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diquge.com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庆帝说完之后,就把一个火折子丢进了周沫的手里,而周沫则是接过后手腕一翻,就跟在庆帝的身后,向着最高层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禁军就没了,只有他们师徒两个。

也就在这个时候,周沫拿出了火折子,然后随手一丢。

“不错,这手法练的还行,看来你这段时间没有偷懒。”

周沫就在庆帝的身后,翻着白眼做了个鬼脸,这种小手段,他打从有了真气就会用,不就是往里面藏一点真气,等真气不受控的时候,就会吹开火折子的帽儿,并且引燃火折子嘛,这有什么难的?

还手法……

小道尔!

庆帝走着走着,突然放慢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周沫认真的问道:“如果有一天,朕遇到了打不过的对手,你会如何做?”

“当然是跑啊!”

周沫回答的理直气壮:“如果还有您对付不了的对手,那加我一个也是送菜,我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尽可能的别成为您的拖累嘛。”

庆帝脑袋一歪:“居然还有些道理,不过,你不应该和朕联手杀敌吗?”

“别逗了您呐,您可是说过了,你都打不过,我要是上去了,您是打还是不打?我这一上,可是会给您能反杀的错觉,耽误了跑路的时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庆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你这回答,朕很满意!”

这会下面可是乱起来了,因为那火折子已经烧了起来,可是这师徒两人,却是如同没看到一样,继续往上走,刚走上平台,就听见范闲挂在一个屋檐上大喊大叫。

后面就没啥意思了,无非就是庆帝还想着让老二和范闲,把紧张的关系缓和一下,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两儿子,其实没啥深仇大恨的,完全可以释怀的嘛。

周沫是有座位的,但他并没有坐,而是坐在了庆帝的身边,也没喝酒,就这么一颗接一颗的剥着花生在吃着。

这花生米啊,是越吃越香,再加上这可是送到皇宫里的,保证没有一颗同坏的,而且香料放的也实在,吃起来就更香了。

范闲感觉不好,还在力劝庆帝回宫,还一个劲的给周沫也使眼色,让他跟着劝劝,可是周沫根本不接,就坐在那里吃着花生。

直到……

禁军之中居然会有刺客,太监之中也有,但就这两个根本不算什么,最重要的,另一边的,一个白衣剑客的刺杀。

禁军被打倒在地,太监和白衣剑客左右夹击,庆帝端坐不动,周沫也是一动未动,范闲左右看了一眼,发现白衣刺客的剑,最终会穿过三皇子而击向庆帝的时候,他果然的选择救下老三。

至于那个太监嘛,在他想要出手的瞬间,一颗花生打穿了他的脑袋,庆帝哇哇的说了一推,范闲就追着白衣剑客,从观花的平台上一跃而下,众人走到了边上,就看着范闲追了过去。

庆帝一扭脸,就看到身边的小徒弟,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着花生米,眉头一挑道:“你怎么不去追?”

周沫也是眉头一挑,回道:“师父,我打小怕高,我可不敢这么勇的从这往下跳,我要是从正常的路上下去,这刺客早跑没了,所以我去了也是白去。”

庆帝摇头叹气:“你这身功夫,白学了。”

嘿!

这话怎么说的?你儿子挡了刺客,我也挡了一个好不好?而您另外三个儿子,啧啧!

太子故意摔倒,老二临了还喝了口酒压压惊,唯有老三,那是真的慌,至于老大嘛,老大表现还行,至少他没有像几个兄弟那样无动于衷,而是真的参与到了护驾之中来,算是表现最好的了。

周沫怕高这件事情,却在眨眼间成了京都笑谈。

可是宫里却没人敢笑,范闲重伤,哪怕是经过开刀治疗,把小命拉了回来,但他一身的真气却是荡然无存,这其中最让周沫意外的是,庆帝并没有把霸道真气的下半部,送到范闲的面前,甚至,他都没有让自己,用霸道真气,去救范闲。

不是不顾父子之情,而是庆帝还在生气,为范闲拦住了黑骑灭杀林若甫,他嘴上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表面都没有变化,可是他的心里,还是生气了。

身处相位二十余年,林若甫就算是下野了,可是他在朝堂上的影响还在,那些门生故吏实在是太多了,真要是连根拔了,费时费力不说,那这朝堂的运转可就失灵了。

可是要是林若甫死了,那这些人就太容易处理了,拉一批,打一批,放一批,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没了林若甫这棵树,他的那些个门生,都不算什么。

所以让范闲这一打乱,哪怕是林若甫识相的交出了名册,但这隐患还在。

帝王一怒,翻脸无情啊。

“这次去江南,你跟着。”

周沫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这个南国公啊,当到头了……

“得令!”

周沫从软塌上跳了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骨架都发出了脆响:“师父啊,我这国公可是值点钱的吧?一家两户的,可不够啊。”

值点钱?

庆帝气着了:“那是当然,这次叶流云可能也会去,你要是把他也给杀了,朕给你封个更值钱的亲王。”

“呃……”

周沫伸懒腰的动作一顿,突然就捂着肚子哼道:“师父啊,弟子这是要不行了啊……”

“你这小子!”庆帝在他的脑袋拍了一掌:“放心,叶流云,不敢动你。”

这话要是信了,那就傻子!

周沫拉着庆帝坐下,然后一脸认真的问道:“师父啊,咱先不说您这自信是哪来的,我就问您,叶流云真的就把我给弄死了,然后他丫的跑了,同样是大宗师,您把他煮不透,熬不烂吧?”

“可是叶家……”

“您可别提叶家了!”周沫想到这个就想抓头发:“叶家是叶流云最后的根儿,也是留在京都的质子,您可倒好,把人给赶出去了,您说说,当时您是怎么想的,那天是喝酒了吗?喝多了?”

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庆帝,这会也绷不住了。

不是被小徒弟给怼的,而是气的,他气的是自己教了这么年,这小徒弟就没点长进,看不出自己的布局吗?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