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那批M值过高的感染者中，有一名女性存活者，能力：域内强化，若是能力运用的程度到达一定程度，身体素质有所增加，她的评级会稳定在高危级，至于能否到卓娅甚至首领的程度，那就需要看她的机缘了。”
定远说完，被召回来的各位冈萨雷斯干部都是露出高兴的神色，这个消息对于振奋感染者群体有很大帮助。
“评价这么高的吗？将来至少高危级。”艾米潘惊讶。
“按理来说即使是高危级禁闭者，她也将会是顶尖的一批。”定远说道。
“群体类技能虽然很是稀有，但狂厄污染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过于勉强了。”镇远皱眉说道。
“只能多备药品了。”艾瑞尔说道。
“她多少岁？”暗灰眼中闪着定远看不懂的光。
定远盯了暗灰一阵，说道：“四岁，属于少龄禁闭者，成长空间相当的高。”
“我可以亲自带着她吗？”暗灰垂下头，语气中有一丝恳请。
“……可以，你的能力是雾气狂化，与她一个类型，武器运用也是数一数二，教导她自是再好不过。”定远点头，她早就有将人给对方培养的想法。
“多谢，二把手。”
这是头一次暗灰这么诚恳、郑重地称呼定远，其余人也是纷纷沉默，思考定远如今已经用实力证明了她自己，自己等人对定远的称呼是否有些大不敬。
有人站出犹豫着说道：“二把手，我……”
定远明白他要说些什么，一挥手说道：“不必，大家都是冈萨雷斯的顶梁，你们当中有禁闭者，也有普通人，有人身兼数职，也有人职位微末，但大家皆是冈萨雷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们大家称呼我什么，二把手、代首领、定姐，或者直接称呼我定远都可以，我不在乎这些虚的，叫定远也没问题，不就是个人名吗？有什么不能叫的？
我定远在其位谋其政，为首领守好冈萨雷斯基业，为北辛迪加带来希望，只要大家与我志同道合，愿意为冈萨雷斯崛起奋斗，我定远在此保证，将不计个人恩怨得失，绝不亏待诸位。”
会后，很多人还是没有缓过神来，赫罗最为尤甚。
厄尔希看着明显有心事的赫罗，用义肢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说道：“赫罗。”
“哥，二把手今天真帅啊。”赫罗说道。
“以前不是叫定远吗？”厄尔希微笑说道。
“我觉得二把手值得尊敬，虽然她不在乎这些，但直呼姓名还是不好，以后还是叫二把手吧。”赫罗说道。
“当尤金娜回来之日，就是定远上位之时，定远如今的成绩，在尤金娜心中达标了。”厄尔希说道。
“啊？”赫罗惊异地看向厄尔希。
厄尔希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俯身看了赫罗一样，随后摸了摸赫罗的头，赫罗愣了一会儿后忽然炸毛：“厄尔希！”
…………
“暗灰阁下，她名叫零，四岁。”一名冈萨雷斯研究员带着暗灰来到了一个研究室。
“我知道了。”暗灰点了点头，那名研究员用瞳孔识别打开了门。
“大姐姐？”小女孩看着外面的暗灰歪头说道。
“叫我老师。”暗灰走到小女孩身边。
“老师。”小女孩很听话。
“零，休养三天，随后跟着我训练刀法和能力，跟我走，我的房子不在这边。”暗灰说完就走。
暗灰身上一身黑衣，在冈萨雷斯的待遇下，个子已经涨到了一米七四，眼神比遇到尤金娜之前清澈的很多，声音也冷冽不少，零对暗灰满是崇拜，她眼里现在都是暗灰的形状。
零被暗灰带着回到了暗灰的家里。
暗灰的家距离冈萨雷斯武器制造中心非常近，是一栋小别墅，这还是当初尤金娜送的。
刚一进到家中，零看到了上面堆满了脏作战服的鞋柜。
暗灰：“……”
零双手捂住眼睛，走到了厅中，这才将手放下。
然后就看到了堆满了各式衣物的沙发。
暗灰：“……”
零走到沙发旁拿起一件黑色正装，还嗅了嗅。
暗灰：“……”
暗灰一把将人拽起，说道：“脏，我收拾一下，你先回屋。”
“不臭。”零将衣服递给暗灰。
“有汗味，别碰，自己去楼上第一个房间待着，其他房间没收拾过，你先跟我一起住。”暗灰将衣服甩在胳膊上，将零放了下来。
零听话地上楼。
暗灰看着乱糟糟的沙发，开始收拾。
她只当这里是衣服储存处和洗澡单人间，很少在这里居住，她将衣服堆在一个地方，看着忙碌的洗衣机，估算着还得洗至少四锅。
忙碌完衣服，暗灰又走到厨房，发现自己不会做饭。
暗灰叹了口气，下楼买了两份盒饭，回来叫零吃饭。
“快吃，吃完跟我一起洗澡，一会儿我还得去督导东边地区拆迁事务，估计十一点左右回来。”
零看了一眼时钟，现在才下午五点，也就是说，自己得在家中等着老师六个小时。
“我在家中等您回来，不乱跑，不捣乱。”零乖乖地说道。
“嗯，那边有电视可以给你解解闷，听说最近得了奥斯卡的电影很好看，前些年黛伦导演的作品也还凑合，你可以看一下。”暗灰指了指沙发对面的电视。
“老师，我不会用电视……”零想想，自己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会，你自己鼓捣鼓捣吧，真搞不明白就去屋里听电台看小说。”暗灰眼神微微偏移，她也没看过电视，什么最近得了狄斯卡的电影，什么黛伦导演的作品，都是从艾瑞尔和镇远嘴里听到的，她连电视怎么开都不知道。
零：“……”
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不是那么没用。
“你赶紧吃，我先洗澡，你一会儿吃完进来我给你洗。”暗灰放下碗筷，将身上的作战服脱下，头发披肩，灰发飘逸，她走进了卫生间。
“嗷。”零感觉又扒拉两口饭，感觉好饱，她看着南枫儿碗里剩了一点的饭非常难受，用筷子将那一口饭塞进了嘴里。
“唔然噜廖湿（我来了老师）。”零冲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