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我钱伯钧弃暗投明 第16章 傅长官的掏心计划

作者:凌晨早起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26 12: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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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还泛着鱼肚白,第七集团军司令部已经灯火通明。

傅长官将军披着深灰色呢子大衣,手指间夹着半截香烟,在挂满作战地图的墙壁前来回踱步。

这位第二战区前线总指挥凌晨三点就把参谋们叫醒,此刻指挥所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

“都凑近点看。”傅长官抄起两米长的竹制指挥棒,在晋北地形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小鬼子板垣师团九月初打进山西,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手里的指挥棒重重戳在平型关位置,震得地图簌簌作响。

作战参谋王明德扶了扶眼镜:“根据前线战报,他们现在连伤兵都填进冲锋队了。”

“可不是么!”傅长官突然提高嗓门,惊得角落里打盹的勤务兵一激灵,“这帮畜生被咱们耗得油尽灯枯,八路还在他们屁股后头捅刀子。”

他说着用指挥棒在日军后方画了个圈,“运输队三天两头被游击队打劫,听说现在前线的鬼子兵都开始啃树皮了。”

满屋子将校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但傅长官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板垣这个老狐狸,这两天在打什么鬼主意?”

指挥棒顺着内长城沿线移动,“主攻方向被61军盯得死死的,他们这是要…”

“声东击西!”参谋长赵承绶猛地站起来,“昨天航空侦察照片显示,他们在繁峙方向有大规模调动。”

傅长官把烟头按灭在铁皮罐头做的烟灰缸里,火星四溅:“想另开战场?门都没有!“

他突然抄起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勾画,“61军于旅立刻调往润头方向,梁旅划归陈长捷指挥。三天之内,给我把1635高地夺回来!”

角落里电报机突然“滴滴答答“响起来,译电员小跑着递上电文。

傅长官扫了一眼,嘴角浮起冷笑:“阎长官回电了,同意我们的’掏心’计划。”

......

当天下午,大营镇的秋风卷着沙砾,打得人脸生疼。

傅长官裹紧军大衣,看着远处山坡上蜿蜒而来的马队。

阎长官骑着匹枣红马,身后跟着二十多名卫兵,马鞍上挂着的鎏金马刀在阳光下晃人眼睛。

“宜生啊!“离着老远就传来浓重的五台口音,“大同那档子事,你还记着仇呢?”

阎长官翻身下马,皮靴重重踏在青石板上。

傅长官敬了个标准军礼:“报告阎长官,军人只记军令,不记私仇。”

“你呀,还是这个驴脾气。”阎长官摘下白手套拍打披风上的尘土,“说说你的打算。”

两人走进烽火台改建的临时指挥部,卫兵立刻在沙盘上铺开作战图。

傅长官手指点着平型关外围:“板垣师团现在就像条被卡住脖子的野狗,只要咱们三路合围…”

“等等!”阎长官突然掏出个紫砂小茶壶抿了一口,“35军刚从绥远过来,能顶得住?”

“我准备让董其武带101师打头阵。”傅长官抓起代表35军的红色小旗插在沙盘上,“他们在百灵庙打过硬仗,啃得动鬼子牙口。”

窗外的风突然大起来,吹得地图哗哗作响。

阎长官盯着沙盘看了足足十分钟,突然抓起蓝色小旗往蔡家峪方向一按:“再加71师!要打就往死里打!”

......

大营镇前线指挥部里,六盏汽灯把屋子照得雪亮。

第六集团军司令杨爱源盯着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凌晨两点,35军先头部队应该过阳明堡了。”

“不行,太慢!”傅长官抓起电话直接要通35军军部,“董军长吗?我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明天太阳落山前,你的炮兵团必须出现在平型关西侧!”

突然,门外传来“报告“声。

通讯兵抱着电文夹冲进来:“八路军115师急电!”

傅长官展开电报纸,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林师长说他们在乔沟设了埋伏,就等咱们把鬼子往口袋里赶呢!”

他转头对参谋喊:“立刻给各军发报:明日零时起,所有无线电保持静默!”

至此,晋绥军又一次联动大作战---掏心计划,渐渐成形。

......

