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雷电之力下,两人仿佛见鬼般跑的不见踪影,赵景宇听到呼唤也不耽误,从储物袋袋中拿出一个阵盘赶忙布置起来。
不到片刻功夫,一座低阶的小型防护阵法出现,将那些赵氏凡人通通笼罩在内,赵景宇则手持阵旗在阵中不断输出法力。
等了小半个时辰,见那两个练气期魔修果然被他惊走,赵景辰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骤然煞白如纸。
“景辰...”
赵景洪见他突然吐血,急声惊呼,赶忙跑来扶住他,脸上满是慌恐之色。
“四哥,我没事,只是法力突然消耗一空,稍稍歇息就好。”
说起来赵景辰自己也是没想到这雷云符如此消耗法力,两张同时激发,竟一瞬间将他全部法力抽空。
幸亏他在释放时便察觉不对劲,最后阶段赶忙止住了,不然他自身的精血也会被抽空,那时他便会是修仙界,第一个被自己释放的符箓,吸干法力而亡的修士。
在服下一颗培元丹稍稍恢复行动能力后,赵景辰不敢耽误,连忙招呼两人护住这些家族凡人赶紧上路,万一那两魔修去而复返那就前功尽弃了。
其实赵景辰想多了,那个长脸魔修和老者此时已经跑出数百里开外,还心有余悸的防范他们的追击。
“瘸子,你不是说这三人好杀么,差点被你害惨了,怎么其中一个有雷云符,还是两张,要不是老头我撤的快,今天就栽在这了。”
“哼,我哪知道那小子会有克制我们魔修的东西,既然情况有变,我先回去禀报一声再做打算。”
若说低阶魔修最害怕的,蕴含雷电属性的物品绝对排在首位,其不仅能克制魔修的功法,还能直接击伤他们的神魂,一不小心直接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魔修天生弑杀喜阴气,对于一切有至刚至阳的特性的功法符箓都比较忌惮,他们之所以见到赵景辰发出雷云符就跑,不光只是惧怕此符箓,其实还有另一层原因。
这两人在不久之前就吃过这种符箓的亏,而且是被追杀之人反设套给他们打伤,好在他们干劫道这事经验丰富,拼着燃烧精血施展血遁术才得以逃脱,因此在心里阴影下,便如惊弓之鸟般跑路了。
所幸接下来一路无事,他们刚到青屏镇外,便遇到匆匆而来的族长和赵盛芝,两人见赵景辰脸色如此苍白,稍稍询问过后便先带着他来的青屏山上的小石屋当中。
直到此时,赵景辰才大松一口气,赶忙又服下一颗培元丹,调息打坐修补自身气血。
经过几次的生死搏杀,他对如何调理自己的伤势也有了一定经验,对于今天遇袭魔修这事他总感觉和那老道脱不了干系。
或者说是和那刘钰龙有关系,此人三番四次的派人袭杀他们,应该不是有仇那么简单。
估计所图谋的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但碍于五大筑基家族所订立的规矩,只能偷摸背后搞偷袭。
靖安县五大筑基家族为维护境内安稳,早有规矩,凡县内散修家族修士不得大规模拼斗杀人。
若遇揭不过去的死仇,可申请五大家族修士来裁决,不得杀上灵山或灭杀满门,违者任何修士可将其斩杀。
屋外,几人神色凝重的在交谈,族长听说事情的经过,心中好一思量过后,便安排其他人先去着手开发铜晶矿脉的准备,自己则守在此地等待赵景辰出来。
“看来刘家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先前我还怀疑上次只是刘家子弟私自的行为,这次的景辰他们遇袭事件只怕是整个刘家在暗中布局。
没想到刘家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传闻,竟勾结魔道修士出手,当真是...哎。”
赵昌平眉头紧皱,心中思绪万千,没想到矿脉还未开采又遇见这事,他心中实在烦闷不已。
他之所以要等赵景辰,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在他心中赵景辰一直是很有宿慧的人,而且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他已经是家族中能独挡一面的后辈修士了。
这一等就是十天,当赵景辰出来时,虽修为法力尽速复原,但脸色仍有些苍白,这是元气受损的表现,只能靠后续修炼来慢慢弥补。
“族长,您一直在等我么。”
“景辰,无妨,你既已恢复,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我们进去说。”
看着族长严肃的表情,赵景辰让出通道,跟随族长落座后,便静待下文。
“景辰,你们这次迁徙族人遇袭,恐怕是刘氏仙族蓄意所为,不过碍于早年订立的规矩,不敢大张旗鼓罢了。”
“什么?”
赵景辰没想到他屁股还没坐稳就听到如此惊人消息,不禁瞪大双眼望着族长,惊呼出声。
“没错,我之所以如此确定,还和一件很早之前的传闻有关,不过这个消息只在耳目灵通的修士中流传,并且其事实真假难辨。”
“传闻?”
“不知从何时起,在一些修士中有传言,青屏山中藏着某位筑基后期修士的坐化洞府,其内有着诸多法器灵物,只是一直有一层极其强大的禁制将之隐藏起来,故而才不得现世。”
这下赵景辰完全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族长,想从其表情中看出此事的真假。
“呵呵,不敢相信是吧,我当初从家族前辈口中听闻此消息,也是你这副表情。
这青屏山灵气如此稀薄,怎么会有筑基修士的洞府,而且我们开采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异常,这完全是扯淡。”
“但是,这几年刘家动作如此频繁,我却有些不敢肯定了,先是派那筑基老道,现在又是勾结魔修出手,若是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完全没必要对付我们一个练气家族。”
“我知你素来聪慧,将此事告知你,是想听听你什么想法?”
赵昌平说完也不着急催促,知道赵景辰骤然听闻此事需要时间思考,便闭目养神起来。
“族长,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传言?”赵昌平没等待多久便景辰问询。
“具体何时我也不知,大概在我接任族长那时就有了,这事儿还是那位家族前辈临坐化前才告知我的,特意交代此事非核心族人不可告知。”
赵昌平想了一下,才悠悠说道,似乎那段记忆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