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广播声,海拉讽刺道:“啧啧啧,瞧把新城小公主吓得,就差戴上防毒面具了。”
海拉咬了咬牙:“出动这么多差佬、大车……天上的直升机比苍蝇都多,这是友好谈判的态度吗?我要是军团,看见这群家伙的嘴脸,还谈个屁,直接开战!”
“刚刚那些离开人是冈萨雷斯的人。赫卡蒂说道。
“那个尤金娜不会是把军团卖了吧,要不怎么他们能满载而归。”海拉想了想说道。
“不会,这些天的接触,她是一个做事很是讲究的人。”黑发女子摇了摇头。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嗬,你们是当局派来的迎宾小队吗?”卓娅走了过来。
海拉惊喜地喊道:“大哥——”
黑发女子因为枷锁的存在早有感应,在吸收“遗产”后,她感觉枷锁的力量强了不少,她特意广场外侧最近的方位等待卓娅的到来。
一群荷枪实弹的治安官充满警觉地跟在军团代表身后,而令黑发女子出乎意料的是,军团的代表只有卓娅一人。
黑发女子问道:“厄尔希,还有其他人呢?”
“我一个人来那些胆小鬼才能放心吧。”
卓娅的话中讽刺意味非常明显,突然她话锋一转,问道:“还是说,你觉得他们打得过我?”
治安官们紧张地端起枪,可卓娅对他们视若无睹,她看着黑发女子,笑的很轻松。
“怎么了?眉头皱的这么深。”卓娅问道。
“冈萨雷斯的代表已经满载而归,几个治安官亲自护送回去。”黑发女子说道,她不经意看着卓娅身后的治安官,意味明显。
“呵,尤金娜跟我自然是不一样的,新城那些高官老爷可不舍得这尊大佛。”
卓娅笑了笑,讽刺之意却是只对准了新城高官。
…………
“按白记那边的话,那个女人说的话有真实性,团长,这次西区谈判危险性很大。”黑夜中,厄尔希说道。
“就算不去,那些执旗手就不会出手了?既然我没有选择,那就把选择的权力给需要它的人,那个局长不是想让局势稳定吗?尤金娜不是想脱离棋局吗?那就把选择的权力给他们。”卓娅说话一直带着一抹笑容。
厄尔希看着卓娅心意已决,问道:“你出事,军团何去何从?”
卓娅轻笑说道:“去找尤金娜吧,相信她会给军团一个好的归宿,有了军团的力量,她也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
卓娅脱离回忆,笑着对黑发女子问道:“我现在很好奇,如果真的打起来,你会站在哪一边?”
海拉高兴地说道:“当然站大哥!”
赫卡蒂微微眯眼说道:“不要挑起事端。”
黑发女子摇头说道:“一定要选的话,站我自己吧。别为难我啊,说好一起寻找辛迪加的未来,结果谈判双方都在动歪脑筋,这让我很难办。”
卓娅笑道:“哈哈哈哈哈,未来那么容易到手的话,那位伟大的“奇兰”也不至于愁到秃头了。”
秃头雕像——说的是数百米外,屹立于广场中心的奇兰塑像。纪念那个给人类带回异方晶的伟大科学家,也祝福他建立的宏伟城市。
奇兰本人大概是不秃的。不过石像的上半张脸早被恶意炸毁,无法辨别容貌,也因此一直被调侃。
雕像的身体已被涂鸦层层覆盖,像贴满了丑陋的狗皮膏药,又像千疮百孔无力自救的辛迪加。
谁……又是那个可以拯救辛迪加的人呢?
卓娅对着黑发女子说道:“这里是黑帮争霸的决胜地。按规矩,最后的赢家会把帮派涂鸦刷上雕像最高处,宣示霸权。这就是辛迪加的秩序。但暴力夺来的权力,一定会被更大的暴力掀翻。从拳头,到子弹,到狂厄武器...局长,你猜,接下来接管这里的会是什么?”
黑发女子沉默片刻说道:“.....很难回答。”
卓娅又是一笑:“是我啊,哈哈。”
她笑着拍了拍黑发女子的后背:“不会再有黑帮争斗了,旧的秩序到今天为止。我会结束这一切。”
但真实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有卓娅自己知道了。
黑发女子正要带她去会场,几个高大的治安官突然出现,拦在她的面前。
一个治安官说道:“局长,您有别的任务。”
黑发女子眯眼问道:“......什么意思。”
治安官说道:“我们调查到大量狂厄武器持有者正在接近广场,意图不明,但可以确定他们不怀好意。市议会委托FAC负责广场防御工作,阻止任何可能造成威胁的狂厄事件,也要请您追查这些袭击者的来历。您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力量和判断力,这个任务只有您能处理。
黑发女子呼了口气质问道:“真不是支开我的借口吗?”
海拉愤怒道:“#文明狄斯礼貌用语#局长拉来了谈判,结果临门一脚被你们踢出局了?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接受个屁——!”
黑发女子摁住海拉要舞起来的手,打断她的话。
那些治安官已经端起枪,他们不但没有商议的意思,而且.....看起来很期待黑发女子等人能制造某个机会。
而卓娅在一旁看着,似笑非笑,但不惊讶。
黑发女子回望一眼:“你看起来并不惊讶”
卓娅微笑说道:“当然,我很了解他们,我知道有这种可能,而且接受。”
黑发女子顿时意识到,还没进入“谈判”状态的人只她自己一个人了。
她叹口气,转向治安官,以同样冰冷僵硬的口吻回应他:“我接受这个“合理”的任务,但告诉给我任务的.....不论是谁,我会查清楚那些老鼠的背景,把他们身后所有黑手都拖到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我牵头的谈判。如果有谁恶意破坏它,不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治安官冷漠地说道:“那我们期待您的表现,但也别太勉强自己。您的MBCC.....并不是什么高位机构。”
卓娅闻言眼中闪过杀意,现在她心中两个能拯救辛迪加的人,一个是尤金娜,另一个就是MBCC的局长,她皱眉冷声喝道:“呵呵......别在这儿废话了。谈判已经开始了吧?那就快走。”
卓娅随即迈步走向治安官。
卓娅不回头地说道:“眉头放松些,局长。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儿,不如去附近转转,找辛迪加老朋友喝两杯,你在辛迪加的冒险也快结束了,他们一定有很多话对你说。”
黑发女子眼神一凝:“那你呢?你有话对我说吗?”
卓娅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她的话缓缓传来:“……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那天晚上的话,你不要忘记,而今天,一切都会有个了结。”
无论今天能否走出奇兰广场,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