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槊和纪宴安都被许羡鱼这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贺月也被这一掌给拍懵了,可随即她就发现,被许羡鱼拍了一掌后,自己这么多天来头脑浑浑噩噩的情况瞬间就好了。
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变得神思清明了起来。
她立刻明白过来许羡鱼这是在帮自己。
来之前她还有点担心,不知道这种算命大师靠不靠谱,能不能解决她家的情况。
许羡鱼刚才露出的这一手,让她彻底相信她是真的有本事的大师。
“少夫人,怎么了?”宋槊看着许羡鱼严肃的脸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许羡鱼看了眼贺月,说道:“她刚才魂不附体,魂魄差点离体,我把她的魂魄拍回去了。”
宋槊:“!!”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贺月,发现比起进门时的精神恍惚,她此时眼神明亮,精神奕奕,真有种回魂了的感觉。
贺月一脸感激地看着许羡鱼,“小鱼姑娘,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许羡鱼笑着摇头,“不气,走吧,先去接待室坐,再聊你的情况。”
“嗯!”
纪宴安立刻屁颠屁颠跟上。
虽然他没看出贺月哪里魂不附体,但依旧对许羡鱼刚才的话不明觉厉。
几个人来到接待室,佣人送来热茶点心。
喝过茶后,许羡鱼才开口道:“贺小姐,我看你魂不附体的情况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你还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离魂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危险的,要是魂魄没能及时回到体内,人就会死了。
而且因为不是正常死亡,最后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无法去投胎。
贺月捧着茶杯,回答道:“记得,半个月前我表妹拉我去鬼屋玩,我在里面被NPC扮的鬼吓到了,回家后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发烧,人也变得浑浑噩噩的,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医院看了好几次也找不出什么原因。”
“你这不是病,医院当然看不出来,你这是典型的惊魂,俗话里说魂都吓掉了就是这样,人在受到极度惊吓时,就可能出现魂不附体的情况,严重的甚至直接离魂。”
“像小孩子受到意外惊吓,家里大人会在晚上喊孩子的名字,把魂叫回来,不过我已经帮你把魂魄拍回去了,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可以放心。”许羡鱼安慰道。
贺月点点头,又说了声谢谢,然后带了点委屈道:“其实我最怕鬼了,要不是我表妹非要我陪着去,我妈也要我照顾表妹,我根本不会去。”
大概是回忆起了那段恐怖的经历,贺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眼眶都有点红了。
“你这表妹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怕鬼还带你去鬼屋,不安好心。”纪宴安为贺月打抱不平了一句。
许羡鱼也道:“胆子小的人最好不要玩什么恐怖的游戏,很容易出事。”
贺月吸了吸鼻子,“以后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去了。”
等贺月情绪平复了一点,许羡鱼才正式进入正题。
“不知贺小姐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贺月手指在茶杯上抠了几下,才闷闷道:“我想请你去帮忙看看我妈妈,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个月我妈妈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她从小到大最疼我了,但是现在她对我特别冷漠,我这段时间生病,她都不管我,反而对我表妹嘘寒问暖,好像那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跟爸爸说,爸爸也说是我多心了,还夸我表妹乖,让我多学学她。”
说到这,贺月简直又憋屈又难过,鼻子一酸,眼泪吧嗒掉进茶杯里。
从小最疼爱自己的父母,现在都偏心表妹,换做谁都受不了。
听着贺月的诉说,许羡鱼若有所思,没说话。
纪宴安还以为能看到许羡鱼高深莫测地给人算命,结果没想到是一出家庭纷争大戏。
他奇怪地看着贺月道:“这种事你来找我家小祖宗有什么用?小祖宗她是玄学大师,又不是家庭调解大师。”
贺月连忙抬起头,急切道:“我闺蜜说好端端的人不可能突然性情大变,更何况还是父母,她怀疑是我表妹给我爸妈下了降头,然后她给了我小鱼姑娘的名片,说她很厉害,让我找小鱼姑娘帮忙。”
其实贺月也是走投无路了,一开始她试图和父母好好谈,但父母都觉得他们没变,是她自己疑神疑鬼,太小心眼了。
贺月只能忍了,努力讨好父母,以为这样父母就能变回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做,父母都视若无睹,眼睛里只有她表妹。
有时候贺月看着父母和表妹相处,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是个外人。
这让贺月非常难过,所以在闺蜜建议她来找许羡鱼时,她立刻就心动了。
只是不等她来找许羡鱼,就先被表妹强行拉去鬼屋受了一番惊吓,于是就拖到了现在。
“降头?这不是电影里才有的东西吗?”纪宴安不确定地看向许羡鱼。
许羡鱼没回答,只是对贺月道:“现在还不清楚你父母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先跟你去你家里看看吧。”
见许羡鱼愿意接受自己的委托,贺月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对她来说,许羡鱼就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事不宜迟,他们当即动身前往贺家。
纪宴安好奇许羡鱼要怎么解决贺家的事,于是也跟着一起。
贺家位于城南的别墅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许羡鱼让贺月说他们是她请来家里玩的朋友。
四人来到贺家。
厅里,坐着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子梳了一个公主头,头顶上戴着一顶漂亮的钻石皇冠,正在举着手机拍照。
贺月一看到对方头上戴着的皇冠,脸色顿时一变,快步走上前,怒道:“赵珍珍,谁让你不经允许拿我的东西的?这是我的皇冠!”
赵珍珍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贺月,顿时不悦道:“你凶什么凶?大姨已经答应把这顶皇冠送给我了,现在它是我的东西,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