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家吃了饭,知道那少女名叫穆念慈后。黄蓉,秦烬和郭靖分别回了各自的住所。第二天早上,黄蓉便叫上秦烬上街玩去了。就这样在中都秦烬与黄蓉玩了三天,黄蓉慢慢的将心中对郭靖的爱意退去,转而爱上了秦烬。两人时常搂搂抱抱,无比亲密。
与此同时,郭靖在中都也有自己的奇遇。他在街上遇上了全真的王处一道长。王处一这次前来中都是来找寻丘处机和他说的杨家后人的所在。
王处一锐利的目光落在郭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问道:“可是郭靖郭贤侄?”郭靖连忙点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恭敬地答道:“道长,正是在下。”王处一双手抱臂,神情严肃地说:“我受丘处机道兄所托,前来寻找杨家后人。听闻你是江南七怪的徒弟,为人正直侠义,不知可否与我一同寻找?”
郭靖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拍了拍胸脯,大声说道:“道长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王处一满意地点点头,赞许道:“有你这份心意,此事便有了几分希望。”
两人并肩走着,王处一留意到郭靖步伐沉稳,气息均匀,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以江南七怪的武学传授,似乎难以让郭靖有如此扎实的根基。他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着郭靖,问道:“郭贤侄,我看你内功根基颇为不俗,可曾有其他高人指点?”
郭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长,之前马钰马道长教过我吐纳法。”王处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原来是马道兄,他的内功心法高深精妙,你能得到他的传授,实在是机缘难得,日后习武必能事半功倍。”
正说着,前方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走来,为首的少年身着华丽锦袍,头戴玉冠,面容英俊却带着几分骄纵之气,正是杨康。杨康老远就看见了王处一和郭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快步迎上前来。
“王真人,别来无恙啊!还有郭兄,今日能在此相遇,真是巧极了。”杨康拱手作揖,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热情。
王处一眉头微皱,他自然认识杨康,知道他是丘处机的徒弟,只是这杨康久居金国,沾染了不少金人的习性,为人做事多有乖张之处。但他还是礼貌地点点头,说道:“小王爷,别来无恙。不知今日如此阵仗,所为何事?”
杨康笑道:“今日本王在赵王府设宴,正好遇到王真人和郭兄,还望二位赏脸一同前往,大家聚聚。”
王处一心中虽有疑虑,但想到或许能从杨康这里打听到杨家后人的消息,便说道:“既然小王爷盛情相邀,那贫道和郭贤侄便叨扰了。”
来到赵王府,厅内灯火辉煌,美酒佳肴摆满了桌案。杨康殷勤地为二人斟酒,谈笑间却暗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算计。
随后酒席结束,要走时,完颜康镇定下来,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恭敬说道:“道长若有空余时间,还望随时前来赵王府一叙,让晚辈能有幸聆听您的教诲。”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将王处一等人往门外送。
王处一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坚定,掷地有声道:“咱们之间的恩怨可还没个了断,改日必定会再见面!”说罢,他拂袖前行。
待走到花厅门口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灵智上人突然开了口,语调里满是虚伪的恭维:“道长的内功造诣高深精湛,实在是叫人打心底里钦佩。”说话间,他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然而,就在弯腰的瞬间,他双掌陡然扬起,一股凌厉的劲风如汹涌的浪涛般朝着王处一迅猛扑去。
王处一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不慌不忙地抬手回礼,暗中将数十年苦修而来的深厚内力凝聚于掌心,准备以雄浑的内功正面相抗。刹那间,两股强劲的气流激烈碰撞在一起,好似两座巍峨的山峰轰然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此时,灵智上人突然改变招式,他将原本内敛的内力瞬间爆发而出,化内力为刚猛的外功,手掌如闪电般探出,目标直指王处一的手腕,意图将其制住。这一招变化之快,令人防不胜防。
但王处一毕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反应极为敏捷,在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变招。只见他手腕灵活一转,如同灵动的游龙,反手勾向灵智上人的手腕,试图以巧劲化解对方的攻势。两人的手掌瞬间交缠在一起,力量在彼此之间激烈对抗,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火药味。
短暂的僵持之后,两人同时发力,猛地分开。灵智上人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忌惮,他强装镇定,双手抱拳,挤出一丝笑容道:“佩服,佩服!”说罢,缓缓向后退开,不敢再贸然进攻。
王处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灵智上人,说道:“大师在江湖上声名远扬,没想到竟会言而无信啊?”
