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维森所预料的那样,小雷鸟非常喜欢那棵新来的雷击木。
而且,小雷鸟对维森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已经相处了多年的燕尾狗和他的主人。
倒是卢平,小雷鸟还是对他有点害怕,每当卢平靠近的时候,都会竖起羽毛警戒地望着他。
这让卢平感到有些无奈。
它还在雷击木上筑了巢,每当它想要玩闹的时候,雷击木都会召唤出小型的雷暴,让它尽情地在雷电之间穿梭。
维森站在一旁,看着小雷鸟兴奋地在空中翻腾,不禁摸了摸下巴。
虽然天气的变化对于小雷鸟来说这是个好事情,但是对这里的环境可不是。
当天下午,维森的种植园里面不是刮风就是下雨打雷。
好在,维森的植物和药材都种在了棚室当中,没有被这种天气影响。
处理好了小雷鸟的住所之后,现在该想想应该如何处理让校长允许他在学生们面前展示小雷鸟了。
毕竟,雷鸟再怎么说也是受保护物种,也是魔法部认证的“xxxxx”级神奇动物。
虽然只是一个幼年个体,但肯定也是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该怎么办呢?
......
隔天清晨,校长办公室内。
桌子上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旁边的盘子里堆满了金黄色的蜂蜜牛轧糖。
邓布利多正像往常一样,悠闲地确认那些从世界各地寄来的信件。
作为享誉全世界的知名人士,他每天收到的信件都非常多,所以邓布利多只能有限地挑出其中的一些来查看和回复。
这是他每天的日常任务。
剩下的,他会在空余的时间处理。
但今天,他总感觉这个房间里面少了些什么。
邓布利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
他扫视了一圈宽敞的办公室,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凤凰栖息的巨大栖木上。
奇怪的是,那上面空无一物。
“福克斯?”他低声唤了一句,目光扫向房间各处。
然而,无论是壁炉旁、书架上,还是窗户附近,都没有凤凰的踪影。
邓布利多轻轻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信件,站起身来。
福克斯并非寻常鸟类,它不会随意离开自己太久,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邓布利多缓缓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冷风夹杂着细雨打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丝凉意。
“福克斯可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他低声喃喃道。
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忽然捕捉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从远处的天空中划过。
见状,邓布利多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福克斯在窗台上轻盈地落下,邓布利多一边帮它梳理羽毛,一边闲聊。
“你去哪里了,福克斯?”
“啊,你去找新朋友玩了吗?这你可没和我提到过。”
“你的新朋友是谁?”
“一只白色的大鸟?哦,很高兴你交到了新朋友,它在哪呢?”
“什么?它已经来了!?”
邓布利多的视线往窗外望去,果然,在蒙蒙的雨雾当中,有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是......”
随着它越飞越近,白色鸟类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
从它那一大一小的两双翅膀,邓布利多认出来了它的真实身份,一只雷鸟。
“你可找了一个不得了的朋友。”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凤凰。
......
一个小时之后,维森出现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当中。
刚一进门,维森就注意到了和凤凰福克斯站在一起的小雷鸟。
邓布利多则正坐在办公桌后仔细地看着信件。
小雷鸟对着维森轻轻叫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福克斯慷慨地和它的新朋友分享了栖木,”邓布利多注意到维森的到来,笑着抬起头来,“请坐,维森教授,我想,你可以解答我的一些疑问。”
“好的,教授。”
维森乖乖坐到了邓布利多的对面,一杯刚泡好的咖啡从旁边飘到了维森的面前。
邓布利多将手中的信件缓缓放下,温和地扫了一眼那只幼年的雷鸟。
“这一定是你的鸟吧?”他轻声问道,目光转向维森,“它叫什么名字?”
“嗯,”维森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它还没有正式取名字。”
邓布利多点点头,似乎有些意外,认真地提醒道:“你最好尽快决定它的名字,对于那些强大的神奇动物来讲,名字是非常重要的。它将名字视作羁绊,若它接受这个名字,便会愿意与你建立更深的联系。”
“名字很重要吗?教授。”维森见邓布利多有些严肃,不由得问道。
“名字,本身一种魔法,”邓布利多扶了扶他的半月形眼镜,解释道:“和巫师一样,就比如说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
这么一说,维森突然意识到,伏地魔的名字似乎就被施展了某些魔法,一旦有人直接提及,便会被他感知。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叫他神秘人的原因。
而且,罗斯金并没有告诉维森小雷鸟的名字,大概率也是想要维森自己为它取名。
“我明白了,教授,”维森点点头,说道:“我会仔细考虑小雷鸟的名字的。”
说完,维森瞥了一眼福克斯旁边的小雷鸟。
“好啦,维森,”邓布利多拍了拍手,接着说道:“名字的事情就放一边吧,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从哪里带来的雷鸟,要知道,雷鸟在欧洲可不常见。”
“事实上,不管在什么地方,雷鸟都不常见。”
维森说着对着小雷鸟招了招手,小雷鸟一下子蹦到了他的身边,蹭了蹭维森的胳膊。
“我的一个朋友最近在饲养雷鸟上面有了一定的突破,”维森接着解释道:“然后,如你所见。”
邓布利多思索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人工饲养雷鸟的可能性》?”他说道:“我想,应该是这个名字,你以前的论文。”
“您居然看过,”维森惊讶地点头,说道:“我很荣幸。”
“一个巫师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学习,”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朝着维森眨眨眼睛,“没错吧,你曾经是这么对我说的。”
“啊,是的。”维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他毕业的时候曾经对邓布利多说过的话。
现在想想,这句话似乎有些羞耻。
毕竟,说这番话的对象,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