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酒不背锅
厉擎屿很意外。
所以,一直以为宁则刚背叛,实则是女方先欺骗?
“你奶奶说的?或许是为了救宁盼,她们编出来的。”厉擎屿分析道。
宁熹摇摇头:“不是,是我妈的日记,我妈的日记里详细记录了这件事,不是作假的,是真的。”
厉擎屿就没再做声。
他知道她不是一个会被轻易蒙骗的人。
“那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不知道,那人抛弃了我妈妈,人间蒸发了,当时我妈妈都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全名,日记里,她叫他‘琛’。”
“琛?”厉擎屿敛眸。
“嗯,深浅的深,三点水换成王字旁的那个琛。”
“需要我让人帮你查查吗?”厉擎屿问。
“怎么查?”宁熹微微苦笑,“世上叫‘琛’的人那么多,也不知道他是大名叫这个,还是只是小名,又或者根本就不叫这个,这个只是用来骗我妈的化名。”
厉擎屿想想也是。
大手捏了捏她的肩:“没事,这种男人,不找也罢,你现在有我就够了。”
听到这里,宁熹的心情就好了。
仰脸:“那宁盼的事情你答应吗?”
“可以答应,但你要记住,你并不欠宁家,上辈人的恩怨,跟你没有关系,何况,当初为了宁则刚的手术费,你都不惜把自己卖给我了,你真不欠他们。”
宁熹笑笑,很欣慰他这样说。
“好了,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吧,今天跟你爸一起的是你后妈和那个叫厉安隅的弟弟?”
“嗯。”
“他们去警局,是去…...帮你?”
厉擎屿嗤笑:“怎么可能?他们是让我交出厉氏,给厉安隅。”
“交出厉氏?”宁熹震惊。
她其实猜到了他们三人一起出现,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却也没想到他们会做到这一步。
“虽然最初的厉氏是你爸创立的,但据我所知,那时的户没几个了吧?厉氏是你一手做大的,可以说是你的厉氏,他们好意思让你交出来?且还是交给那个害你的渣渣?”宁熹义愤填膺,可替他不平了。
厉擎屿垂眸弯唇:“所以啊,我怎么可能会交。”
宁熹轻叹,心里越发感激毕蕾蕾了。
她反手抱了抱厉擎屿:“好在危机都过去了,他们也没理由再提了。”
“嗯。”厉擎屿摸了摸她的脑袋。
宁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哎呀,已经两点了,睡吧。”
厉擎屿当即表示了反对:“大事没干就睡?”
“什么大事?”
问完宁熹就反应过来了。
厉擎屿拿下巴蹭蹭她的脸:“我们跑来次卧睡,你说什么大事?”
宁熹被他下巴冒出来没刮的胡茬短桩子蹭得又痒、又有点疼,笑着躲避:“你晚上不喝酒,是不是就为了做这个?”
“喝不喝酒跟做这个,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厉擎屿问。
知道自己的胡茬儿出来了,他故意拿下巴去磨她的颈脖胸口。
宁熹被他磨得有些难耐,已经粗重了呼吸:“喝醉了就做不了这事儿啊!”
“是吗?你当初不就是喝醉了,跟我做的事,才有了怼怼吗?”厉擎屿轻车熟路解她的睡衣。
“我是女人,是男人完全喝醉了不行,据说,男人真喝醉了,那里是起不来的。”
厉擎屿笑,蹭吻着她的颈脖,亲她的耳垂:“这么有研究?”
“网上看到的,所以,那些男人说酒后乱性的,都是借口,酒可不背这个锅。”见她气喘吁吁,小嘴还喋喋不休,厉擎屿干脆以吻封缄。
两人有些时日没在一起了,又加上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两人你情我愿,就如同火遇汽油,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剥脱着彼此的衣服,前所未有的兴奋。
宁熹也丢掉了所有的害羞和矜持、彷徨和顾虑,积极回应,全身心地交付。
——
童弦音一夜没睡。
其实很累,这几天根本没睡过好觉,又被殷焰折腾得够呛,她的身子还是第一次,更是受不住。
但她就是睡不着,一夜没合眼。
她想了很多,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反正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她一直听着厅里的动静。
没听到殷焰起来,她也不准备出去,想着等他醒来离开了,她再出去。
虽然她知道,他应该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做过什么,毕竟他醉得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她也将现场都收拾干净了,将他的衣服也给他穿上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敢跟他面对。
万一他记得呢?或者发现了呢?
她不想道德绑架他,不想因此要他负责任,她很清楚,如果她不愿意,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可以避免发生的,会走到最后一步,完全是她自愿的。
与此同时,她也更清楚,他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就连丁展都觉得他们两个不可能。最重要的,殷焰那么生气别人误会他们两人有关系,说明在他心里,跟她也绝无可能。
厅传来动静,她立马惊坐起,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后面,竖起耳朵细听。
起来了,有走动的声音。
听声音的走向,应该是去了卫生间。
移门关上的声音。
隐约传来冲水的声音。
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移门拉开的声音。
回来厅的脚步声。
童弦音心跳扑通,想象着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她家里时的表情和心情。
一定是惊骇的吧?或者气怒自己怎么跑她这里来了?
那应该会立马离开吧?赶快离开!
他不离开,她不好出去,她还要上班呢,快八点了,她还得洗漱,再耽搁下去,就要迟到了。
她两天没上班,假也没请,昨天总编虞梁已经电话里批评她了,她给他解释了自己发生的意外,虞梁才没说什么,让她今天务必不要缺勤,也不要迟到。
可现在…...
脚步声没有了,却也没听到开大门离开的声音,应该是又坐回沙发,或者躺回沙发了。
不会吧?
难道是头还在疼?
又或者以为她去上班了,家里没人,所以,他早走迟走无所谓?
这个时间,以为她去上班了很正常。怎么办?
那如果他一直不走,她难道就也一直在房里不出去,班也不上了?
正煎熬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铃,吓了她一跳。
她赶紧去拿了。
发现来电显示赫然是:资本家黄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