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洛大陆首都君临,位于王国境内的中央地带。这座城市,居住人口超过百万,比整个北境都多。各地的商品特产沿着向四面八方延伸的无数街道运进此处。
从北方驶来的马车上,堆满了厚实的毛皮和兽脂,带着北境那片冰天雪地的凛冽气息。而南方的商人们,则带来了轻柔的丝绸、闪耀的宝石、馥郁的香料、香醇的红茶,以及精致绝伦的手工艺品,彰显着南方的繁华与精致。
不仅七国内部贸易往来频繁,海外的商船也纷纷靠岸,卸下毛织品、香料和宝石等珍贵物产。
周边村落的农民们也沿着道路摆开摊位,叫卖着新鲜的水果、嫩绿的蔬菜,或是一篮篮带着农家气息的鸡蛋,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质朴的烟火气。
只要随意走进一间君临的酒馆,就能看到吟游诗人弹奏着三弦琴,而留着漂亮头发的美女,则穿梭在酒馆内替客人们斟酒。
此处洋溢着一国国都应有的繁华气息,即使太阳西沉,喧嚣声依旧不绝于耳,位于中央的主要干道始终灯火通明,这就是七国的首都——君临城。
“真希望布兰也能看见。”
“会的夫人,现在我们要赶紧回去,临冬城需要您。”罗伊德爵士在一旁轻声提醒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
“罗伊德爵士,”凯特琳开口,声音因为愤怒和急切而微微发颤,“我们必须尽快启程返回临冬城。这一趟,我不能白来,布兰的仇一定要报。”
她想起了布兰,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而这一切,都是拜提利昂・兰尼斯特所赐,凯特琳紧紧握住那把凶器——瓦雷利亚钢匕首,仿佛还残留着当时的血腥与仇恨。
凯特琳紧了紧披风,抵御着丝丝寒意。
“夫人您的手?”罗伊德爵士声音带有惊讶。
凯特琳低头一看,而原本因刀伤造成的恐怖疤痕也淡了很多。
“那个药膏真的这么厉害。”凯特琳喃喃自语道,脑海中回想起在小指头的妓院里,小指头给自己涂抹药膏的场景。那药膏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据小指头说,这是他的商队用渡鸦带过来的,是在途中从一个名叫阿拉贡的人那里买来的,效果惊人。
“他来自里斯,你知道的,那边总能搞出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小指头当时这样说道。
凯特琳很自然的就知道阿拉贡是谁,那个前不久还是临冬城巡林员的人,同时还是艾莉亚的弓术老师。
身为贵族夫人,凯特琳向来注重人的出身,阿拉贡神秘的来历,让她本能地警惕。在她眼中,一个身世不明的人,就像藏在暗处的隐患,随时可能打破生活的平静。
而且,阿拉贡的行事风格也让她极为反感。在日常相处中,普通人或是小贵族,面对地位稍高者,总会带着几分敬重与谦逊。即便面对国王,也仅仅是表面上敷衍着尊敬,那看似恭顺的言辞背后,眼神里却时常闪过一丝让凯特琳极为厌恶的不羁。他对谁都礼貌有加,礼数周全得近乎完美,在凯特琳看来,不过是一种伪装。
更让凯特琳心生怀疑的是,自从国王驾临临冬城之后,阿拉贡的一系列行为似乎引起了兰尼斯特家族的极大不满。他先是打败了王子的护卫,让王子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随后又在一场冲突中打败了詹姆・兰尼斯特,甚至还杀了他们的人。
尽管阿拉贡是出于自我防卫,但因为他是史塔克家的人,兰尼斯特家很有可能因此迁怒于整个史塔克家。凯特琳不禁猜测,阿拉贡的这些行为是否会成为兰尼斯特家族对史塔克家族下手的导火索?他那神秘的身份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夫人可以问你一件事吗?”罗伊德爵士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嗯?”
“关于那个刺客,不能拜托国王陛下出面吗?”罗伊德爵士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凯特琳先是疑惑地歪着头,接着又点头表示理解。
“很不巧,国王和兰尼斯特家是联姻,若没有明确的证据,他是不会出面的。而且....会偏袒他们,兰尼斯特也是看准这点才出手。所以暗中调查,做好觉悟和准备,然后直接击溃他们。”
“辛苦您了,夫人。”
罗伊德爵士表情相当复杂。
“家族,责任,荣誉,这是父亲教导我的,现在奈德在君临,我必须替他守好这个家。“凯特琳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兰尼斯特是铁王座最大的债主,势力强大,但她不会退缩,她要为了布兰,为了史塔克家,与兰尼斯特家族斗争到底。
两人就骑马踏上返回临冬城的路途。
马蹄声在道路上回荡,扬起阵阵尘土。凯特琳和罗伊德爵士在沉默中前行,各自思考着未来的计划。凯特琳明白,回到临冬城后,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需要进一步调查提利昂的罪行,收集更多的证据,同时还要加强家族的防御,以防兰尼斯特家族的报复。
而罗伊德爵士则在担心着他们的安全。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强盗、野兽,甚至是兰尼斯特家族派来的杀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时刻保持着警惕。
凯特琳和罗伊德爵士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来到了一处简陋的驿站。他们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补充一些食物和水,然后继续赶路。
在驿站里,凯特琳坐在桌前,她没什么食欲,但若不吃点东西,就会在关键时刻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她虽然这么告诉自己,回想着在君临城的点点滴滴,但每一餐都吃得相当痛苦。
她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也很艰难。但她不会退缩,她要为了布兰,为了史塔克家族,与兰尼斯特家族斗争到底。
第二天清晨,凯特琳和罗伊德爵士再次踏上了归程,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