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杏奴不听话的!
他这么大个儿,还不听话。
这不存心弄死我这个主人吗。
我已经不记得那个荒唐的夜晚是怎么结束的了。
醒来的时候,穆沉抱着我,贺弋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身上酸软得要命,好像是被打碎了又拼起来。
穆沉的睡颜和善了不少,眉宇间那道疤痕都柔和下来,不再骇人了。
他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血渍已经干涸,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等他醒了,还是给他处理一下吧。
万一感染了,死在我前面,我肯定是要难受的。
“饿了吗。”穆沉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耳边响起,我吓了一激灵。
等我垂眸去看的时候,才发现穆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我不太饿。”我磕磕绊绊地说着,视线滑过他裸露的胸膛后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单手撑在床上,皱巴巴的被子堆叠在腰间,隐隐盖住隆起的地方。
毕竟是刚醒,很正常。
我干咳一声,有点想要落荒而逃的意思,“我给你拿药箱。”
自从这两个家伙几乎在我家安家以后,药箱就成了我家的必备物品。
穆沉用药箱里的东西给自己处理伤口,看得我疼得直倒吸凉气。
他倒是面无表情地弄好了,搞得我都幻痛了。
我俩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一些尴尬。
我不好意思说话,他又很沉默寡言。
等我发呆回过神,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饭菜的香气从门缝里飘进来,勾起了我的馋虫。
本来说不饿的,现在都要流口水了。
穆沉正穿着我买的家居服,围着粉红色的围裙在厨房做饭。
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一幕,却莫名的温馨可爱。
他啧了声,抚了一把自己的寸头,“燃气快没了,下次出门我得交点了。”
我坐在桌边托腮看他,心脏里暖洋洋的。
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我摸出手机给贺弋打了个电话。
“喂?雇主大人想我了?那里想我了?”贺弋的哼笑声从听筒里传来。
一同传来的,还有枪响。
这家伙,干要命的活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不怕死啊。
真是个合格的奴隶呢。
“谁想你了。”我冷哼一声说,“家里燃气没了,回来之前交点。”
贺弋拉长尾音应下,暧昧又腻歪的话钻进耳朵。
“我买了点好东西,晚上和穆沉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