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一整个震惊!!!
怎么就说到这份上了?
她怎么敢嫌他老?他怎么还敢继续锻炼的?
就他那壮如牛的体格和力气,一只手就能拖着她来上小半个小时,她哪来的底气嫌他老?
老人家是她这个动不动就昏睡的人好吧?
她急忙捂住墨茶茶的嘴,美目含嗔带怒地瞪着他,压低声音警告道:
“你够了啊,我什么时候嫌你老了,别给我无理取闹啊。”
“你看,你都嫌我无理取闹了,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某人完全忘记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苏眠还在车上任由他胡来,要是不喜欢能纵容他那样?
但谁让撒娇男人最好命呢。
她认命地叹息一声,凑上去亲了下墨禹洲的唇角,温柔声音里带了丝无奈。
“乖哈,我最喜欢你了,只喜欢你。现在我们能先谈谈我去临海的事了吗?”
“不行。”
墨禹洲唇角勾起一抹暗爽的笑,但说出的话却把苏眠给气到捶他。
“狗男人,亲也亲了,哄也哄了,我跟你说正事呢。
墨云那么重视程国建留下的东西,我们必须比他先拿到才能牵制住他。”
墨禹洲攥住她挥来的粉拳,手上一用力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
他俯身凝视着苏眠美好的眉眼,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轻声喃语道:
“你也说了,是我们。”
苏眠反应了一秒,欣喜地攀住他的脖颈,道:
“你是说我们一起去?”
“嗯,一起去吧。”
毕竟在他身边待着他才放心,墨禹洲在心里默默补充完后半句。
确定好一起去后,墨禹洲便带着苏眠回了趟老宅。
毕竟要离开一段时间,他得安顿好家里。
两人在家睡了两个小时,第二天一大早便起来分别去看了看老爷子和宁悦。
墨云逃跑的消息墨禹洲没让人传到老爷子这里,他自己也没说。
只说要带苏眠出去玩几天。
老爷子看着面前登对的两人,心里的阴霾也散了些,一个劲儿地叮嘱道:
“是该带眠眠去转转了,你也是的,结婚时候静悄悄的,连个蜜月也没有。
这次先去玩几天放松一下心情,等回来了,就把婚礼补上吧。
不然老头子我...怕是要看不到了。”
“呸呸呸!”苏眠赶忙呸了几声,上前挽住老爷子的胳膊责怪道:
“爷爷,您胡说什么呢,您这身体可硬朗着呢,以后我还想让您帮我带孩子呢。”
七十五岁的老爷子闻言笑出了声,他拍着苏眠的手背高兴问道:
“是有了吗?男孩儿女孩儿啊?那你现在可不能再乱跑乱跳了...”
“哎呀爷爷~”
苏眠无语地打断老爷子的连珠炮弹关心,无奈道:
“我只是说以后啦,现在还没影儿的事呢,反正您好好的保重身子。
等我再玩两年,就给您生几个重孙您玩儿去。”
老爷子虽然失望,但还是被苏眠的娇俏给逗笑,拿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
“我墨家的宝贝大孙儿是玩具吗?还玩儿。”
苏眠嘻嘻笑着躲开,“是是是,不是玩具,只给您一个人玩。”
墨禹洲在一旁笑看着她几句话就逗笑了爷爷,老人家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些。
他心底微微叹口气,暗自决定把这些事情都解决后,要好好陪陪家人。
在老爷子这里吃了早饭,然后苏眠便和墨禹洲去找宁悦。
上次把陈年旧伤撕开在宁悦眼前之后,宁悦表现得还算平静。
只在知道真相的那天哭了很久,第二天苏眠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和平常无二,只是话少了些而已。
在宁悦跟前,两人没有隐瞒,只交代了在家好好休息,出门多带保镖。
宁悦打断苏眠细致的叮嘱,轻笑道: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喜欢逛街,就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就好。”
苏眠想想也是,便点头道:
“那也行,庄园这么大,够您每天饭后逛逛了。
我和禹洲回来的时候不一定,但会尽量早点回来,爷爷那里您多注意着,别让他知道这些。”
“好,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宁悦说着说着忽然红了眼,拉着苏眠的手看向墨禹洲,十几年来第一次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道:
“禹洲,妈对不起你,看到你现在能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我很开心。
眠眠是个好孩子,你们以后要互相扶持,别闹矛盾,知道吗?”
墨禹洲眉头微皱,不喜欢她这种交代后事的语气,声音微沉道:
“闹不闹矛盾的我现在怎么可能说得上,你要担心就时刻问着,等真闹了矛盾再找你断案。”
宁悦为他亲近的语气心喜,闻言抹去眼角的泪水嗔了一句。
“你是男人,就算以后眠眠有不对的地方,也得包容着,怎么还想着找家长呢。”
苏眠明白墨禹洲的用意,跟着附和道:
“就是得找家长啊,他要欺负了我,我就找您告状。
反之,我要是欺负他了,他也可以找我妈告状啊,非常公平。”
墨禹洲抬眸和苏眠对视一眼,心底涌上暖流。
她真的懂他。
宁悦被两人一人一句闹得开怀,连连笑道点了下苏眠的鼻尖:
“行行行,我们都给你做主。”
“那感情好!没人管你咯~”
苏眠挑衅地朝墨禹洲抬了抬下巴,逗得宁悦眼底的泪意尽散。
在宁悦这里待了一会儿,为了赶先机,两人只能抓紧时间离开。
宁悦一直送他们到了后院草坪上,看着他们登上直升机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
她脸上的浅笑才倏然凝住,转瞬间化为决然与恨意。
......
医院,苏湘坐在轮椅上周身无力,眼神绝望又愤恨地瞪着苏星辞。
声音和她的表情极为不符,带着虚弱无力。
“苏星辞,你凭什么管我,我要见我爸妈,我不要去国外!”
苏星辞翻了个白眼,最后一次好声好气说话:
“都给你说了,现在墨云跑出来了,你提供的证据足够判他死刑,他第一个要弄死的人绝对是你。
送你出国是为你好,这件事你爸妈都同意了,你还在这里犟什么犟?”
“我不要出国!我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灰溜溜离开的人是我?
墨云要杀就让他来好了,我还想让他陪我一条腿呢!”
苏星辞无语地啧啧几声,“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答应我妹会送你出国,那你不出也得出。”
说罢,苏星辞给几个护士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不顾苏湘的挣扎,上前强硬地推着她走。
失去行动能力的苏湘又恼又恨,嚷道:
“她苏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现在落到这个田地跟她脱不了关系!
谁让她攀上墨禹洲的!她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假货,凭什么能过得比我好!”
苏星辞彻底冷了脸,懒得再跟苏湘多说一句话,嘱咐保镖要把人送到位后,冷哼一声先走了。
再待在这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打人。
青天白日的,他这个院长要是带头打人了,影响不好。
尽管苏湘再挣扎抗议,最终还是被推出了病房。
她看着电梯快要上来的时候,眼珠微转捂着肚子呻吟起来。
“哎哟,我肚子疼,要去厕所,快啊!”
护士看了眼她苍白的脸不像装的,低骂一句“麻烦”后跟保镖说了声,推她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