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日子转瞬即过,等到进了副本,秦烬才知道为什么赤坂凌音那么客气了。原来不管是谁进入副本都是相对公平的仅仅保留一个外功,两门内功。由于这次配对副本刷到的是笑傲江湖。因此,秦烬选择的外功是辟邪剑法,内功上则是蛤蟆功和霸秦神功。
进入了副本之中,秦烬诧异地发现,副本竟然没有给任何身份,也就是说现在他就是他。
“咯咯咯,龙国的这位新人,真是攻略也不看啊?配对本没身份的。”不知何时赤坂凌音出现在他身边说到。
秦烬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不悦,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他瞥了一眼赤坂凌音,冷冷地说道:“有没有身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靠自己的本事。”
“诶诶诶,别急着动手呀。配对本原本就不是来互相杀来杀去的,我这次也没带任务进来。我们不如合作一把如何?”赤坂凌音见秦烬急着拔剑连忙说道。
秦烬手中的辟邪剑停在半出鞘的状态,他目光狐疑地盯着赤坂凌音,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的意图。在这充满利益纠葛的配对副本里,谁能轻易相信对方的话呢?但不可否认,合作或许真能带来更多的机会与优势。
“合作?你说说,怎么个合作法?”秦烬冷冷开口,语气中满是警惕。
“一起过剧情呗。这游戏对国外的玩家太不友好了嘛,副本的剧情都是你们龙国很久以前的那些著名作家写的书。我们国外玩家一点剧情都不熟悉。你看我带的这三本就知道了。”赤坂凌音道。
“碧波心法,桃花岛的。北冥神功,天山派的。加上…….庖丁解牛刀法。”秦烬听着赤坂凌音报出的内功和外功,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几本功法和笑傲江湖剧情风马牛不相及,你靠它们在这副本里,自然是举步维艰。但我怎么知道和你合作,你不会拖我后腿,或者关键时刻使坏?”
“怎么会呢,姐姐我自然是有底牌的,但是底牌用一张少一张,能不用就不用咯。”赤坂凌音道。
秦烬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怀疑:“底牌?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底牌能有多厉害。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耍花样,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赤坂凌音娇嗔地白了秦烬一眼:“哎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赤坂凌音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咱们现在赶紧想想怎么推进这《笑傲江湖》的剧情才是正事。”
“嗯,你会用剑么?我可提醒你,这世界可以剑为主。”秦烬道。
赤坂凌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软剑,手腕轻轻一抖,软剑瞬间如灵蛇般伸展,在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我好歹也是个中高手,剑自然是会用的。你可别小瞧了我。”
“那就好,我们先去福威镖局看看。会会那青城派的小兔崽子们。”秦烬道。
“不是去华山派拜师吗?”赤坂凌音不解道。
“拜锤子师?岳不群又不是啥好人,要去华山派也是先去福威镖局去把一镖局的人就下来带着他们一起去。”秦烬道。
赤坂凌音眼睛一亮,饶有兴致地说:“哟,看不出来你还挺古道热肠。行,那就先去福威镖局救人。说不定救了这一镖局的人,咱们在这副本里能得到不少好处呢。”
“不不不,姑娘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古道热肠,而是知道林家那傻儿子被人算计了,看不下去罢了。”秦烬道。
赤坂凌音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哟,那你这是英雄惜英雄,可怜那林平之白白被人当枪使咯。行,不管怎样,救人这事咱就这么定了。”
两人脚下不停,犹如两道流光穿梭在山林之间。不多时,福威镖局那高大的门楼便映入眼帘。
“镖局还有人吗?秦烬携好友赤坂凌音前来拜会。”秦烬朗声道。
闻声,林震南和王夫人齐齐出来迎接。“少侠来的不是时候,我们镖局现在摊上了事恐怕运不得镖了。”
秦烬抱了抱拳,说道:“林镖头,实不相瞒,我知晓此次之事乃是青城派余沧海觊觎贵镖局的《辟邪剑谱》,设计陷害而来。我和赤坂姑娘此番前来,便是要助你们一臂之力,度过这难关。”
林震南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有些犹豫:“少侠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青城派势力庞大,余沧海更是老谋深算,恐怕你们……”
王夫人在一旁却急切地说道:“老爷,如今咱们福威镖局已是危在旦夕,这位少侠既然前来相助,说不定是咱们的转机,不妨就让他们试试。”
林震南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也罢,那就有劳两位少侠了。只是不知两位有何破敌之策?”
