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谢危楼冲向前方,一把抓住颜无尘的手臂,使劲一折,颜无尘的手臂被折断。
“啊......”
颜无尘发出一道惨叫声。
不过他的反应极快,另外一只手握拳,轰杀向谢危楼的脑袋。
谢危楼反应更快,膝盖提起,猛然撞击在颜无尘的胸口上。
嘭!
颜无尘的胸口凹陷,一口鲜血喷出来。
谢危楼松开手,一脚踢出。
轰隆。
颜无尘被轰飞,身躯撞击在一座假山上,将假山撞碎,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
谢危楼眼神凶戾,便要继续出手。
“放肆。”
就在此时,一柄飞剑自天而降,猛然斩向谢危楼,虚空中那位与老人交手的中年男子抽空出手了。
轰!
长剑斩下,瞬间将地面劈出一道百米裂痕。
谢危楼见状,一巴掌拍向这柄长剑。
嘭!
长剑被拍飞。
中年男子捏动剑诀,长剑再度斩向谢危楼,强大的剑气将谢危楼吞噬。
“......”
谢危楼身影一闪,倒退百米。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虚空中的中年男子,没有过多逗留,立刻飞身离去。
“殿下。”
又有一群护卫冲了出来,看到颜无尘倒在碎石堆中,他们神色一惊,立刻上前扶着颜无尘。
颜无尘被扶起来,一条手臂已经垂落,胸口凹陷,披头散发,满脸肿胀,嘴角挂着鲜血,看起来非常狼狈。
虚空中,两位道藏境交手了一会儿。
那位老人眼神凶戾,手指一动,一柄飞刀斩下。
轰隆。
颜无尘身边的护卫,顷刻间被轰爆,唯有颜无尘站在地面。
老人捏动印诀,飞刀出现在身前,他冷声道:“有些事,做不得!老朽来此,是为了给三皇子一些提醒。”
说完,他便消失在虚空中。
“殿下。”
中年男子飞身而下,当他看到颜无尘身上的伤势的时候,不禁脸色巨变。
颜无尘立刻拿出一瓶丹药服下,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神色愤怒的说道:“你可看清刚才出手那两人的套路?”
中年男子他伸出手,从颜无尘体内抽出一道妖力,他凝声道:“那位道藏境的老人,好像是大皇子身边的人,至于后续出现的之人,我也看不透,但是他身上有浓郁妖气,应该是妖......”
“好好好!”
颜无尘神色愤怒无比,对于后续出手那人的来历,他大致有了一些猜测。
都这么玩是吧?
很好!
既然都想弄死他,那么从今往后,他也不会客气。
————
七夜雪。
谢危楼正坐二楼窗边,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听着曲子,笑容非常浓郁。
今晚的栽赃袭杀,定然会让那几位皇子坐立难安。
原本几位皇子的竞争,都在循序渐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其他人下杀手,但是有了今晚的事情,那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某些在刻意藏拙、扮猪吃虎之人,也难以继续演下去,毕竟袭杀到来,还如何演?
“六皇子......颜无垢......迟早捏死你。”
谢危楼轻轻捏着酒杯,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今晚之事,定然可以将颜无垢扯出来,坐山观虎?扮猪吃虎?不把你弄死,算我谢危楼输!
先让几位皇子斗一斗,看看这些人能否搞死对方,若是搞不死,到时候自己亲自出手。
没过多久。
谢危楼放下酒杯,离开了七夜雪。
但是此刻的天启城,已经沸腾,两位皇子遭遇袭杀,这可不是小事情,天权司、禁卫军均在行动,只为找出凶手。
当然,他们不可能找到凶手。
谢危楼浑身酒味,低头行走在大街上,他双手插在衣袖里面,正步伐虚浮的往前。
一群捕司快步走了过来,带队的正是林清凰。
谢危楼看到林清凰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浓郁的笑容:“清凰,和我一起回家吧!回你家。”
林清凰瞟了谢危楼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一离开天权司,便去喝花酒,你不怕死在女人的肚子上吗?”
“嘿嘿!”
天权司的人闻言,都是一阵嘿笑。
世子喜欢喝花酒,这怎么了?
怎么了嘛!
男人,不就好这一口吗?
谢危楼脸色一板:“胡说!本世子有那么不堪吗?”
他又问道:“看你们这急匆匆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差事?本世子恰好没事,可以参与其中。”
“你喝多了,自己回家去睡觉吧!冬狩大会后日举行,明日便得提前赶往雪狼谷,你莫要去太晚。”
林清凰淡淡的道了一句。
说完,她挥挥手,便带着众捕司离去。
谢危楼看着林清凰的背影,大声道:“清凰,我今晚去你家可以吗?”
“滚!”
林清凰冰冷的声音传来。
“懂了!滚床单......”
谢危楼朗声道。
林清凰加快了脚步,懒得理会这个家伙。
“......”
谢危楼看着林清凰的背影,哑然一笑,便低着头离去。
半个时辰后。
谢危楼来到镇西侯府外。
此刻镇西侯府有诸多护卫在巡逻,一些将士则是神色戒备的盯着四周。
“谢苍玄这是怕死了?”
谢危楼玩味一笑,他与颜君临走近的事情,已然传开,谢苍玄如何不忌惮?
他背负双手,大摇大摆的往进入府邸,门口的护卫看到他之后,没有行礼,但也没有阻拦。
院内。
有一位身着黑袍的年轻男子,他正在挥舞长剑,剑气凶戾,冰雪飞洒。
谢危楼看向这位黑袍男子,对方正是谢苍玄的长子,谢无殇!
谢无殇天赋不凡,拜师天启城的一位剑修,三年前便是玄黄境巅峰,至于现在,则是入了枷锁境中期。
不过也就那样,随手可以捏死!
咻!
谢无殇察觉到谢危楼到来,他眼底闪过一道森冷的杀意,一剑劈向谢危楼。
“......”
谢危楼好似没有反应过来,长剑离他一毫的时候,瞬间停滞。
谢无殇收回长剑,语气森冷的看着谢危楼道:“伤我弟弟,辱我父母,这些账迟早会让你还。”
谢危楼笑容浓郁,立刻鼓掌道:“说得好!就是像个唱大戏的跳梁小丑。”
咔嚓!
谢无殇握紧拳头,骨头作响,身上的杀意极为浓郁,不过他倒是不敢在这里对谢危楼动手。
毕竟谢危楼是镇西侯府的世子,他若是在这里杀了谢危楼,估计明日他就得陪葬,甚至连带着谢苍玄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
谢危楼神色讥讽,便往自己的阁楼走去。
冬狩大会选在雪狼谷,谢无殇这傻叉若是不知死活,那便在那里将他解决。
“该死的东西,这世子之位,迟早是我的。”
谢无殇心中杀意暴涨。
他想杀谢危楼,自然不单单是要给自己的父母和谢无羁报仇,而是他想当世子。
镇西侯的世子,那可是未来的镇西侯,谁不贪念这个位子?
一家人,都是这般的贪婪。
如此贪婪,纵然不被撑死,也会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