距不远……”
有人感慨道,“这就是天才啊!”
“普天之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天才啊……”
“天山妖孽榜上不都是?”
“除此之外,妖族恐怕也有不少,我听说妖皇的公子甚至花开十二品,而且三朵金花都是十二品!”
“那算什么,没听说魔族那边有几人都是花开十二品,听说花开之时还有异象!”
“异象?什么异象?”
“听说有人金花之下生出一轮红日。”
“我也听说了,好像不止有红日,还有三颗星辰!”
“这……”
众人觉得世界观遭受到了挑战。十二品金花已经是一个天才的极限,居然还有这种异象?!
“那岂不是说这些人比我们多出了一道神通?”
“可不是嘛,人比人气死人呐。”
“以前我们就只觉得那些世家子弟能够有族中长老为其替换神通、凝聚神通,没想到人外有人呐。”
顿时,就馆内的气氛沉静下来。天才的压迫很强,而异族二字更是横在众人心头的一座大山。
………………
妖族驻地近日颇为安静,自从金曳云死后,每天他们在街上都可以听见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尽管杀了一些,可这些声音却无法根除!
“我妖族的耻辱啊!”
几位妖族强者脸上杀意滚动。
“那小子躲在竹院不出来,我们还能杀进去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
一位老者轻抚胡须,眼珠乱转,似乎在寻找可能。
“不能轻举妄动!这里毕竟是人族!”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看人族也没几个人想护着他!到时候我们一起冲进去,拦住白孟隆后,对付那小子还不手到擒来?事成之后杀也杀了,他们还敢与我族为难?”
“白孟隆在人族威望很高……若是贸然闯入,只怕会引起两族争端,到时候让魔族捡了便宜。”
一位妖族强者突然笑道:“我们为什么要闯进去呢?就不能让他自己出来?只要他出了城再做得干净一点,哪怕是天山那几位也拿我们没办法!”
“说得轻巧,他可能出城吗?”
“我倒觉得可以,毕竟办法是可以想出来的。”
金雕一脉的强者金正豪沉声道:“别忘了,人族也有人不希望看见他。”
闻言,几人眼睛一亮。
金雕强者道:“此事就交予我了,不出三日,定让他乖乖出城!”
对于这一切,李玉奴毫无所知,此刻他正蹲在莲湖外面和关月半大眼对小眼。
“他们看得好严。”
他目光扫过几名翰林院弟子,冲身边的关月半说道。
“你只有一次机会,而且还要瞬间搞定两个人。”关月半略微思考后,抬手取出一个榔头,“有把握吗?”
看见榔头,李玉奴顿时来了兴趣,“事成之后可以把它给我吗?”
关月半道:“那你得拿东西来换。”
“没问题,你想要啥?”
“先搞到手再说。”
“好!”
李玉奴接过榔头,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正好!
“你记得收着点力气,可别一榔头给敲死了。”
“放心,我懂!”
李玉奴看了看两名弟子,随后顺手将榔头藏在裤裆。
见状,关月半傻眼道:“你干什么?”
“我有计划!”李玉奴神神秘秘地一笑,随后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李兄留步!”
两位翰林弟子拦道。
“夫子有令,禁止您进入莲湖。”
李玉奴摸着下巴,突然指向两人身后,“快看!有飞碟!”
两名弟子笑了笑,“李兄,我们不是傻子,您不就想等我们转过身去用榔头敲晕我们吗。”
李玉奴颇为失望,“好聪明。居然骗不到你们。”
“……”
其中一人指着李玉奴裤裆隆起的一块,道:“我们虽然实力低微,但是我们不瞎。”
“没想到我的计划居然被识破了……”说着,他缓缓抽出榔头,随后露出笑容,“还要我有备用方案。”
两名弟子突然心里一慌,突然间只觉得眼前一花,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顿时晕了过去。
“嘿嘿,速度才是王道!”
李玉奴掂着手里的榔头,开心地笑了。
夜晚,李玉奴吃饱喝足,地上扔着四条鱼骨。
“不愧是圣林出产的,嗝……”关月半摸着肚子,“果然不同凡响,可惜他们不好存活,不然一定要多抓一些。”
说完,他看见李玉奴像看傻子一样盯着自己,“怎……怎么了?”
李玉奴平静道:“有一种技术叫做冷冻。”
“???”
说完,李玉奴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我发现你也有成为196床的潜力。”
“好吃吗?”
正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两人顿时一僵!
只看见白夫子阴沉着脸,从他们背后走来。
李玉奴一缩脑袋,嘴里鱼刺一吐,“我不知道。”
白夫子收拾着地上的鱼骨,叹道:“养了二百多年就让你们两个臭小子给糟蹋了。”
“夫子……我……”
面对这位老人,关月半还是很惧怕的。
小时候他曾被父亲送到瀚林书院学过几天,而那几天则成为了他童年的噩梦。
现在每看见白夫子都能想起小时候被夫子戒尺支配的恐惧。
白夫子摆手道:“吃了多少回头从圣林给我带回来多少,要是少了一条!”
夫子回过头,“等着你屁股开花!”
“是是是!”关月半急忙答应道,“我一定会多带回来几条。”
“还有你!”白夫子一转头,盯着想要逃跑的李玉奴,“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