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游思成的眼里并没有纠结，至少田总看不出来，只看出理性的平静，似乎在提醒田总：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田总当然知道该怎么选，只是不甘心，问道：“如果慧慧不配合呢，我只是说如果，可能她原本没意识到版号有多重要，一旦跟她沟通了，反而让她明白了，就想一直握着，这么做肯定会对她有利，或者提出用什么东西交换才肯给，比如一生的。。保障。。之类的。”
田总差点说出“一生的幸福”，换了个说法，游思成应该能听懂。
结果游思成没立即听懂，只觉得慧慧根本不需要保障，因为：“慧慧家里收租的，一栋楼的收，也不说特别大富大贵吧，比起大部分人肯定是富贵太多了，不愁吃穿，不需要什么保障。”
那需要什么呢？
物质层面无忧了，肯定追求精神层面的需求咯。
游思成就懂了，田总这问的是如果慧慧提出用爱情换版号，游思成会不会同意，或者有没有可能只有这样才能让慧慧愿意让出版号。
如果游思成回答会，那一定会特别打击田总，最坏的结果有可能导致田总放弃虚拟菜园，虽然可能性很小，但确实存在这种可能，说不定田总已经对游思成一往情深了呢，就完全接受不了游思成不选她，那与其一直打交道一直见面，还不如一了百了，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虚拟菜园能离开丘丘的话，那说不定游思成也不会特别在乎，然而离不了，虚拟菜园的玩法设计必须有大量玩家参与互动才会有趣，必须依托丘丘的用户积累才能实现，否则就要花很大精力和财力做宣传，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招揽大量用户，这都是游思成不具备的。
最重要的是田总愿意提供服务器，丘丘里的相关人才还能提供技术支持，防火墙、线上支付等关键功能都可以更放心。
总之虚拟菜园要是离了丘丘就大概率成不了。
那就绝对不能回答田总可以用爱情换版号了。
游思成笑道：“如果慧慧提出一定要用什么东西换的话，我猜她多半只是开玩笑，只是想试探我是不是拿到版号了，就觉得她不重要了，只要向她表明虚拟菜园离不开她，今后的项目也都需要她鼎力支持，她肯定不会为难我的。”
田总追问：“那如果她就是要为难你呢？”
游思成挠挠头，苦思了一下：“我只能说，我相信慧慧不会为难我，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会为难人的性格，反而是乐于助人，愿意成人之美的性格，我跟她还没什么交情她就愿意借电脑给我用，还允许我用她制作的练习素材做demo，给我很大的助力，现在怎么说也算朋友了，应该更加不会为难我。
况且从利益角度来思考的话，虚拟菜园得顺利上线运营了，大家才能分利，她没有必要站在大家的对立面，她本身就对虚拟菜园投入了很多精力，相信除了你我，就是慧慧最希望虚拟菜园成功，就更不会做损害合作的事情。
而且这事说到底是我的错，我疏忽了，没考虑到后续的影响，现在有补救的机会，我一定会考虑周全，谨慎行事，避免后续还引发更多的问题。”
田总几次想插嘴。
想说你相信不等于一定会，慧慧的性格也许是好的，但面对感情问题，女生的反应有可能违背常态。
想说慧慧之所以支持虚拟菜园可能就是奔着你来的，你自己也说了她衣食无忧，不指望靠虚拟菜园赚钱，投入的精力也可能只是享受过程，压根不在乎最后成不成功。
想说这不是你的错，是形势所逼，你只是做了当时最好的选择，谁都没法从一开始就预料一切。
但听到游思成把和慧慧的关系表述为“怎么说也算朋友了”就都不急着插嘴了，因为至少确认了一件事，游思成和慧慧之间还最多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