灵智上人本就因刚刚交手吃了亏而憋了一肚子火,被王处一这么一激,顿时怒目圆睁,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咆哮道:“我留下这姓郭的小子不过是个幌子,我真正要留下的是你……”可他不知道,自己已然为王处一的掌力所震,体内伤势不轻。倘若此时能静下心来,好好调匀气息,伤势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发作。然而,愤怒就像一把火,点燃了他体内的伤势。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直喷而出,溅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王处一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当机立断,一把牵过郭靖的手,宛如离弦之箭般急速朝着府门走去。
沙通天、彭连虎等一众高手,一来之前已经许下承诺,江湖中人最重一诺,实在拉不下脸来违背诺言;二来看到灵智上人都吃了这么大的亏,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忌惮,谁也不敢贸然上前阻拦。
王处一带着郭靖快步走出赵王府府门,一直走出十余丈远,拐了个弯。他小心翼翼地回头张望,确认后面没有追兵后,才压低声音对郭靖说道:“你背我去客店。”郭靖一听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有气无力,不禁大吃一惊。再仔细一看,只见王处一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满脸都是病容,和刚才在府中神采飞扬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郭靖心急如焚,忙问道:“道长,你受伤了吗?”王处一轻轻地点了点头,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郭靖赶忙蹲下身子,将王处一稳稳地背在背上,然后迈开大步,快速前行。
很快,他们来到一家气派的大客店门前。就在郭靖准备抬脚进去的时候,王处一在他背上虚弱地低语道:“找……找最偏僻……地方的小……小店。”郭靖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王处一的意思。如今王处一重伤在身,自己武艺又不高强,一旦被那些对头找到,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于是,他低下头,加快脚步,朝着城中偏僻的角落奔去。
郭靖人生地不熟,只能凭着直觉,专挑那些人迹罕至、房屋破败的地方走。每一步都迈得急切而慌乱,只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随着深入城中的偏僻角落,四周愈发冷清,寂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而背上王处一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每一次的起伏都像是即将熄灭的火苗,让郭靖的心揪得紧紧的。
好不容易,在一条昏暗狭窄的小巷深处,他看到了一家小客店。那店门又矮又窄,店堂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地面坑洼不平,墙壁上还残留着岁月斑驳的痕迹。但此刻,郭靖哪还顾得上这些,他心急如焚地冲进店房,轻轻地将王处一放在了那简陋的土炕上。
王处一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快……找一只大缸……盛满……满清水……”郭靖忙不迭地问道:“还要甚么?”王处一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办。
郭靖不敢耽搁,匆匆出房,找到店伴。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重重地放在柜台上,又拿出几钱碎银子赏给了店小二。来中原这几日,他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人情世故,知道钱财有时候能让人办事更上心。那店小二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欢天喜地地跑去抬了一口大缸,放在天井里,然后一桶桶地往缸里注水,直到把水装得满满的。
郭靖赶忙回到房里,向王处一报告事情已经办妥。王处一虚弱地说道:“好……好孩子,你抱我放在缸里……不许……别人过来。”郭靖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依言照做。他小心翼翼地将王处一抱进缸中,那冰冷的清水一下子没过了王处一的脖颈。随后,他又叮嘱店小二拦住所有闲人,不准任何人靠近。
只见王处一紧闭双眼,盘坐在缸中,呼吸急促而又有节奏,一会儿急促地呼气,一会儿缓慢地吸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渐渐地,原本清澈的一缸水开始泛起了异样的颜色,慢慢地变成了黑色,就像是被墨汁染过一样。而王处一的脸色,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如纸。
王处一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扶我出来,换一缸清水。”郭靖连忙照办,又换了一缸清水,再次将王处一抱进缸中。这时,郭靖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处一是在运用高深的内功,将身上的毒质一点点地逼出来,化解在水里。
就这样,一缸又一缸的水被换了下去,足足换了四缸,水中才不再有黑色的杂质。王处一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没事啦。”他双手扶着缸沿,艰难地跨了出来,忍不住叹息道:“这藏僧的功夫好毒!”
