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的影响,夏榆也觉得有些哽咽。
就这么哭了十几分钟,夏淮才逐渐止住了哭声,鼻子一吸一吸的,拿着纸擦眼泪。
“不对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夏淮这才觉得不对,就连他都是问了好多才确定她的身份的,小妹是怎么知道的?
按道理说,他应该是最早知道小妹身份的才对。
“昨天。”夏榆微微皱眉,擦了擦被夏淮眼泪粘到的地方。
她这个五哥怎么这么爱哭。
像个小孩子。
“谁告诉你的啊?”夏淮哭的嘴巴发苦,喝了一大瓶水,“我记得梁婆婆应该没说啊。”
“你去见过婆婆了?”
“见过啊,也是昨天。”说着,夏淮拿出自己的玉佩,“要不是有这个玉佩,我还真没那么快找到你。”
见到和自己那块几乎一摸一样的的玉佩,夏榆眼眸一闪,顺手把自己的玉佩也拿下来。
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正好拼成一块!
夏榆面色一怔,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
这块玉珏,还真帮她找到回家的路了。
“这对玉佩是爷爷在我们一周岁时托人打的,就连设计图都是奶奶的好姐妹亲自设计的,世界上仅此一对。”夏淮望着那对玉佩,感叹道,“就连星北大师都给这对玉佩做法祈福,说是能保佑我们一生平安顺遂......”
说到这,夏淮忽然戛然而止。
小妹的经历,和“平安顺遂”这几个字根本不搭边。
看来那个星北大师算的也不准!
夏榆并不在意这些,继续将玉佩带上,漫不经心道:“家里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一提到这,夏淮疯狂摇头:“除了我和大哥,还有爷爷,别人还不知道!”
“包括那个夏小姐?”夏榆眉眼染上一丝挑衅,“她会同意我回去吗?”
“你知道夏言清?”夏淮有些意外,但想想也对,上次夏言清那么一闹,小妹想不知道都难。
“她的意见才不重要。”夏淮冷哼一声,“一个外面抱回来的,还自称夏家小姐?”
夏榆抱着胳膊,掸了掸身上的灰:“你不喜欢她?”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养着,还给她无限宠爱?
“我们家就没人喜欢她。”夏淮眸子瞬间转冷,“除了那个男人,谁待见她?”
那个男人?难道是他们的父亲?
夏榆没说话,继续听夏淮说。
“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非要收养她,还一切待遇都按夏家小姐的标准来。”夏淮越说越生气,喘着粗气,“自己的亲女儿在外受苦,他和那个假货在家里演父慈女孝!真是好笑!”
反正他们兄弟几个是不会承认那个假货的身份的!
说着,夏淮握住夏榆的手:“五哥不把你的身份告诉那个男人和那个假货是为了保护你。我怕他们......会出手不让你回家。”
虽然他常年不在家,但也知道夏言清那点心思。
就想着早日上族谱成为他们夏家的养女,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分家产了。
偏偏那个男人眼瞎心盲,看不出来!
夏榆听后,眉头微微一动:“那个男人,是我们的生父?”
她不想认这个父亲,只能将他称为是生父。
一个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怎么会在女儿失踪不久就带另外一个女孩回来呢?
说的好听叫心理安慰,说的难听就是自己感动自己。
“......是。”夏淮咬了咬牙,艰难的吐出这个字。
他对这个父亲,失望透顶。
小时候,他也渴望过父爱,可每次见到父亲时,他都淡淡的,要不然就是抱着夏言清在外面玩。
每到这时,他只能一个人躲起来玩,可过不了多久大哥就会发现他,然后带他去玩。
比起那个男人,大哥更像他的父亲。
久而久之,夏淮对那个男人也就不在乎了。
他爱疼谁就疼谁,爱宠谁就宠谁。
“你很讨厌他?”看着他的模样,夏榆有些疑惑。
“不是讨厌,是恨。”夏淮眼底冒起一层火焰,“这十几年来,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假货,从来没有我们兄弟几个。就连夏氏财团最危险的那两年,他也只知道研究他那个什么仪器,一点也不管我们的死活!”
就连小妹他的一点都不关心。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父亲!
夏榆听后,对这个父亲的好感更少了。
“不说了不说了,找到你了这是好事,不提那些让人倒胃口的事!”夏淮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脸上重新挂上笑,“等你回家,和我们住在老宅,不会见到他们的。”
“不,不行,你暂时还不能回京华。”夏淮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京华最近的很乱,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京华,你回去的话怕是会有危险。”
他绝不能让小妹涉险。
“就连大哥最近都觉得有些吃力。”夏淮挠了挠头,“爷爷也帮着处理那些事,不过你放心,一定处理好了再接你回去。”
他希望小妹回去的时候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不,我要回去。”夏榆十分坚定。
她最不怕的就是危险。
“小妹,是不是五哥刚没说清楚啊?”夏淮耐心的给夏榆再解释一遍,“京华和衡州不一样,乱的要死,是各方势力交汇之处。现在你回去,无疑是被放在风口浪尖上。”
“五哥不想让你受委屈。”
夏家在京华本就是名门之首,虽然比不上谢家那样的世家,但也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
小妹若是回去,风言风语少不了。
“我听清楚了五哥。”夏榆扯了下嘴角,一字一句慢慢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流言蜚语。”
夏老爷子,不现在应该叫爷爷了。
爷爷和大哥都是很好的人,她不许有人欺负他们。
“况且,敢欺负大哥和爷爷,真当夏家没人了吗?”
只要有她在,谁也别想动夏家。
夏淮这才明白夏榆的意思,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放心吧,他们欺负不到夏家头上。且不说爷爷的手段,就咱大哥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