秦烬看了看四周,说道:“如今青城派必定已经在暗中布下了眼线,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陷入他们的陷阱。我建议先将镖局内的重要人物和财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余沧海。”
林震南皱了皱眉头:“转移?可这一时之间,又能转移到哪里去呢?”
赤坂凌音眼珠一转,说道:“不如就去华山派吧。华山派是名门大派,余沧海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华山派的地盘上放肆。而且岳不群岳掌门向来以仁义著称,说不定会收留我们。”
“哼,会是一定会的,是不是仁义就不知道了。就这么定了,三位带上镖局剩下的人跟我立刻向华山派方向逃离。”秦烬道。
林震南虽心中仍有疑虑,但形势紧迫,也只好听从秦烬的安排。他迅速召集镖局中还未受伤的伙计和家眷,将重要的财物收拾打包。众人慌慌张张,脸上满是惊惶与不安。
王夫人紧紧抓着林震南的手臂,担忧地说道:“老爷,这华山派当真能保我们周全吗?”林震南强装镇定,拍了拍她的手:“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且信这两位少侠一回。”
秦烬和赤坂凌音一左一右护着众人前行。秦烬眼神警惕,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手中的辟邪剑不时轻颤,似在蓄势待发。赤坂凌音则身姿轻盈,软剑如灵蛇般盘绕在腰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他们刚走出没多远,便听到一阵尖锐的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一群身着青衫的青城派弟子如鬼魅般从树林中、草丛里窜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余沧海大笑着从人群中走出,他双手抱胸,眼神轻蔑:“林震南,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我青城派要找的人,还没有能跑掉的。至于你们两个多管闲事的小子,今日也别想活着离开。”
“哼,本事不大,口气不小。”秦烬冷哼一声道。
秦烬冷哼一声道:“哼,本事不大,口气不小。”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辟邪剑挽出朵朵剑花,恰似寒星闪烁,直取余沧海咽喉。这辟邪剑法本就是凌厉狠辣之技,此刻在秦烬手中施展开来,剑势如电,每一剑都蕴含着刚猛无匹的劲道。
余沧海没想到秦烬出手如此之快,心中一惊,急忙向后暴退,同时双掌如钩,施展出青城派的“松风剑法”招架。他的掌风呼呼作响,似要将秦烬的剑势挡回。可秦烬的辟邪剑法却如跗骨之蛆,紧追不舍,剑影连绵不绝,将余沧海笼罩其中。
赤坂凌音见秦烬已与余沧海交上了手,娇喝一声,手中软剑一抖,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朝着围攻过来的青城派弟子扑去。软剑在她手中灵活多变,时而刺向敌人的双目,时而缠上对方的兵刃,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林震南和镖局的伙计们也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振作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青城派弟子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余沧海在秦烬的剑招逼迫下,渐渐有些手忙脚乱。他心中暗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剑法如此厉害。他咬了咬牙,突然施展出青城派的绝学“摧心掌”,双掌猛地向前推出,一股强大的掌风如排山倒海般朝着秦烬压去。
“哼。”秦烬见状冷哼一声,收了剑运转起蛤蟆功来。“咯。”他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声响,全身气息瞬间凝聚,身形微微下蹲,恰似一只蓄势待发的巨蛙。随着他气运丹田,体表竟隐隐泛起一层青黑光芒,仿若蛤蟆那坚硬的外皮。
余沧海推出的掌风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秦烬不闪不避,双腿一蹬地面,如炮弹般迎着掌风冲了上去。在即将接触到掌风的瞬间,他猛地张嘴,发出一声雄浑的“咯”声,这声音犹如滚滚闷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与此同时,他双掌成爪,朝着余沧海的掌风抓去,蛤蟆功的刚猛之力瞬间爆发。
两股力量激烈碰撞,一时间,气流四溢,飞沙走石。秦烬的蛤蟆功霸道无比,竟硬生生地将余沧海的“摧心掌”掌风抵住,并逐渐压制。余沧海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朝着自己压来,胸口发闷,气血翻涌。他心中大惊,连忙想要撤回掌力,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难以动弹。
秦烬趁势向前一步,双爪如同铁钩一般,狠狠地抓向余沧海的双臂。余沧海拼尽全力想要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秦烬的双爪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余沧海吃痛,惨叫一声,急忙向后退去。
赤坂凌音那边与青城派弟子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她的软剑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条性命。然而,青城派弟子众多,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她看到秦烬占了上风,心中一喜,高声喊道:“秦烬,快过来帮我!”
