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吗……”
“这雨如果下一整晚,客人会更多,而且你们打扫也很麻烦。”
头盔、铠甲、护手、护腿、大盾以及枪和剑,骑士会以这些装备将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因此只要一碰上泥泞的地面,这身重装便会成为阻碍,不仅动作变得迟缓,还会沾满泥巴,变得又脏又狼狈。
“不过,玛莎会很开心的,毕竟生意变好了。”
雨越来越大,风像切穿空气般横扫而过,这已经可用暴风雨来形容。
然而,客栈里却热闹非凡。客人们的欢声笑语、高声呼喊、纵情歌唱交织在一起,再加上大快朵颐吃饭喝酒的声音,将整个客栈的氛围烘托得热火朝天。
“葡萄酒,烤肉,面包!现在就要!”一位客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先把酒端上去给他们吧。”
“好!”厨师以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大音量回应着,垂柳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应和着。
酒刚一送上桌,就听到有人高声提议:“那,敬比武大会成功。”
“好,为了金龙!”众人纷纷响应,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旅店的门再次被猛地推开,“累、累死我了……”一个疲惫不堪的声音传来。
“快点,真是的,好好走路!”另一个声音催促道。
只见几个仿佛把“筋疲力尽”四个字写在脸上的雇佣兵走了进来,他们的装备都已生锈,显得破旧不堪。这些雇佣兵相互搀扶着,艰难地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这才伸手擦去额头的汗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呃……燕麦粥一盘,还有两人份的面包……”
简妮就这么完成了一轮送餐之后,来到墙边轻轻吐出一口气。
客人们将旅店里挤得十分热闹,几乎让她耳鸣。
老板娘玛莎双手抱胸,光是看到这样的景象,就觉得心满意足。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雨越下越大,人越来越多,座无虚席,村民和农夫与来历各异的旅客并肩而坐。一手黑一手紫的染坊师傅和满身鱼腥的捕鱼人坐在一起,浑身肌肉的铁匠缩着身子挤在瘦小的老修士旁边;一身脏污的皮甲的流浪骑士和轻声细语的生意人像老友般交换着路上的消息。
“阿拉贡呢?”波隆突然问道。
“应该在房间里看书。”契根回答。
“他读书都读过头了。”
“你可别不知足,他爱好广泛,你该庆幸这点,不然啊,你想以后赢他,门儿都没有。”
就在这时……
又有两个人推门进来,一男一女,好像是父女,男的盔甲被雨淋湿,女的浑身都被雨濡湿,喘不上气。
他们要了最后的两个房间,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感觉非常不舒服,她用手去擦额头上的汗,手上的伤痕让她再一次提醒了她要振作。
凯特琳换好干衣服,坐在窗边,望着雨滴滑落模糊的窗棂,雨夜将至。看到岔路,她思绪飘飞。向西能轻松到奔流城,可父亲霍斯特・徒利卧病两年,她不想添负担。
东边通往鹰巢城,妹妹莱莎或许有奈德需要的证据,战时也能争取东境贵族支持,只是山路崎岖,危机四伏。最终,凯特琳决定放弃奔流城和鹰巢城,转而北上直取临冬城。
她的三个儿子在那盼着她,等渡过颈泽,便向奈德封臣表明身份,派信使宣布国王大道戒严。
这时罗德利克爵士过来敲她房门,“夫人,我刚刚看到了阿拉贡。”
“什么?他发现你了吗。”
“没有,刚才那个小女孩给隔壁房间送饭时,我恰巧出来活动一下,我认得他的声音。”
“他怎么来这里,也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吗。”
“我想不太可能,在临冬城发生的那种事,他不会参加比武大会的。”他伸手想捻他早已不见的胡子,“或许只是四处走走。”
凯特琳坐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木桌,思绪纷乱。罗德利克爵士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阿拉贡在这里,那个曾经在临冬城短暂任职的旅行者,那个击败了猎狗和弑君者的人。
“夫人,您在想什么?”罗德利克爵士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凯特琳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的雨幕中。阿拉贡的出现让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但也伴随着犹豫。
她需要帮助,需要有人能护送她安全抵达临冬城,甚至可能需要有人为她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
阿拉贡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他的忠诚却是个未知数。他曾被瑟曦赶出临冬城,这意味着他与兰尼斯特家族的关系并不融洽,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愿意卷入史塔克家族的纷争。
“罗德利克爵士,”凯特琳终于开口,“你觉得阿拉贡会愿意为我们效力吗?”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房间里,李善正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本书籍。
“阿拉贡,”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有人想见你。”
李善自觉的握住了剑柄。
“是谁?”
“一个老朋友。”门外的声音回答道。
“罗德利克爵士?”
罗德利克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
“阿拉贡,好久不见,”罗德利克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罗德利克爵士,”李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有什么事吗?”
罗德利克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夫人想见你。”
李善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知道罗德利克口中的“夫人”指的是凯特琳·史塔克。她的出现让他感到意外,但也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夫人在这里?”李善低声问道。
罗德利克点了点头,“是的,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阿拉贡。”
“可是我不想卷入麻烦。”
“最起码你要见上一面!”罗德利克低吼。
当阿拉贡走进凯特琳的房间时,她正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平静而坚定。
“阿拉贡,”凯特琳轻声说道,“感谢你愿意来见我。”
阿拉贡微微鞠躬,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疏离,“夫人,您找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凯特琳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的家族正面临巨大的威胁,而我必须尽快回到临冬城。但我不能冒险独自行动,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护送我。”
此时震耳欲聋的钟声的敲响,晚餐准备好了。
“您说的太笼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我也没兴趣知道,抱歉夫人,祝您用餐愉快。”
李善行礼就要推门里,“我怀疑提利昂兰尼斯特意图谋害布兰。”
“夫人,您没事吧,被雨淋发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