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那棵老槐树,就像个沉默却忠实的老友,静静伫立在时光里。
往年这时候,它枝头满是花苞,恰似一串串藏着秘密的小铃铛,微风拂过,沙沙作响。
可今年,秦淮茹站在树下,望着那一颗颗花苞,靠近枝头处已微微张开,像是迫不及待要吐露些什么,她的心情却如坠冰窖。
“又到开花时候了……!”
秦淮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会被风瞬间卷走。
老槐树开花,本是春日里再寻常不过的景致,可于她而言,每一次花开,都似一把钝刀,在心头轻轻划拉。
因为这意味着,丈夫离世又多了一年,日子过得悄无声息,伤痛却从未真正淡去。
抬眼打量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四合院,往昔岁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刚嫁进这院子时,她还是个青涩靦覥的新媳妇,跟在丈夫身后,怯生生地和邻里打招呼。
那时的四合院,满是烟火气,孩子们在院子里嬉笑奔跑,大人们聚在一处,唠着家长里短。
丈夫虽不算大富大贵,可新婚夫妻,蜜里调油,日子虽说不上富足,却也温馨安稳,农村上来的自己,开始过起了城里的日子。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丈夫的意外离世,像一记重锤,将她的生活砸得粉碎。
从那以后,四合院仿佛也变了模样,曾经热热闹闹的场景,在她眼中都成了刺痛。
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往后的日子该咋过,忧心忡忡的自己,在那些日子,睡不好,吃不好,满心都是无助与彷徨,仿佛觉得天都塌了。
就因为心里没底,所以她爱财,想方设法弄钱,没有了丈夫,只有钱才能给她带来最大的安全感。
最初那段日子,生活的艰难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裹住。
孩子们还小,不懂父亲的离去意味着什么,依旧吵着要吃要喝,要爸爸。
秦淮茹只能强忍着泪水,变着法儿哄孩子,可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泪水总是止不住地流。
家里没了顶梁柱,经济来源一下子断了,就靠着那些往日的家底,根本不够维持生计。
为了省口粮食,她常常饿着肚子,把饭菜都留给三个孩子还有那个恶婆婆,自己只能趁孩子不注意,偷偷喝点米汤填填肚子。
那段时间,日子可以说过的比现在难多了。
幸好~!
目光转向中院的正房,那里住着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何雨柱,也是他,在贾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提到借钱,何雨柱很多时候,也不会问借钱干什么,转身掏出五块十块,让自己拿去用,从来没有提过还的事情,仿佛真的就忘记了。
这是院子里,其他人家,从来没有的,那时候的贾家,院里人虽然同情,但难免人憎狗嫌,院里人看到自己,都下意识躲闪目光,就怕借钱,借粮。
只有何雨柱,是她生命里的那一道光,给了她生的希望,照亮前路,所以让自己坚持走到了现在。
“傻柱,人好,心善,哪个姑娘跟他,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聋老太缺了牙齿的干瘪嘴巴,敲着拐棍,对乖孙的评价,仿佛昨日重现。
五年很长,五年也很短,就这几年时间,物是人非,四合院走的走,死的死,关的关,当初的烟火气,此时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各家和和睦睦,互相帮衬的日子,仿佛就是在一夜之间,突然没了,可能就是易中海的死,让这层遮羞布,彻底被扯了下来。
期间,秦淮茹不是没考虑过,跟傻柱搭伙过日子,毕竟是人,不是毫无感情的动物,怎么感觉不到,傻柱对她的一丝丝情意。
甚至院子里的人,都感觉的出来,窗户纸,就差一根手指头戳破,但那根手指头,被恶婆婆紧紧的攥住,因为傻柱年轻,能要孩子。
秦淮茹已经上了环,目的,哪怕是再婚,也不愿意再生了,如果跟别的男人生了,那东旭的仨孩子,以后怎么办。
随后许大茂的出现,仿佛是为贾家量身打造一般,医院确定他不能生孩子,要不了孩子,恶婆婆的反对声小了许多,半推半就的任由自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也是如此,傻柱和贾家直接划清了界限,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他和许大茂的常年积累下来的矛盾。
实际上,秦淮茹心里很清楚,是因为,傻柱对自己投入的感情,遭到了背叛。
那时候的关系,可以说进入到最冰冷的时候,也是在许大茂被带走后,两家这才渐渐恢复如初,准确来说,自己和傻柱的关系才开始和好。
如同波浪一般的起起伏伏,最终,在今天,秦淮茹不得不再次来到这里。
向李峰跪地磕头求饶,秦淮茹膝盖很硬,她真跪不下去,李峰不会帮她,还会讥讽嘲笑,甚至换来谩骂,但对何雨柱,秦淮茹可以跪,因为,她知道,何雨柱是什么样的人。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傻柱。
万一自己出事,仨孩子交给他,比交给任何人都能令秦淮茹放心,前提是,只要他答应下来。
心头还有些庆幸,还好当初没让他跟刘岚结婚,如果结了婚,秦淮茹很难想象,自己现在还能去求谁照顾仨孩子。
“柱子,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我的孩子,他们是我的心头肉啊~!”