秦烬听到赤坂凌音的呼喊,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余沧海,冷哼一声,转身朝着赤坂凌音的方向奔去。他刚一靠近,便施展出辟邪剑法,剑影闪烁,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瞬间将围攻赤坂凌音的青城派弟子逼退。
林震南和镖局的伙计们也趁机反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青城派弟子砍去。在秦烬和赤坂凌音的带领下,众人士气大振,一时间,青城派弟子被杀得节节败退。
余沧海见局势不妙,心中又急又恨。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猛地朝地上一摔。顿时,一股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众人纷纷捂住口鼻,咳嗽不止。余沧海趁着这个机会,大声喊道:“撤!”然后带着青城派弟子们趁着烟雾的掩护,迅速逃离了战场。
秦烬和众人驱散烟雾后,发现余沧海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赤坂凌音皱了皱眉头,说道:“就这么让他们跑了,实在是便宜他们了。”秦烬擦了擦剑上的血迹,说道:“没关系,他们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这《辟邪剑谱》的事情还没完,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
林震南感激地看着秦烬和赤坂凌音,说道:“多谢两位少侠救命之恩,林某无以为报。”秦烬摆了摆手,说道:“林镖头不必客气,我们既然答应帮你,就会帮到底。现在我们还是赶紧去华山派吧,那里相对安全一些。”
众人收拾好行囊,朝着华山派的方向走去。
终于众人到了华山派,果不其然,岳不群听闻连忙出门迎接了众人,并安排众人住下。
众人收拾好行囊,朝着华山派的方向走去。
终于众人到了华山派,果不其然,岳不群听闻连忙出门迎接了众人,并安排众人住下。岳不群身着一袭月白长袍,面含微笑,拱手道:“林镖头、秦少侠、赤坂姑娘,一路劳顿,先在我华山派好生歇息。江湖纷争,华山派自当为诸位仗义执言。”林震南连忙抱拳回礼,感激之色溢于言表:“岳掌门仁义之名,天下皆知,此番收留我等,大恩大德,林某铭记于心。”
在岳不群的安排下,众人被带到了客房。客房布置得干净整洁,床铺柔软,桌上还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香茗。秦烬和赤坂凌音对视一眼,虽暂时有了安身之所,但心中仍隐隐不安。秦烬低声对赤坂凌音说道:“这岳不群看似和善,可江湖传言他心思深沉,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赤坂凌音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而林震南则拉着林平之,语重心长地说道:“平之,此番全靠岳掌门收留,你在华山派定要好好学艺,不可辜负了岳掌门的一番好意。”林平之眼神坚定,抱拳说道:“爹爹放心,孩儿定当努力,不坠林家威名。”
而岳不群就有点苦恼了。根据眼线来看,林平之并没有在练辟邪剑法,而这一道来的秦烬则是会辟邪剑法的。而自己就那么一个女儿,这宝得押对啊。不然到头来重振华山派无望不说,还落个身败名裂就不好了。
岳不群负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本就显得清瘦的身影更添了几分孤寂。他心中犹如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抉择。
正在这时,夫人宁中则轻步走了进来。她看到岳不群这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夫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岳不群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宁中则听后,也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她缓缓说道:“夫君,依我看,秦烬此人虽然会辟邪剑法,但他行事作风难以捉摸,心思也不知深浅。而林平之这孩子身世可怜,又重情重义,且我们收留他,他必定心怀感激。不如还是将灵珊许配给林平之,说不定他日后能得辟邪剑谱真传,也能为我们华山派所用。”
“那万一,他不练呢?夫人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林平之那孩子是因为辟邪剑法才落得如此境地。若是他不练辟邪剑法,而我们又是因为鼻血剑法而拉拢他,难免让他走上歧途。”岳不群道。
宁中则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后轻声说道:“夫君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这局面,我们华山派想要重振声威,这《辟邪剑谱》着实是个难得的契机。林平之这孩子心性纯良,若我们真心待他,以情动之,说不定能慢慢引导他去修炼辟邪剑法。咱们不妨先以长辈的关怀去接近他,让他感受到华山派的温暖,待时机成熟,再稍稍点化他。”
岳不群摇摇头道,“算了吧,我觉得还是秦烬那小子靠谱,没那么大风险。”
岳不群摇摇头道,“算了吧,我觉得还是秦烬那小子靠谱,没那么大风险。”
宁中则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随即开口劝道:“夫君,秦烬固然身怀辟邪剑法,可他行踪飘忽,宛如云中孤鹤,难以揣测其真实想法与背后势力。若贸然与之结盟,万一他别有居心,我们华山派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林平之如今家破人亡,无依无靠,我们对他有收留之恩,他定会感恩图报,更易掌控。”