郭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他连忙问道:“那藏僧手掌上有毒么?”王处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毒沙掌的功夫我生平见过不少,但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今日几乎性命不保。”郭靖松了口气,说道:“幸好没事了。您要吃甚么东西,我叫人去买。”
王处一深知时间紧迫,命郭靖向客店柜上借来了笔砚。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下一张药方。而后,他面色凝重地说道:“我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内脏里的毒气还未清除干净。若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把这毒气除去,往后恐怕就要终身残废了。”
郭靖接过药方,不敢有丝毫耽搁,像一支离弦的箭般飞奔而出。在横街上,他一眼就瞧见了一家药铺,急忙冲进去,将药方递到柜台上。店伴接过药方,匆匆扫了一眼,满脸歉意地说:“客官,您来得真不巧。这方子上的血竭、田七、没药、熊胆这四味药,小店刚好用完,暂无存货了。”郭靖心急如焚,不等店伴再多说一个字,一把抢过药方,转身就跑。
然而,厄运似乎紧紧跟随着他。第二家药铺,依旧是同样的答复——缺少这几味关键的药。他马不停蹄地接连跑了七八家药铺,得到的都是令人绝望的消息。郭靖又急又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在城中四处奔走,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寻找着能买到药的地方。就连那些有着三开间门面、挂着金字招牌的大药铺,伙计们也都摇头叹息,说这些药原本存货充足,可就在刚才,被人一股脑儿地全部买走了。
郭靖这才恍然大悟,定是赵王府那帮心狠手辣的人料到王处一中毒受伤后必然会用到这些药物,竟丧心病狂地把全城药铺里这几味主药都搜刮得干干净净。他们的用心之歹毒,让郭靖气得浑身发抖。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客店,将买药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处一。王处一微微叹了一口气,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凄惨,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郭靖心中一阵剧痛,只觉得一股酸涩涌上眼眶,他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满是自责和无助。
王处一看着悲痛欲绝的郭靖,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豁达的笑容。他轻声说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活着固然值得欣然,死亡也是天命使然。何况我也未必就会死去,你又何必如此伤心哭泣呢?”说着,他轻轻击着床沿,声音豪迈地纵声高歌起来:“知其雄兮守其雌,知其白兮守其黑,知荣守辱兮为道者损,损之又损兮乃至无极。”那歌声在狭小的客店里回荡,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豁达与豪迈。
郭靖渐渐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地看着王处一,眼神中满是迷茫和不解,一时间竟怔在那里,出了神。王处一哈哈一笑,笑声中透着一股洒脱,而后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凝神,运起功来。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苦难都无法将他打倒。
郭靖望着在床榻上静心运功的王处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丝声响惊扰了他。他轻手轻脚地挪到门边,缓缓拉开门,像一只小心翼翼的猫,溜出了客房。
站在客店的走廊上,郭靖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买药的法子。突然,他眼睛一亮,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赵王府的人就算再狠辣,也未必能把附近市镇药铺里的药都搜刮干净。我何不到那里去碰碰运气?”想到这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到这方法,郭靖心中十分开心,正要去打听附近市镇的远近道路,只见店小二匆匆进来,递了一封信给他。上面写着,“靖弟,我们在城外向西十里的湖边等你,快来。”落款是三个字,欧阳烬。