为了自己的心头肉,秦淮茹强颜欢笑的走到了何家的主屋,敲响了老何家的房门,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傻柱能答应,自己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其实,这笔代价,早就积攒了下来,只是今天,到了该还的时候。
“谁呀,大清早的,开会也别喊我,困的慌,啊~!”
屋内的何雨柱,这个时间并没有起床,回到了丰泽园上班后,上班的时间跟正常人有些差异,下班也晚一些。
“我,你秦姐~!”
略带轻松的声音,让旁人听不出来,自己现在所背负的压力,下一秒,何家的房门,竟直接打开,打开门的何雨柱,看着门外的秦姐,表情比较夸张。
“咋地,今天,不上班?”
搂着裤子往身上套,何雨柱可一点没跟秦淮茹见外,如果是别人,那他就钻回被窝了,但要是秦姐,他就得起床了。
柱子都不见外,秦姐当然更不会见外,施施然走进了屋内,直接把房门给关上了,脸颊带着酒窝,就这么看着何雨柱当着自己面提裤子。
“别,门别关,大白天的,回头人看见了说闲话~!”
拽着裤腰带,正在拴的何雨柱,煞有其事的朝着门外努了努嘴巴,挤眉弄眼的朝着秦姐说道,这种玩笑,姐弟俩,当初可是没少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难不成,你心里,真对你秦姐,有什么想法?”
一把抓起何雨柱拴裤腰带的手,秦淮茹似笑非笑的看着傻柱提着裤子,着急忙慌的样子。
傻柱就是这样,就是有想法,也只会口花花,但他不敢来真的。
“我警告你啊,赶紧撒手,一天天,回头就给你摁床上,喊破喉咙,都没用,你~!”
果然,被抓住了裤腰带的何雨柱,就像被抓住了要害,顿时就急眼了,冲着秦淮茹龇牙咧嘴,也仅限龇牙咧嘴了,就像他说的,大白天的。
“你来摁,你来,有本事你就把我摁床上,不敢摁,你不是男人~!”
秦淮茹好像等的就是何雨柱说这句话,一把拍掉了他拴裤带的手,闭着眼睛走到了床边,就这么梗着脖子,长长的睫毛,跟随着眼皮,不断的颤动着。
可能是觉得做的还不够,秦淮茹甚至直接抬起了右手,直接开始解起了衣领上的扣子。
但这番动作,无疑把何雨柱这边,给吓的不轻,他敢跟寡妇开各种荤素不忌的玩笑,但要是过了头,给何雨柱再添俩个胆子他也不敢。
就如同跳上灶台边的大橘猫,想吃刚出锅的鱼,但偏偏又烫嘴,无可奈何。
两个人以往的关系,一个人进,另一个人就退,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见秦姐玩真的,何雨柱偏偏就是怂了。
眼看扣子已经解到了第二颗,何雨柱就像炕上被点着似的,赶忙抓住秦姐的手,可是不能让她继续解下去了。
直到此时,秦淮茹才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时的眼眸中,已经攒满了泪花。
“你干什么啊?”
眼看秦姐终于停下了手,何雨柱羞愤难耐,略微躬着腰,躲到了桌旁,背对着秦姐,埋怨的说道。
站在床沿边的秦淮茹,低下了脑袋,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沉默了下来。
“不是,你今天,怎么,你要缺钱,你跟我说,我给你弄,不行我出去借,都给你借来,你别这样折腾我啊,我的秦姐~!”
从桌上的茶壶里,往嘴里倒了几口凉水,压下去火气后,何雨柱微微侧着脸吐槽似的说道,正眼都不敢看向坐在自己床边秦姐。
“柱子,你能答应姐一件事么,姐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什么事都可以~!”
秦淮茹并没有把解开的扣子扣上,目光凄凉的看向何雨柱,语气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在什么事三个字上面,更是用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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