岳不群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窗户望向深邃的夜空,缓缓说道:“夫人,我何尝不知林平之的处境。但秦烬虽神秘,可在与他的接触中,我能感觉到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况且,他的辟邪剑法已然大成,若能拉拢于他,华山派便可迅速崛起。而林平之,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他对辟邪剑法是否还有修炼的意愿尚未可知。若我们强行引导,反而会适得其反。”
宁中则皱了皱眉头,仍不死心地说道:“夫君,此事还需谨慎。秦烬的辟邪剑法从何而来,这其中必有隐情。万一他是某个势力安插在我们身边的棋子,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而林平之根正苗红,与我们华山派也算门当户对,若能促成他与灵珊的婚事,再慢慢诱导他修炼辟邪剑法,华山派复兴有望啊。”
岳不群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夫人,我心意已决。明日我便找个机会与秦烬好好谈谈,表明我们华山派的诚意。若能将他收入门下,何愁华山派不能重振雄风。至于林平之,我们也不能亏待他,就将他当作普通弟子培养,日后有机会再看他的造化吧。”
宁中则见岳不群如此坚定,也不好再强行劝说,只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夫君主意已定,那便如此吧。只是此事还需小心谨慎,以免节外生枝。”
次日,岳不群将秦烬请到了书房。书房中布置得古朴典雅,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武学典籍和经史子集。岳不群微笑着请秦烬坐下,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说道:“秦少侠,今日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秦烬双手接过茶杯,恭敬地说道:“岳掌门但说无妨。”
岳不群看着秦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许:“秦少侠身怀辟邪剑法,实乃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华山派向来以侠义为怀,如今正欲广纳贤才,重振声威。不知秦少侠是否愿意加入我华山派,与我们一同共创辉煌?”
“岳掌门,我们都是聪明人,我就问你一件事,我帮你完成你的愿望,你还会干出陷害福威镖局这样的事来吗?”秦烬看了看四周,见没人问到。
岳不群心中一惊,脸上却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镇定自若地说道:“秦少侠何出此言?福威镖局之事,乃是余沧海那恶贼所为,与我华山派并无关联。我岳不群向来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岂会做出这等陷害之事?”
“哦?这手帕,我所料不差,是您女儿的吧?岳掌门,江湖上的事,真真假假,又有谁能说得清楚。你想要变强不择手段我也懒得管你。但我秦烬也不是好糊弄的。我若加入华山派,自然会为门派出力。可我也希望岳掌门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若他日功成,你能否坚守正道,不再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秦烬拿出岳灵珊留在那家酒馆的手帕,问到。
岳不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手帕如同一块烙铁,狠狠刺痛了他的内心。他没想到秦烬竟掌握了如此关键的证据,心中暗暗懊悔自己行事不够谨慎。但多年的伪装让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目光落在手帕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换上一副无奈的神情,叹息道:“秦少侠,这手帕或许是灵珊贪玩时落下的,怎能仅凭这手帕就断定我华山派与福威镖局之事有关呢?我岳不群对天发誓,绝无陷害福威镖局之意。”
他挺直了身子,双手背后,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继续说道:“至于秦少侠所问,他日功成之后,我自然会坚守正道。华山派能有今日的声誉,靠的就是行侠仗义、光明磊落。若我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岂不是自毁门派的招牌?秦少侠加入我华山派,定能看到我岳不群的诚意与决心。”
“行啦,那手帕您收好了,莫要再那么凑巧,正好跑事发地去留下些什么惹人误会。那我的好师傅我要在门派中保持一定的自由,不被过多的规矩束缚,这总不过分吧?”秦烬道。
岳不群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秦少侠,华山派门规乃是历代祖师所定,旨在规范弟子言行,维护门派秩序。若人人都不受规矩束缚,门派岂不乱了套?不过,秦少侠身怀绝技,对我华山派又至关重要,我可以酌情通融。只要不违背门派大义,一些琐碎规矩,便不做过多约束。”
“那我若是遇到一个剑宗高人,跟他学了两招呢?”秦烬问到。
岳不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被他强压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说道:“秦少侠,剑宗与气宗之争,乃是我华山派昔日的伤痛。剑宗行事,往往剑走偏锋,过于注重招式而忽略内功根基,实不可取。你若为了一时之快,去学剑宗招式,不仅于自身武功无益,更会破坏我华山派气宗一脉的传承。”
他顿了顿,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况且,如今江湖中真正的剑宗高人已寥寥无几。若你遇到那些打着剑宗旗号,心怀不轨之徒,学了他们的招式,很可能会被其利用,到时候不但害了自己,也会给我华山派带来麻烦。秦少侠,你还需三思啊。”
秦烬看着岳不群那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岳掌门,那你没想过两者兼顾么?”