郭靖心急火燎地赶回店房,刚一推门而入,就瞧见王处一正站在地上缓缓活动着四肢,舒展筋骨。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处一身前,急切地说道:“道长,我打算到附近的市镇去买药,说不定那里的药铺还有咱们需要的药。”
王处一停下动作,抬起头,目光平和而沉稳地看着郭靖,缓缓说道:“咱们能想到这个办法,赵王府那些心思歹毒之人又怎会想不到?他们必定早已有所防备,把附近市镇药铺的药也搜刮干净了。别去白费力气啦。”
郭靖不肯死心,决意一试,心想:“欧阳大哥聪明伶俐,我先跟他商量商量。”说道:“我的好朋友约我见面,弟子去一下马上就回。”说着将信给王处一看了。
王处一沉吟了一下,问道:“这孩子你怎么认得的?”郭靖把欧阳烬和他所有故事一一说了。
王处一道:“话虽如此,他终归是西毒欧阳锋的孩子。欧阳锋行事诡异,心狠手辣,声名狼藉,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这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即便你与之相处时觉得他并无恶意,但难保背后没有隐情。如今这封信,说不定就是赵王府与欧阳锋勾结设下的圈套,就等着引你上钩呢。”
郭靖听了王处一的话,心中顿时一紧,他向来敬重王处一,深知道长所言绝非危言耸听。但一想到欧阳烬平日里与自己相处时的种种情谊,又有些犹豫不定。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道长,欧阳大哥平日里对我极好,我们一同练武、谈天,他不像是会害我的人。而且王真人您现在急需药物解毒,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想去跟他商量商量,说不定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王处一见郭靖如此坚持,心中暗自叹息,知道这孩子重情重义,一时难以劝服。他思索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郭贤侄,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倘若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抽身返回,切不可意气用事,明白吗?”
郭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道长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如果情况不对,我马上就回来。”说罢,他转身走出店房,骑上快马,朝着城外西边十里的湖边疾驰而去。
一路上,郭靖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处一中毒后的痛苦模样,还有与欧阳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为了王处一的性命,他愿意冒这个险。
当他赶到湖边时,只见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但此时的郭靖无心欣赏这美景,他四处张望,却不见欧阳烬的身影。
“我就说吧,靖哥哥他这人侠义心肠,肯定是火急火燎的赶来啦。”黄蓉出声道。
“好好好,蓉儿说的对,我欠你一顿酒。”秦烬道。转头对郭靖埋怨道,“那么着急过来做什么嘛,那道士还有一整天呢,而且又死不了。害得我赔了一顿酒钱。”
郭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后定睛一看,发现欧阳烬和黄蓉正从湖边的一艘小船里钻了出来。黄蓉笑嘻嘻地蹦到郭靖跟前,双手叉腰,打趣道:“靖哥哥,你这急急忙忙的样子,可真是把欧阳大哥唬住啦,还跟我打赌说你肯定不会这么快到。”
欧阳烬走上前来,拍了拍郭靖的肩膀,笑道:“郭兄弟,莫怪我打趣你。我知道你是担心王真人的伤势,不过这事情我和蓉儿已经有了计较。”
郭靖一脸急切,忙问道:“欧阳大哥、蓉儿,你们可有买到那几味药?王真人内脏毒气未净,十二个时辰内若不除去,恐有终身残废之虞。”
“买?你觉得我白驼庄会买药吗?这也太掉价了呀。”秦烬道。
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12个时辰,你那是汗血宝马不是大鹏,买完赶的回来么。”
郭靖一听,心中既焦急又疑惑,忙问道:“欧阳大哥,那你们是如何拿到药的?若耽误了救治王真人的时间,可如何是好。
“冤有头债有主,买不到就上赵王府要呗。”秦烬了道。
郭靖听了秦烬的话,先是一怔,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欧阳大哥,去赵王府要药?赵王府那些人凶狠歹毒,怎会轻易把药给咱们?而且他们肯定早有防备,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黄蓉双手叉腰,咯咯笑道:“靖哥哥,你别死脑筋啦。欧阳大哥自然不会莽撞行事。咱们呀,略施小计,就把药从赵王府拿出来了。”
