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东岳剑山的山道上杀声震天,凤鸣阁的灯火在战火中摇曳,映出一片血红。云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刚翻过山梁,便见山道上刀光剑影,血龙会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向山巅。他心头一震,肩头的伤口撕裂般疼痛,小腿的箭伤几乎麻木,但他咬紧牙关,低吼道:“血龙会,你们来得太快了!”
他顾不得休整,提着古剑冲向战场。山道尽头,风清扬正与“血枪”唐烈激战,剑光与枪影交错,震得碎石飞溅。风铃儿在瞭望台上拉动飞铃弩,机关连发,白芷则穿梭于弟子间,以银针救援伤者。凤鸣阁弟子虽奋力抵抗,却因敌众我寡,防线摇摇欲坠。
云飞低喝一声,剑光闪起,直扑战场侧翼。他撞上一队血龙会刀客,为首一人身形高大,手持双刀,气息沉稳,显然是个高手。云飞不及多想,使出“风卷残云”,剑势如风席卷,双刀客冷哼,刀光如网迎击,双方碰撞,震得云飞手臂发麻。
“凤鸣阁的小子,命挺硬!”双刀客狞笑,双刀连劈,招招狠辣。云飞咬牙,体内热流涌动,古剑似与他的意志相连,剑光更盛。他侧身躲避,剑尖一转,使出“剑啸苍穹”,剑鸣震耳,刺向双刀客胸口。双刀客双刀交叉硬挡,却被剑势震得后退一步,虎口渗血。
“有点本事!”双刀客低吼,双刀猛挥,刀风如浪压来。云飞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天渊封魂石的剑痕,那股炽热剑意涌上心头。他低喝道:“凤起九天!”剑光如凤展翅,气势恢宏,正中双刀客肩头。鲜血喷涌,双刀客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云飞喘着粗气,胸口新添一道刀痕,血迹染红衣衫。他顾不得擦拭,目光扫向战场。风清扬与唐烈的交战已至白热化,剑枪碰撞间火花四溅,风清扬剑术精妙,唐烈枪法狠辣,两人皆是高手,一时间难分胜负。风铃儿的机关球已用尽,飞铃弩连发却难以阻挡敌军前锋。白芷奔走救援,银针所剩无几,弟子们死伤惨重,主殿前的石阶血流成河。
“师父!”云飞低喊,提剑冲向风清扬身旁。风清扬见他归来,目光一亮,低喝道:“云飞,退后疗伤!”
云飞摇头,喘息道:“师父,天渊封印已危,我得助您挡住他们!”
唐烈冷笑,目光扫向云飞手中的古剑:“影钥果然在你手上!风清扬,你护不住这小子!”他长枪一抖,枪影如龙直刺云飞。云飞举剑格挡,剑光与枪影碰撞,震得他连退数步,肩头伤口崩裂,鲜血喷涌。他咬牙低吼,古剑热流涌入,剑势再起,使出“剑啸苍穹”,剑鸣震耳,逼退唐烈一步。
“好小子!”唐烈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剑术倒有几分火候,可惜伤太重,撑不了多久!”他枪势猛转,枪尖如毒蛇吐信,连刺数下。云飞躲闪不及,小腹被擦中,血迹渗出,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风清扬见状,剑势猛转,使出《凤鸣十三剑》的“凤舞九霄”,剑光如凤翱翔,逼得唐烈连退数步。他趁势护住云飞,低声道:“天渊之事,速说!”
云飞喘息道:“封魂石裂了,阵法快崩溃,血龙会要放出影魔!”
风清扬脸色一变,低喝道:“果真如此!”他剑光再起,与唐烈拼杀数十招,震得山道尘土飞扬。云飞挣扎起身,剑光刺向唐烈侧翼,虽未命中,却减轻了风清扬的压力。
唐烈怒吼:“两个一起上又如何?今夜凤鸣阁必破!”他吹响尖啸,山道两侧崖壁上忽现数十名弓手,箭雨如蝗倾泻而下。风清扬低喝:“小心!”他剑光连闪,护住云飞与弟子,却仍有数人中箭倒地。云飞咬牙挥剑,挡下几支冷箭,却被一箭擦中手臂,血流如注。
风铃儿急忙拉动迷烟阵,浓烟遮蔽弓手视线,箭雨稍缓。她喊道:“云飞,别逞强,退回来!”
