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分身在宫殿门口驻足,南枫儿径直走进宫殿,宫殿内除了一张皇椅什么都没有。
南枫儿大声喊道:“尤金娜小姐,您在吗?”
“在。”
南枫儿背后一凉,猛然回头,尤金娜就站在宫殿大门的旁边,她刚刚居然没有看到。
尤金娜背后黑色双翼非常显眼,她的两颗牙微微突出,看起来如同吸血鬼一般,衣服仍旧是一身黑,黑色的长裙盖到小腿,但是衣服明显是特制的,背后是开了两个大洞的,但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告诉南枫儿,她的确是尤金娜。
“尤金娜小姐,您还好吗?”南枫儿眼眶中微微湿润,问道。
“还活着。”尤金娜说道。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做到这副田地!”南枫儿眼中的泪水流出。
“我有我的理由。”尤金娜淡淡说道。
尤金娜向前走了几步,左手食指与大拇指掐住并抬起南枫儿的下巴,说道:“南枫儿,你跟定远一样忠诚,同样,你跟定远一样以下犯上,这才是我从来不跟你们推心置腹的原因,我要做什么,你们拦不住的,我尤金娜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冈萨雷斯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做到了,地底被我打击,内海成为我的落脚点,冈萨雷斯的声望与日俱增,市议会将成为冈萨雷斯的囊中之物,北辛迪加正在民心归附,冈萨雷斯已经不再是棋子了,我成功了,接下来无论冈萨雷斯是要操控棋局还是坐山观虎斗都有了本钱。”
“那南氏集团呢?那也是您的产业啊。”南枫儿咬唇说道。
“南氏集团一开始就没在棋局中,我也没指望用南氏集团来让冈萨雷斯脱困,我当时故意让你们跟奎恩集团交恶,就是为了把你们拉出泥潭。”尤金娜将南枫儿推开,南枫儿被尤金娜的话劈得失了神,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南枫儿迅速变换了姿势,改成跪坐。
“虽然南氏集团已经是新城首屈一指的大势力,但那也只是相较而言,地底与上庭看不上南氏集团这种小卡拉米,对他们来说坎贝尔家族在新城与费沙都有势力的大家伙可比你这个落魄遗孤的势力,强多了。”
“伊琳娜的势力与费沙方面毫无关系……”南枫儿怔住。
“上庭会这么想吗?地底会这么想吗?第九机关会这么想吗?动动脑子,别让我觉得你蠢。”尤金娜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南枫儿。
“……”南枫儿沉默无言,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悲痛,送客。”
尤金娜一挥手,一名穿着红色衣服的少女走了进来。
“南枫儿小姐,请。”看了好一会儿尤金娜的背影,南枫儿站起离开。
“恐惧呢?”南枫儿问道。
“恐惧还有巡查任务没有完成。”悲痛很平静地说话,但南枫儿总感觉她很低落。
“你是觉得我很低落吗?我是主人的悲痛分身,拥有主人悲痛时的样子。”悲痛看见南枫儿的眼神说道。
“嗯,我明白了。”南枫儿点头,脑中回想着以前的一幕幕。
“你叫什么?”一个女孩扶着脑袋问道,身后是一排持枪少年。
“我……我叫……南枫儿。”看着对方那忧郁的气质,南枫儿罕见地在流亡后说出自己的真名。
在父亲遇刺后,她头一次这么信任一个人,她也一直想给这个人分忧。
对方一直都很忧郁,令她感觉死气沉沉,对方再一次回到冈萨雷斯后,那种愤怒与忧郁混合的模样甚至让她感到恐惧。
新冈萨雷斯家族建立后,尤金娜的性格好了很多,不再给人那样的压抑感,或许是她没有了那么多忧心事,也或许是她更会隐藏心思吧,尤金娜的悲痛,只藏在自己心里。
想到这里,南枫儿的情绪更加低落,旁边的悲痛倒是轻笑说道:“不要伤心,主人的路没有到尽头,你的路也还长着,未来总是可期的。”
南枫儿看了悲痛一眼说道:“别跟她一样跟我说话,我不想听,都是违心之言,有什么好听的。”
悲痛没有再说话,静静地送南枫儿到大门前。
“就送到这里吧。”悲痛没有再往前走。
“多谢引路。”南枫儿道谢,随后来到大门前。
大门轰然打开,南枫儿走出,见到了等候的一干人等。
“走吧。”南枫儿招了招手,众人跟着南枫儿离开。
出去的路很快,不久就走了出去,令人疑惑之前的长途跋涉是不是幻觉,众人很快找到了南氏集团的飞机。
南枫儿看了一眼遮天的巨大黑环,一言不发地上了飞机。
…………
“感谢诸位代表FAC来次,也感谢FAC总司令的诚意,锈河安危关系到辛迪加与锈河两区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冈萨雷斯也将为锈河安危做出贡献。”定远与几位FAC人员握手。
“定远二把手所言极是,您如今不光是冈萨雷斯的代首领,也是北治安局的副局长,北方安全才能民众安全。”
“尤金娜局长镇住了西方诸多死役,给FAC减轻了诸多压力,我们应该感谢冈萨雷斯的助力。”
“与BR-005黑环交涉方面,自然应该有冈萨雷斯负责,我们意见统一,合作愉快。”
几位FAC成员各自说道。
“冈萨雷斯事务繁忙,就不久留了,诸位下次再见。”定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就不耽误定远二把手了。”几位FAC成员见状也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离开后,镇远连忙扶住走路摇摇晃晃的定远,定远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扭到脚就不好了。
“没事,你开车。”将镇远塞进车里,定远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姐姐你真够拼的,一个人灌那么多人,还好他们都有公务在身,要不然喝醉了可怎么办?”镇远摇头说道。
“这才哪到哪?之后要做的长着呢,老大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要是我又老大那样本事就好了……”定远头顶在车玻璃上说道。
“姐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镇远安慰道。
“远远不够。”定远只是闭眼摇头,没有太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