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齐城的本土势力也并非一点能力也没有，若是没拿捏住他们，以后王爷想要控制齐城，难度不小，并且容易闹出乱子，耗费精力。
秦九月第二天又去找了几个乡下会烧窑的村民，给日工钱，找来了他们帮忙烧窑。
“秦大夫，我们以前没有这么烧过，你用的材料也多了一些，我们不敢保证能烧出什么来。”
几个村民有些迟疑，里面最年迈的张清过来询问秦九月。
“放心，你们先按照我给的法子煅烧，看看效果。”
秦九月签订了合约的，不怕他们把法子透露出去。
当然，这方子只是初始的，并且秦九月也不觉得后世的方子能超越这个时代的瓷器水平。
只不过是比齐城的好。
她也是先试探一下这些村民的契约能力，若是保密得当，她自然也能给对方安排更多工作。
“既然如此，那行吧。”
张清转身就去跟其他几个村民说了这消息。
“那既然人家东家都这么说，我们就这么做。”几人商议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烧窑烧出来的成品，主要是用来装酒的。
到了晚上已经有了一些成果。
秦九月安排他们轮流盯着窑洞。
她自己先一步离开，刚回到府上，正好遇见霍长明骑马回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晚上不出去了吧？”秦九月上前把马绳索牵好，跟他并排着往后院的马棚走。
二娘她们早就住进了城北员工房。
如今整个二进大院里，除了几个退伍士兵，被霍长明留下来安排着看门，以及打扫外，就只剩下平时负责内院的春风、绿柳两个丫鬟。
宅子里人少，秦九月跟霍长明平时也很自在。
霍长明说，“今日调查了不少的消息。”
“本来王爷是给了刘家三日时间，决定要不要跟王爷合作。”
“但一般来说，有眼力见的，不出一日就会去王府。”
“今日刘家没去，我还是按照王爷的吩咐，第一时间去调查了刘家。”
“你可知晓刘家为什么这般自信？”
“嗯？为什么？”
“因为能生长春尖茶的茶山，几乎都在刘家以及其亲属的名下，并且，刘家还养了一批茶农，这些茶农都是佃户，还是签约了至少十五年以上的佃户，他们哪怕在茶庄里日子过得不好，也只能接受。”
“并且刘家也不允许种茶的技术传出去，所以齐城里才没有那么多茶商。”
“普通的山上野生的春尖茶，品质不好，平时最多一些普通百姓去摘了，自家吃，卖也卖不出去。”
“何况野生的数量也并不多。”
秦九月闻言点头，“难怪，不过，就算如此，刘家应该也没底气跟王爷叫板才对。”
“刘家应该还有其他的底气吧？”
“没错，刘家最主要的不是掌控了这么一批茶农，而是因为他们跟西域商人有特殊的联系方式。”
“西域商人娶了刘家的姑娘，所以他们才选择信任刘家。”
“并且听说西域商人和刘家有信物，若是没看见信物，双方就不会进行交易。”霍长明把调查到的事都告诉了秦九月。
秦九月闻言，第一反应是，“难不成整个齐城就只有刘家跟那些西域商人有来往？”
“也不对啊，就说西域商人跟林将军，他们难道不想跟林将军相处好？”
“还有齐城其他的人家，难不成没有跟西域商人来往的？”
“这就要从整个大越几乎没有跟西域商人来往有关系了。”
“以前齐城这边总是打仗，几乎没有商人来这边，齐城稳定了也不过才五六年，西域商人来这边的数量很少，基本上只有那一两个商队敢冒着生命危险过来。”
“刘家给他们办好各种通关文书，没出过事，相互之间也有一定的交情。”
“若是换成王爷，指不定那些西域商人还会担心是大越朝故意弄的陷阱。”
秦九月听到这里，好奇地问，“难不成以前齐城的官员就合谋起来坑过这些西域商人？”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应激反应。
“没错。”霍长明也提前了解过齐城的历史。
“当时因为外敌故意利用商人当间谍，亦或者借着这些商队，偷偷潜伏进齐城，刺杀了当时的守城将军，导致齐城丢过一次。”
“后来齐城被夺回后，带兵的正事当时被刺杀的守城将军莫将军之子，为了给父亲报仇，莫小将军直接把所有的商人抓了起来，当场把这些商人杀了，当时鲜血洗了三日都没洗清，给那群西域商人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这场报复，过去也不过才六七年，并不足以消散这影响力。”霍长明解释说。
秦九月点头，“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并不难，王爷手下应该有不少能做生意的商人，可以私下悄悄跟那西域商人来往。”
“刘家的底气如果只是这些的话，只要利益足够，慢慢就会被夺去这些优势。”
霍长明思索，“刘家其他的情况，我还没调查出来。”
“这些都是王爷的事，你慢慢调查，不着急。”
霍长明点头，想了想说，“我安排了几个士兵去接爹娘他们了。”
“等有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回来。”
秦九月闻言，对家里人到来越发期待了。
秦九月这边的生意进行得很顺利，第七日时，木桶里的啤酒发酵出来，竟然没有失败。
虽然目前还不能喝，不过第一步成功了，接下来问题就不大了。
因为收啤酒花，导致齐城最近很热闹。
原本进齐城还需要交入城费，如今昭王到了后，就不再收入城费了，瞬间，不少百姓涌进齐城，整个齐城都比往日热闹得多。
当百姓发现真的收啤酒花时。
还有第一批百姓货真价实卖到了铜板，原本还怀疑这件事真实性的百姓瞬间一涌而至。
瞬间酒铺这边，还没开始卖酒，人气十足。
卖了啤酒花的百姓，在看见旁边的冰水那么便宜，都愿意买一杯。
“竟然真的是冰水。”
“也太好喝了。”
“还有点甜呢。”
“好舒服，之前热坏了。”
“你这都算好的了，现在我们能站在棚子下面乘凉，等会儿走回去，得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