云飞摇头,低声道:“不能退,师父撑不住了!”
战况愈发惨烈,血龙会精锐源源不断涌来,凤鸣阁弟子已不足半数。云飞拖着伤躯,与一名血龙会剑客缠斗。那剑客剑法诡异,招招刺向要害。云飞连退数步,胸口气血翻涌,脑海中却闪过天渊的战斗场景——封魂石的炽热剑意,如火焚天,似与古剑共鸣。
“心随意转……”云飞喃喃自语,闭眼一瞬,再睁时眼中多了一抹决然。他低喝道:“拼了!”剑势再起,剑光带出一丝火意,正是他从封魂石感悟的雏形。他一招刺出,剑尖如焰,直中剑客眉心,剑客惨叫一声,倒地毙命。
这一剑虽未全成,却让云飞剑术再进一境。他喘着粗气,低头看向古剑,剑身寒光更盛,锈迹退去大半,似在战斗中觉醒。他低声道:“你是影钥,我信了!”
唐烈见状,冷笑:“剑术不错,可惜晚了!”他长枪猛刺,枪尖直指云飞心口。云飞咬牙,使出刚悟的炽热剑意,剑光如火迎击,枪剑碰撞,震得他倒飞出去,撞在山道石壁上,鲜血从嘴角溢出。
风清扬趁势而上,剑光连闪,与唐烈拼杀数十招。唐烈枪法虽强,却渐显疲态,风清扬一剑刺中他肩头,鲜血喷涌。唐烈怒吼:“撤!”他长枪一挥,带着残部退入夜色。
风清扬未追,拄剑喘息,低声道:“总算退了……”
凤鸣阁战火渐熄,山道上尸横遍野,血迹染红石阶。云飞倒在地上,意识模糊,胸口与肩头的伤口血流不止。他低声道:“师父,咱们……守住了。”
风清扬走近,扶起他,低声道:“守住了,可代价太大。”他目光扫过战场,弟子们死伤过半,演武场一片狼藉,主殿前的石阶血流成河。风铃儿手臂包着布条,跌跌撞撞跑来,低喊道:“云飞,你别死啊!”
白芷奔至,取出银霜草敷在云飞伤口上,低声道:“他撑得住,先止血。”
风清扬环顾四周,脸色铁青。玄松长老踉跄走来,颤声道:“阁主,外门弟子死伤殆尽,主殿虽保住,藏剑阁却被毁了一角。”
风清扬冷哼:“血龙会来得突然,内鬼未除,怕还有后手。”他看向云飞,“天渊之事,详细说来。”
云飞喘息道:“封魂石裂了,黑雾涌出,寄生体滋生,封印随时可能崩溃。”
风清扬眯眼:“血龙会突袭,必是为拖住我等。天渊若破,影魔复苏,武林无望。”
风铃儿咬牙:“这帮疯子,真要毁天灭地?”
白芷低声道:“他们退了,未必是败,或许在等时机。”
风清扬点头:“明日召集援军,武林大会必须加快。你伤重,先休养。”
夜色深浓,凤鸣阁的灯火在风中摇曳。云飞被抬回厢房,白芷为他包扎伤口,风铃儿守在一旁,低声道:“这次真险,你差点没了。”
云飞挤出一丝笑:“死不了……我得变强,不然挡不住他们。”
白芷低声道:“你的剑术已有突破,再悟‘焚心剑意’,或能克制寄生体。”
云飞看向窗外,山道上的血迹还未干涸,弟子们的惨叫犹在耳边。这一战,他虽展现惊人实力,剑术再进一境,却也亲眼见到凤鸣阁的惨重损失。他握紧古剑,低声道:“血龙会,我不会放过你们!”
风清扬站在殿外,目光远眺,喃喃道:“段青峰,你的徒弟,果然不凡。可这场劫难,才刚开始……”
凤鸣阁沉浸在战后的悲怆中,云飞的归来虽带来一线希望,巨大的伤亡却让众人心头蒙上阴影。血龙会的阴影未散,天渊的危机迫在眉睫,这场战斗,只是风暴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