不提晋绥军其他部队的调动部署,茹越口守军指挥官203旅梁旅长,此刻正坐在钱伯钧的指挥所里喝茶。

钱伯钧把搪瓷茶缸往弹药箱上一放,褐色的茶水溅在作战地图边缘。

梁旅长皱着眉头用袖口擦拭,却发现这是前日405团敢死队留下的血迹。

“东南高地必须交给我。”钱伯钧解开风纪扣,露出脖颈上蜈蚣状的伤疤,“上次在大同,小鬼子用火焰喷射器都没能把我烧出来。”

梁旅长盯着沙盘上犬牙交错的等高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枪套:“不是信不过你,但东南侧每平方米落过三十发炮弹。

上次我们埋了六层圆木的掩体,被150榴弹炮直接掀了顶。”

两人面前的煤油灯突然爆出灯花,映得指挥所忽明忽暗。

钱伯钧从兜里掏出包皱巴巴的老刀牌香烟,弹出一根递给对方:“听说过反向工事吗?”

见梁旅长摇头,他用烟头在沙盘上烫出几个点:“正斜面只留观察哨,主力全藏在山背面的反斜面。

等鬼子炮击结束往山顶冲时…”

他突然抓起代表守军的红色小旗往山顶一插,“咱们从屁股后面捅他们刀子!”

梁旅长的眼睛亮起来,却又迟疑道:“可这样前沿阵地等于白送给鬼子。”

“谁说前沿阵地必须要守?”钱伯钧抓起铅笔在图纸上画圈,“把战壕挖成Z字形,每隔二十米留个暗堡。等鬼子占了表面阵地,夜里派突击队摸回来…”

他做了个绞杀的手势,铅笔芯“啪“地折断。

......

次日清晨,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巡视东南高地。

寒露在残破的防炮洞顶凝成水珠,滴在钢盔上叮咚作响。

钱伯钧突然蹲下扒开浮土,露出半截焦黑的手臂---那是上次战役阵亡的守军。

“拿工兵铲来。”

他亲自把遗骸装进麻袋,“传令下去,所有战士修筑工事时发现弟兄遗体,必须用白布包裹暂存。

等打退这波鬼子…”

他扭头看向太原方向,“咱们要办场风光的集体葬礼。”

梁旅长注意到战壕拐角处堆着几十个空汽油桶,刚要发问,就见钱伯钧的部下正往桶里浇筑混凝土。

“这是移动碉堡。”

钱伯钧踹了踹半凝固的桶身,“底下装四个火车轮子,晚上用骡马拖到预设点位。等天亮鬼子进攻,这些铁王八就能当移动火力点。”

......

傍晚的补给分配会上,两个指挥官再次较劲。

梁旅长把清单拍在桌上:“按照编制,你们营多领了二十箱手榴弹!”

“我的兵每人要绑八枚炸药包反冲锋。”钱伯钧跷着二郎腿啃地瓜,“再说了,你们旅不是刚领到三十挺捷克式?”

说实话,有系统傍身的钱伯钧,真不差这点东西,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没事和梁旅长杠上几句。

可能是觉得原时间线,梁旅长的牺牲太可惜。现在只要一听到他那奇怪的山西腔,就莫名的感到欣慰和成就感?

眼看要吵起来,炊事班长老王端着蒸笼打圆场:“刚出笼的莜面栲栳栳,两位长官尝尝?”

热气腾腾的面食香气中,钱伯钧忽然压低声音:“老梁,跟你透个底,我在山后还藏了十二门火炮。”

梁旅长差点被面食噎住:“你从哪搞来的?”

“上个月打劫了鬼子的运输队。”

随口敷衍道,钱伯钧笑得像只狐狸,“炮弹都刻着昭和年号呢。等他们冲锋时,咱们用日本炮弹欢送日本兵,岂不痛快?”

意外插曲深夜的电话铃声格外刺耳。

钱伯钧抓起听筒就骂:“哪个龟儿子…”

突然立正站好:“傅长官!是!明白!”

放下电话时他脸色发青:“老梁,出事了。咱们在阵地南边的观察哨,把八路军的侦察队打伤了。”

指挥所瞬间死寂。

梁旅长扯开领口喘气:“伤亡如何?”

“三个轻伤,但人家带着重要情报…”

钱伯钧抓起武装带就往外冲,“我带医疗队去救人,你赶紧派人看看咱们阵地周围还有什么异常没有!”

山路上,钱伯钧亲自给受伤的八路军战士包扎。

带队的林排长却掏出染血的地形图:“我们在鬼子营地发现这个…”

图纸上标注着神秘箭头,直指茹越口侧后的悬崖。

......

