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立即压着一贼人上前,抬手一扔,那人就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嘴里直喊着:“饶命啊!饶命啊!”
邵阳一脚踹在贼人头上,怒声呵斥:“知不知道你抢的是谁的马车?啊?!这是将军夫人的马车,你是嫌命长了吗!”
“什么?!”贼人听闻,身体猛地一僵,缓缓抬头看向魏晞,刹那间,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我……我……我罪该万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不知道是将军夫人啊!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将军夫人饶命啊……”
贼人哭嚎着,不断向魏晞磕头求饶。琴心见状,迅速上前一步,护在夫人身前,警惕地盯着贼人,生怕他冲撞了夫人。
魏晞神色冷峻,余光冷冷地扫向旁边的马车。
马车内,付源正满是怀疑地看着魏莺,暗中扯了扯她的胳膊。魏莺的面色瞬间多了几分不安,心虚之情几乎要溢于言表,仿佛“是她指使”这几个字就写在脸上。
魏莺下意识地用余光瞟向魏晞,目光一触即收,而后迅速放下马车的帘子。
“邵阳。”魏晞轻声唤道。邵阳心领神会,一只手如铁钳般抓住贼人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另一只手“唰”地一下扯开马车的帘子。
此刻,魏莺正在和付源低声说着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出声:“啊!大胆!你竟敢如此无礼!”
说罢,双手慌乱地去拉帘子,付源也急忙伸手帮忙,然而他们二人合力,也敌不过邵阳的力气。
邵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转头对着贼人厉声呵斥:“好好看看面前的人,你认不认识!”
贼人抬起头,对上魏莺警告的眼神,顿时欲哭无泪,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
就在这时,他只感觉后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恐惧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就是她让我们干的!”贼人惊恐地大喊。
“你胡说!”魏莺立刻反驳,还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平白冤枉我,你有什么证……”
“啪!”一声脆响,魏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魏晞眼神冰冷,语气凌厉:“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这些贼人就是证人,你想解释就去向知府解释。”
说着,邵阳余光瞥向一旁,沉声道:“把魏莺和付源,连同这些贼人一起押回京城,送到衙门。”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魏莺和付源瞬间愣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姨姐,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怎么能把你妹妹送进大牢呢?”付源焦急地喊道。
“姐姐你信贼人也不信我吗?你这样做会寒了父亲的心的……”魏莺也急切地哭诉着。
二人想要下马车去追,可刚探出身,两把明晃晃的剑便陡然出现在身前。
剑身上寒光闪烁,映出两人惊恐的面容,他们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分毫。
瞧着魏晞潇洒离去的背影,魏莺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突然大喊:“上将军已经进去了,将军府就此没落,你将军夫人的身份从此也不过是一具空壳!”
因为前世亲身经历过,魏莺深知将军府没落后,将军夫人会有多不受待见。
想到这里,她突然不再害怕,嘴角甚至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姐姐怕是不懂官场里的弯弯绕绕,你这么直,我真担心你会撞破头啊。”
“我都说不是我了,姐姐硬要把我送到衙门去,可要小心连累自己啊。”
她紧紧盯着魏晞的背影,却见魏晞仿若什么都没听到,脚步不停,径直上了马车。
魏莺心头憋闷,狠狠地甩下帘子,坐进车里。
“阿莺,你怎么……”付源扯了扯魏莺的衣袖,小声质问。
魏莺正满心怒火,被付源这么一扯,眉头皱得更深了。
但她转瞬之间,便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还不是为了我们?你也不是不知道,因为她,我和爹爹近日来日子有多难过。”
“难道你看不出她是故意在报复我们吗?”魏莺娇弱地趴到付源胸口,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许是她心中一直怨恨爹爹弄丢了她,又觉得我抢了她的位置,可这都不是我们的错啊。”
“我也没想害死她,我就是想给她个教训,然后趁机救她,让她知道我这个妹妹是疼她的,不要再针对我们了。”说着,魏莺便把头埋进付源胸口,小声抽泣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付源心疼不已,急忙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
殊不知,魏莺哭着,眼神却狠厉如蛇蝎。她本就是想趁机弄死魏晞,一了百了,哪知道景衍被关进去后,还留给魏晞这么多高手。
前世她没怎么接触过邵阳,今日才真切见识到他的厉害。如今的魏晞,确实不好对付了……
另一边,魏晞神色凝重,让邵阳叮嘱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既然之前有人行刺她,那就说明对方已经掌握了她的行踪。现在她身上带着证据,只怕敌人更会对她动手……
马车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邵阳隐约听到有动静,可魏晞没让他去追查。令人意外的是,一直到进入京城,他们竟都没有遇到刺。
“真是白天见鬼了,平日里他们都恨不得出来扎两刀,今天怎么了?”邵阳摸着后脑勺,一脸疑惑。
琴心听了,不禁打趣道:“邵大哥你真奇怪,平平安安还不好了?”
“我就是觉得奇怪……”邵阳摸了摸鼻子,“对了夫人,我们去哪儿?”
魏晞的声音从马车里沉稳传出:“派两个人把魏莺他们送到衙门就行了,你和其余人,同我进宫。”
“是!”众人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