岳不群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中满是不悦与警惕,他紧紧盯着秦烬,仿佛要把对方看穿。“秦少侠,这气宗与剑宗之争由来已久,两者理念大相径庭,犹如水火不容。气宗重气,以深厚内力为根基,方能使剑术威力无穷;剑宗重剑,妄图以精妙招式取胜,却不知根基不稳,如空中楼阁。若想兼顾,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落得个武功全废的下场。”
“那你看看这属于什么?”秦烬说这运转霸秦神功同时施展辟邪剑法。
岳不群只觉眼前一道绚烂光影闪过,秦烬的身形如鬼魅般移动,他手中之剑仿佛化作了万千剑影,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凌厉的剑气。那剑气呼啸着,似能割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而与此同时,秦烬身上又隐隐散发着一种雄浑的内力波动,这内力如同汹涌的波涛,源源不断地为他的剑法提供着力量。岳不群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武功路数,这既有着剑宗剑法的凌厉与快捷,又有着气宗所重视的深厚内力支撑。
岳不群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心中既是震惊又是嫉妒。他一直坚信气宗才是华山派正统的发展之路,可眼前秦烬所施展的这一功夫却打破了他的认知。“这……这到底是何种功夫?”岳不群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秦烬收剑而立,神色平静地说:“岳掌门,这便是我自行领悟的一种功夫,将内力与剑法精妙融合,既不会因为只重剑招而根基不稳,也不会因为只重内力而剑招笨拙。这世间万物皆在变化发展,武功之道亦是如此,气宗和剑宗的理念不应如此僵化对立。”
岳不群心中思绪万千,他一方面觉得秦烬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另一方面,他多年来坚守的信念又让他难以接受这样的说法。他冷哼一声:“秦少侠,你这不过是旁门左道,怎可与我华山派正宗的气宗、剑宗之法相提并论。你这般炫技,莫不是想扰乱我华山派的根基?”
“根基?何为根基?虽然华山派现在是气宗掌舵,但你不能否认剑宗也曾经是华山的吧?”秦烬说道。
“哼,剑宗虽曾是华山一脉,却误入歧途。当年剑气之争,剑宗死伤惨重,便是他们只重剑招不重内力的恶果。”岳不群怒目而视,双手抱臂,“你若真心仰慕我华山派,便该潜心修习气宗正宗,而不是在此弄些不伦不类的功夫。”
秦烬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岳掌门,剑气之争已然过去多年,胜负又能说明什么呢?气宗虽以内力为长,可若剑招太过迟钝,遇上快剑高手也难以招架;剑宗剑招凌厉,可没有深厚内力支撑,剑招便成了无源之水。我这融合之法,正是取长补短,顺应武功发展之大势。”
岳不群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抽出长剑,指着秦烬道:“好一个大势,我倒要看看你这旁门左道是否真有如此厉害!今日我便替华山派清理你这妄图扰乱门规之人。”说罢,岳不群运起气宗深厚内力,剑随气走,朝着秦烬狠狠刺去。
“而且,岳掌门有没有想过,有那么一日遇到个内力比你浑厚的人该怎么办呢?”秦烬说着提气运转霸秦神功。一道浑厚无比的护体罡气升腾。
岳不群的剑如惊鸿般刺来,却在触及秦烬那层护体罡气时,如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当”的一声,震得他手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股浑厚的内力竟远超他的想象。
秦烬趁着岳不群惊愕之际,身形一闪,已欺身到岳不群近前,手中剑如灵蛇吐信,点向岳不群的咽喉。岳不群连忙向后急退,慌乱中连退数步,才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他额头冷汗直下,心中又惊又惧,从未想过秦烬的内力竟如此雄浑霸道。
“岳掌门,你看,我这融合气与剑的功夫,并非旁门左道。若只拘泥于气宗,当遇到内力更强之人,便只能任人宰割。”秦烬收剑而立,目光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岳不群定了定心神,心中虽已被秦烬的武功所震撼,但多年的执念让他仍不愿轻易低头。他冷哼一声,强装镇定道:“哼,你不过是仗着这一时的奇功取巧罢了。我华山派气宗功法,循序渐进,根基稳固,假以时日,必能让内力更上一层楼。”
秦烬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岳掌门,你为何如此固执?武功之道,本就该博采众长。气宗与剑宗之争,让华山派元气大伤,如今若还不能放下成见,华山派又如何能重现昔日辉煌?”
