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开的洪智惠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顾朝看了看天。
临近傍晚，日轮悬浮在天际与山峦的交界，阳光渐渐从地面撤离。
顾朝到了公交车站，在等待间隙，他拿出手机。
kakao上有不少消息，顾朝扫了一眼，没怎么去搭理，而是点开了薛仑娥发来的消息。
里面内容极少，只是报平安的话。
顾朝的手指悬停在女孩的手机号码上，犹豫许久，他又收回了手机。
很多疑问顾朝需要了解，可只靠电话，女孩可能没办法说清。
而且，那块蓝色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小白又是从何而来，以及小白只是一只猫还是……。
顾朝仰头望天，叹息了一声。
这鬼世界还真是够精彩的。
“那个。”在顾朝长吁短叹时，一个怯懦的女子声音从顾朝身侧传来。
顾朝侧头看了一眼，那是两个穿着jk百褶裙的年轻女孩，长相清秀，身子纤细，两人挽着手，小心的靠了过来。
“请问你是哪家公司的练习生吗？”
向顾朝搭话的女孩似是混血，眉眼极为立体。
顾朝脸上浮现了极为和煦的笑，他摇了摇头。
“不是，怎么了吗？”
发现顾朝态度亲和，两人松了口气。
“因为你长得很帅气，所以我们就以为……。”
说着，女孩羞赧的低下了头。
顾朝脸上的和煦笑容仍旧没消散。
“谢谢，我还以为两位是练习生打算为自己公司招人呢。”
“我们不是练习生啦。”两个女孩眉眼弯弯，极为开心，笑着摆手否认道。
“哦抱歉，两位长得很有星像呢。”
“真、真的吗？”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的欣喜越发浓郁。
顾朝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朋友是练习生啦。”两人好像彻底放下了防备，声音都带着娇气。
“这样吗？那家公司居然没选两位，眼光还真够差的。”顾朝摇了摇头，为两人打抱不平。
眼看公交车进了站，顾朝冲着被哄得花枝乱颤的两人道:
“抱歉，我先走一步。”
“等一下，那个。”两人这才想起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可她们见到的只有顾朝的背影。
“好可惜。”眼看公交车驶离，混血女孩满脸惋惜。她身边的纤细女孩也点了点头。
“对啊。”
正当两人懊悔时，一双手同时拍了下两人肩膀。
“怎么，等很久了吗？”
两人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个和她们一样穿着jk制服，却明显更加凹凸有致的女孩，两人埋怨道:
“智敏，干嘛突然出来吓人啦。”
柳智敏笑盈盈的挽住两个人的手。
“哪有，明明是你们，看见什么了？都看呆了。”
“是一个很帅的帅哥哦。”提起顾朝，两人情绪高涨，向着柳智敏一五一十的说了经过。
柳智敏安静的听完，却撇了撇嘴。
“这么会哄女孩子，一看就是个玩家。”
“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看着单纯的朋友，柳智敏觉得很有义务为她们提个醒，“华国有句古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啦，在我们公司，有些练习生表面人畜无害背地里可玩得比谁都花。”
见两人还是不信，柳智敏也不勉强。
“好啦，不是说要买衣服吗？走吧，好不容易我有时间，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我介绍个朋友给你们认识。”
混血女孩仍旧沉浸在刚刚没要到号码的懊恼中，“早知道直接问他要电话了，真的好可惜，感觉那帅哥和智敏挺配的，对吧？”
同样感觉的纤细女孩连忙应声，“我也觉得。”
好友无视了自己的话，柳智敏有些无奈，不过她还是不屑道:“那种玩家，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真的？可是他真的很帅哎。”两人齐声道。
柳智敏一仰下巴，言之凿凿。
“哪怕再帅我也敢肯定，绝对不会。”
……
狎鸥亭。
顾朝下了车，进了栋大楼。
位于三楼的工作室很小，不到两百平，只进行了简单装修，除了工位，只有个隔开的会议室。
顾朝进门时，办公室内只有一男一女两人。
男人三十左右，留着中分头一身黑衣，略显肥胖。
女人染成橘红色的头发披散，带着副眼镜。
见顾朝进来，女人眼前一亮。
“素妍姐，正俊哥。”顾朝率先打了招呼。
林素妍笑容灿烂的招了招手。
池正俊打了个哈欠，黑眼圈浓得发黑。
“不是，你熬了多久？”顾朝被吓了一跳。
池正俊没好气道:“你以为我喜欢熬夜吗？你西八的把东西都扔给我，最近睡觉我都是在公司睡的。”
面对池正俊劈头盖脸的埋怨，顾朝连忙举手表示投降。
“抱歉抱歉。”
“ic。”池正俊又嘟囔了一声，他弯腰，从抽屉拿出了个硬盘。
“新的版本在里面，程序我做了加密，你一会看一下，你前段时间设计的玩法都加进去了。”
“谢了。”顾朝接过，笑着拍了拍池正俊的肩膀。
“跟你当朋友，迟早被累死。”池正俊没给顾朝好脸色，不满道。
顾朝也不恼，“等结束了，以后一年你twice签售会演唱会的票我都包了。”
池正俊抬起头，双眼发亮，他伸出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顾朝用力一拍。
名为zero的工作室只有五人，两个程序，一个设计，一个网络技术兼组长以及顾朝这个文案策划兼玩法设计。
几人中，除了池正俊是顾朝朋友，其他几人都是拿工资干活的打工党。
顾朝忙于学业，自然不能时刻盯着工作室，也就让负责网络安全的池正俊兼职管理。
池正俊的父亲和顾朝的父亲交情很好，两家走得极近，因此哪怕有着年龄差，顾朝和池正俊也十分熟悉。
池正俊大学专业是网络安全，毕业后进了kakao，可过于内卷的工作环境让他格外有心理压力。
坚持了两年，最终选择辞职另找工作，恰好这时顾朝想着鼓弄游戏，便将池正俊招进了工作室。
池正俊平常性情温和，可过于饱和的工作会让他格外烦躁，最大的疏解方法便是追星。
他是twice的铁杆粉丝，在闲暇时，签售、演唱会、专辑、小卡一个不落。
安抚好了池正俊，顾朝刚要和林素妍说话，办公室门又被推开。
顾朝回过头，看着进门的两人一水的顺产头，嘴角抽动。
你们这个发型是不会因为像尖头就变成尖头man的，只会让别人好奇问你们头怎么尖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