凌晨三点,两个指挥官带着工兵连长爬上山崖。

探照灯扫过时,钱伯钧差点滑落,被梁旅长一把拽住武装带。

“就是这里!”工兵连长摸着岩壁上的凿痕,“小鬼子在偷修栈道!”

梁旅长抓把碎石撒下悬崖,足足五秒才传来回响。

“立刻调两个迫击炮班过来。”

钱伯钧在作战本上疾书,“再找从后勤那边领五十斤辣椒面,掺在发烟罐里---等鬼子爬到半空,咱们给他来个烟熏马蜂窝!”

回到指挥部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钱伯钧瘫坐在行军床上,突然摸出个铁皮盒:“老家寄来的桃酥,最后一包了。”

梁旅长正就着马灯研究沙盘,抬头看见钱伯钧把桃酥扔在炮弹箱上,震得沙盘里的锡兵模型直晃悠。

“老梁啊老梁!”钱伯钧抽出红蓝铅笔在沙盘边缘敲得梆梆响,“你们上次把仗打得太规矩了!”

他抓起代表日军的蓝色小旗往沙盘猛插,“重炮轰你就缩着?飞机来了就干瞪眼?这要搁我们营…”

梁旅长突然抄起量尺压住沙盘,尺子尖点着标注火力点的位置:“你当人人都像你们358团富得流油?当时全旅就剩三门迫击炮,炮弹比眼珠子还金贵!”

“所以才要用巧劲!”钱伯钧忽然摸出个铁皮烟盒,抽根香烟倒过来当教鞭,“你看405团那八百弟兄......”

烟头戳向沙盘某处突然顿住,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墙角那摞染血的军装。

煤油灯爆出个灯花,映得沙盘上等高线忽明忽暗。

钱伯钧抓过茶缸猛灌两口,水珠顺着下巴滴在地形图上:“小鬼子来多少不重要,这鬼地方…”

他张开双臂比划,“正面就够展开两个中队!”

梁旅长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弹片伤疤:“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反冲锋?”

他抓起代表守军的红棋往山腰一摆,“刚摸到半山腰,对面观测气球就升起来了…”

话没说完,钱伯钧突然掀开沙盘罩布。

底下赫然露出立体工事模型,他用刺刀挑开伪装网:“明哨全给我撤到反斜面!等鬼子炮击结束往山顶爬…”

刀尖突然插进沙盘,“咱们从屁股后头给他来个铁板烧!”

梁旅长瞳孔猛地收缩,抓起把沙子撒向模型:“要是他们呼叫空中支援…”

“所以才要快!”钱伯钧“啪“地掰断半截香烟,“飞机从大同机场过来要四十分钟,够咱们把戏台拆干净!”

他忽然露出狡黠笑容,“再说了,小鬼子哪知道咱们藏着意大利炮?”

钱伯钧突然掀开墙角油布,露出整面墙的手绘工事图。

他抄起半截粉笔在“陷马坑“三个字上画了个圈:“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

粉笔头啪地砸在梁旅长面前的茶缸里,“坑底埋淬毒铁蒺藜,上面铺浸油茅草。等小鬼子踩塌了…”

他抓起火柴擦燃扔进搪瓷缸,火苗窜起半尺高。

梁旅长下意识后仰,军帽差点蹭到煤油灯罩。

他盯着在茶汤里载沉载浮的火柴梗,突然抓起铅笔在作战图上勾画:“我没怎么用过地雷,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有效的话,把碎铁渣和玻璃碴掺进雷区,延时引信改双触发模式。”

笔尖突然戳破图纸,“但你怎么解决观测气球?”

“看这个!”钱伯钧从文件袋抖落出泛黄的古籍残页,《武备志》三个篆字在灯光下忽隐忽现。

他手指点着明代火器图说:“戚继光的子母雷阵,咱们改造成跳雷,绑在风筝上---”

角落里电报机突然“滴滴答答“响起来,译电员小跑着递上电文。

梁旅长扫了一眼,嘴角浮起冷笑:“指挥部通报,混成第15旅团和混成第二旅团的联军,果然是奔着咱们这里来了。”

他转头看向仍在比划古代阵图的同僚,忽然扯开领口纽扣:“传我命令,明天一早,工兵连全员出动,去跟钱营长手底下的弟兄们,学习布置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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