岳不群脸色铁青,他握紧手中的剑,怒目而视:“住口!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我华山派的事,轮不到你这外人指手画脚。今日你虽侥幸胜我一招,但我定要勤修苦练,早晚有一日,让你知道我华山派气宗的厉害。”
就在这时,岳灵珊匆匆赶来。她看到父亲和秦烬对峙的场景,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说道:“爹,秦少侠并无恶意。他的武功如此高强,若能为我华山派所用,定能让门派更加强大。”
岳不群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秦烬,心中一阵犹豫。他深知秦烬的武功确实是个难得的助力,但又实在难以接受他那融合剑气的武学理念。
秦烬趁机说道:“岳掌门,我并无他意。我只是希望华山派能摒弃门户之见,吸收各派之长。我愿以我所学,与华山派的弟子们交流切磋,共同进步。”
岳不群沉默良久,最终缓缓放下手中的剑,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今日且饶你一次。但你若想留在华山派,便不得再宣扬你这融合剑气的功夫。至于与弟子们交流切磋之事,容我再作考虑。”
“想你可以慢慢想,我要真遇上剑宗的高人,学个两招,你也别罚我便是。至于切磋交流,你把气宗的剑谱给我一套,我看着练练再和他们耍。”秦烬道。
岳不群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他紧紧握着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咬着牙说道:“秦少侠,你莫要得寸进尺。剑宗与气宗势如水火,我已容忍你提及融合剑气之论,你竟还妄图去学剑宗招式,这绝无可能。”
他顿了顿,目光冰冷地盯着秦烬,一字一顿地说:“至于气宗剑谱,那是我华山派的镇派之宝,岂容你随意索取。我能让你留在华山派,已是最大的宽容。若你再如此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念今日之谊,将你逐出华山。”
秦烬却丝毫不在意岳不群的威胁,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岳掌门,你何必如此紧张。我不过是说若遇到剑宗高人,学个一两招防身罢了,又不是要叛出华山去投入剑宗门下。至于气宗剑谱,我也只是想研习一番,取长补短,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这对华山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岳不群气得浑身颤抖,他怒声喝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我华山派的规矩岂容你随意践踏。你若真有诚意留在华山派,就给我安安心心修炼气宗内功,莫要再提这些荒谬的要求。”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岳灵珊又从一旁赶了过来。她看到父亲和秦烬剑拔弩张的样子,心中一紧,急忙上前劝道:“爹,秦少侠并无恶意。他的武功高强,若能多了解一些气宗剑谱,说不定能为我华山派开创出更精妙的剑法呢。而且他只是说学剑宗招式也是以防万一,又不会真的背叛咱们华山派。”
岳不群听了女儿的话,脸色稍有缓和,但依旧强硬地说:“灵珊,此事你不懂。剑宗的招式邪门歪道,学了只会误入歧途。至于气宗剑谱,关系到门派根基,绝不能轻易示人。”
秦烬看着岳灵珊,心中暗喜,觉得可以借她来再争取一下。他装作诚恳地说道:“岳姑娘说得对,我真的是为了华山派着想。岳掌门,你就再考虑考虑吧。我保证,若真学了剑宗招式,也绝不会用在华山派弟子身上,更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华山派的事。”
岳不群看着秦烬那看似诚恳的样子,心中犹豫不决。他深知秦烬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为华山派所用,或许能让门派更加强大。但气宗剑谱和剑宗招式的问题,又实在是他心中的大忌。
沉默了许久,岳不群缓缓说道:“秦少侠,你的要求我实在难以答应。但看在你武功高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在一个月内,在华山派的比试中胜过任意三名弟子,我便考虑将气宗剑谱借你研习三日。至于剑宗招式,你休要再提。”
秦烬心中一喜,他知道岳不群这是松口了。他拱手道:“好,岳掌门一言为定。我定会在一个月后的比试中证明自己。”
岳不群点了点头,冷冷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若你输了,就乖乖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好好修炼气宗内功。”
说罢,岳不群拂袖而去。岳灵珊看着秦烬,笑着说:“秦少侠,加油哦。我相信你一定能赢的。”
秦烬看着岳灵珊那纯真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岳姑娘的信任,我定会全力以赴。”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烬便一头扎进了苦练之中。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华山之巅,他已在练武场上运转起霸秦神功,雄浑的内力如滔滔江水在经脉中奔腾不息。紧接着,他又施展出蛤蟆功,每一次吐气发力,都带着一股排山倒海之势,震得周围的山石簌簌作响。