秦烬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说道:“郭兄弟,你没见着我哥欧阳克也在府上么。我借着探望我哥的名头上府上转一圈。你猜怎么着。府上人为了讨好拉拢白驼庄,直接把药送了我三副。”
郭靖听到秦烬这番话,先是一脸难以置信,随即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他拱手道:“欧阳大哥、蓉儿,真亏得你们有这般本事,这可真是太好了。王真人有救了!咱们赶紧回客店让王真人服下这药。”
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快马加鞭赶回客店。一进房间,郭靖就大声说道:“道长,药拿到了!欧阳大哥从赵王府把药带回来了。”
王处一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坐起身来,说道:“有劳几位了,此番多亏你们。”秦烬走上前,将药递给王处一,王处一接过药,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开始煎药。
药煎好后,王处一服下,然后闭目运气,开始化解体内的毒气。众人在一旁静静地守候着,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王处一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王处一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汗珠也渐渐退去,他长舒一口气,说道:“这药果然有效,体内的毒气已被压制住不少,再调养几日便可痊愈。”众人听后,都松了一口气。
王处一看着秦烬、黄蓉和郭靖,郑重地说道:“此次多亏你们相助,让我逃过一劫。只是赵王府和欧阳锋势力庞大,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接下来咱们要小心应对。”
“道长放心,家兄和我说了,这次那完颜康邀请他们,只是为了他在王府的地位。至于那番僧为何向您出手,他便不知了。”秦烬闻言道。
王处一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欧阳贤侄,此事我也有所猜测。那完颜康久居赵王府,沾染了不少骄奢之气,行事作风与侠义之道背道而驰。此番我欲点化于他,却不想惹恼了赵王府的人。那番僧灵智上人不过是他们的爪牙罢了。只是这欧阳锋……”
“道长放心,这事家父暂时并不知情,家兄也只是受了请帖,作为好友而来。”秦烬道。
王处一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缓缓说道:“欧阳贤侄,你能坦诚相告,足见你的正直。只是欧阳锋威名远扬,行事向来不择手段,若他知晓此事,只怕不会轻易罢休。我们不得不防啊。”
“道长,家父虽然行事恶毒,但总要有个有利于他自己的目的。目前来看,王府并给不了家父什么。”秦烬道。
王处一听罢秦烬之言,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欧阳贤侄所言有理,欧阳锋老谋深算,若无好处,他断不会轻易卷入这赵王府之事。但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郭靖紧握着拳头,一脸坚毅地说:“道长,不管欧阳锋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和欧阳大哥、蓉儿都会站在您这边,与他们对抗到底。”
黄蓉眼睛灵动地一转,笑着说道:“靖哥哥说得没错。咱们先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咱们没发现的转机呢。依我看啊,咱们可以顺着完颜康这条线再查查,说不定能发现欧阳锋的真实目的。”
“嘿嘿,这还要查?家父就想着如何当天下第一,王府目前没有利益可图,可是以后呢。而且王府消息灵通,可不比丐帮的差。”秦烬笑道。
王处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欧阳贤侄这话提醒我了。欧阳锋一心追求天下第一,赵王府人脉广泛、消息灵通,二者联手,很可能是为了寻找提升武功的秘籍或者天材地宝。若让他们得逞,江湖恐怕再无宁日。”
郭靖眉头紧锁,急切地说道:“那咱们得赶紧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只是我们还不清楚他们下一步的计划,这可如何是好?”
“着急什么,目前八字还没一撇,还在联络关系呢,距离行动还远呢。”秦烬道。
“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个坏消息。你们想知道吗?”顿了顿秦烬问到。
众人听闻秦烬这话,皆是神色一紧,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郭靖性急,抢先一步问道:“欧阳大哥,莫要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坏消息?”