然而,秦烬心里清楚,仅仅依靠现有的武功还远远不够。他开始仔细琢磨气宗的武学理念,虽然无法直接接触气宗剑谱,但他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悟性,从岳不群与其他气宗弟子日常的招式中去探寻气宗内功与剑术的融合之道。
岳灵珊时常会来练武场看望秦烬,她看着秦烬挥汗如雨的模样,心中既敬佩又心疼。她会为秦烬带来一些点心和茶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练武。有时,岳灵珊也会忍不住拿起剑,与秦烬切磋一番。秦烬总是耐心地指导她的剑招,岳灵珊在秦烬的指点下,剑术也有了明显的进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烬的武功也在不断精进。他感觉自己对内力的掌控越发得心应手,原本融合霸秦神功与辟邪剑法的招式也变得更加流畅自然。他仿佛能感觉到一种新的武学境界正在向他招手。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比试的日子终于来临。华山派的练武场上热闹非凡,弟子们都围聚在一起,想要看看这位神秘的秦烬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岳不群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下方。
第一场比试,秦烬的对手是华山派的一名年轻弟子。那弟子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剑招凌厉,颇有几分气宗剑法的韵味。秦烬不慌不忙,身形一闪,避开了对方的攻击,然后趁着对方招式用老,反手一剑点向对方的手腕。那弟子只感觉手腕一麻,长剑便不由自主地掉落地上。第一场比试,秦烬轻松获胜。
第二场,对手换成了一位资历稍深的弟子。此人内力颇为深厚,剑招连绵不绝,一时间竟将秦烬逼得连连后退。秦烬沉着冷静,一边防守,一边寻找对方的破绽。突然,他瞅准一个机会,运转霸秦神功,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剑身涌出,将对方的剑震开,然后迅速上前,点中了对方的穴道。第二场比试,秦烬再次获胜。
此时,练武场上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弟子们对秦烬的武功纷纷表示赞叹。岳不群的脸色却有些阴沉,他没想到秦烬竟然如此厉害。
第三场比试的对手,是华山派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他与前两位不同,不仅剑术高超,而且对气宗内功的运用也十分娴熟。比试一开始,他便施展出一套精妙的剑招,剑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秦烬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每一次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突然,那弟子瞅准一个机会,猛地刺出一剑,这一剑又快又狠,直奔秦烬的咽喉。秦烬侧身一闪,同时反手一剑削向对方的手臂。那弟子连忙收剑回防,却被秦烬趁机逼近,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烬突然施展出蛤蟆功的内力,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将对方震退了几步。那弟子立足不稳,摔倒在地。第三场比试,秦烬险胜。
练武场上顿时沸腾起来,弟子们欢呼雀跃,对秦烬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岳不群脸色铁青,他没想到秦烬真的在一个月内胜过了三名弟子。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言出必行。他缓缓走下高台,看着秦烬,冷冷地说:“秦少侠,你果然有几分本事。我会遵守诺言,将气宗剑谱借你研习三日。”
秦烬拱手道:“多谢岳掌门。我定会好好研习剑谱,不辜负您的期望。”
岳灵珊跑了过来,兴奋地说:“秦少侠,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的。”秦烬看着岳灵珊那灿烂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喜悦。
接下来的三日,秦烬沉浸在气宗剑谱的研习之中。他日夜苦读,将剑谱上的招式和内功心法一一记在心中。在研习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将气宗的武学理念与自己现有的武功进行融合,他感觉自己的武功又有了新的突破。
而赤坂凌音这关就有些艰难了,她没有辟邪剑谱,加入了华山派也没受到多大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