黄蓉也拉了拉秦烬的衣袖,撒娇道:“欧阳大哥,你就别逗我们啦,快把这消息说出来,咱们好一起想对策。”
王处一虽未言语,但眼神中也透露出关切。
“记得三天前的穆家父女吧?那完颜康气不过,又惹不起我白驼庄。所以把气都撒在穆家父女身上。我拿药离开时正好看见一队士兵把穆家父女押进了府中牢狱关押呢。”你们要去救吗?秦烬问到。
郭靖本就涨红的脸此刻更似熟透的番茄,他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握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大声吼道:“这完颜康简直狼心狗肺!穆家父女那么善良,他竟下此毒手。我现在就去赵王府,把他们救出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好人受委屈!”说罢,抬脚就要往外冲。
黄蓉眼疾手快,一下子跳到郭靖身前,双手叉腰,嗔怪道:“靖哥哥,你就不能动点脑子吗?赵王府到处都是精兵强将,你就这么莽莽撞撞地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嘛。咱们得先想个周全的办法。”
王处一赶忙站起身,伸手拦住郭靖,沉稳地说道:“郭贤侄,你这份侠义之心令人敬佩,但此事不可冲动行事。如今赵王府与欧阳锋勾结在一起,我们若轻举妄动,不仅救不出人,还可能陷入危险。”
秦烬也在一旁劝道:“郭兄弟,先消消气。赵王府防守严密,咱们不能硬闯。不如先派人去打探一下牢狱的情况和守卫的分布,再做打算。”
郭靖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拧成了一股麻绳,喘着粗气说道:“可穆家父女还在牢里受苦,我实在等不下去啊!”
黄蓉拉着郭靖的手,柔声说道:“靖哥哥,我知道你心急,但着急也没用。我去打探消息最合适,我会易容术,身手又灵活,保证能把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郭靖还是一脸担忧,说道:“蓉儿,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
黄蓉俏皮地嘟了嘟嘴,说道:“靖哥哥,你身形高大,目标太明显,跟着我只会坏事。你就乖乖地和道长、欧阳大哥一起商量营救计划。”
王处一也开口道:“郭贤侄,蓉儿说得有理。你就留下来和我们谋划。蓉儿,你此去务必小心,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
黄蓉点了点头,自信满满地说道:“道长放心,我心里有数。”说完,她从怀里掏出易容的工具,三两下就变成了一个小乞丐的模样,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郭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也不知道蓉儿怎么样了,千万别出事啊。”秦烬笑着安慰道:“郭兄弟,放宽心,蓉儿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咱们还是先想想营救的办法。”
王处一摸着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若要营救穆家父女,得先分散赵王府守卫的注意力。只是这办法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郭靖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说道:“道长,我脑子笨,想不出啥好办法。我就想着等蓉儿回来,听她的主意。到时候我就使劲往前冲,多打倒几个坏人,把穆家父女救出来。”
秦烬笑着说:“郭兄弟武力是我们的依仗。在蓉儿回来前,咱们也先想想,多准备准备总是好的。”
正说着,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黄蓉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飘了进来。她兴奋地说道:“我打探清楚啦,牢狱在赵王府西北角,有两个门,有个侧门守卫比较少。后天晚上,王府有重要客人来,大部分守卫都会去正厅那边。这可是咱们救人的好机会。”
王处一微微点头:“甚好,天公作美。不过还得想个办法把牢狱附近的守卫引开。”
黄蓉眼睛一转,笑嘻嘻地说:“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找些人在王府外面闹事,就说赵王府干了很多坏事,我们武林人士要讨个说法。他们肯定会派不少守卫出去查看,这样牢狱那边就好下手了。”
郭靖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办法,蓉儿你真厉害!到时候我们就趁乱冲进牢狱,带着穆家父女跑出来。”
王处一当机立断:“就这么定了。郭贤侄、欧阳贤侄,你们赶快去安排人手,准备后天晚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