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看着名单傻了，“如果把全香江都调查一遍，那得查到猴年马月。而且也不仅仅只有体育老师、教练和保镖才能杀人。像是拳击选手，运动员都行。”
他还看向方芷晴，“像阿晴也行！”
方芷晴颔首，“这倒是！这两个死者都是窝里横，如果女性偷袭，其实并不难。那些伤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造成，法医也没办法确定那十几个刀伤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兴许她是一刀毙命，其他刀伤是死后补的。”
阿D颔首，“如果是医生，能够精准对准致命伤，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的想法不能说没有可能。本来Gordie给的测写就是把最有可能的情况列出来。
既然根据这个测写找不到人，那就只能扩大范围。
就在这时，沈兴博过来了。
谭家乐以为他是来催进度的，“兴哥，虽然我们还没找到嫌疑人，但大家都很累了。”
沈兴博摇头，“新界北也有一起男性被杀案。死者也喜欢家暴。”
Gordie接过他手里的报告，一目十行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其他人凑到他旁边一起看报告。
“也是身中多刀。”方芷晴惊呆了，“凶手的行动轨迹有了变化，居然跑去新界北了。”
阿D指着其中一条，“这个对不上。这个凶手身高不是170，只有160，足足矮了十公分。”
谭家乐也凑过去看，确实如此，法医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这个凶手跟我们案子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沈兴博却指着其中一条，“但是凶器和作案时间是一样的。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众人一时陷入沉思。
同样的杀人手法，同样的作案时间和凶器。虽说这凶器在各大商场都能买到。可是那么多把刀，为什么这么巧会选择同一样凶器。
“有没有可能是杀手组织？”方芷晴拧紧眉头。
“杀手要收钱的。那个阿米没有钱。”谭家乐立刻否定。
“有没有一种组织，免费的，但是又能解决麻烦？”阿D捏着下巴看着大伙。
沈兴博脱口而出，“社工，免费的。可以提供庇护所。”
谭家乐想了想，“那我们去调查这些社会福利署，看看这三位死者家暴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提供帮助。”
方芷晴迟疑，“可我那天看张太太维护张先生，她会报警吗？”
“她是后来被洗脑的。第一次挨打的时候，她的脑子肯定是清醒的。肯定会报警。”沈兴博拧紧眉头，“你们去社会福利署调查，应该能找到记录。”
“好！”
香江的夜晚灯火璀璨，这座不夜城有着全世界最喜欢晚睡的人群。
他们不喜欢白日的喧嚣，只爱在夜晚出来寻找刺激。
这样的刺激是警察们深恶痛绝的。因为夜晚发生的恶性案件很多。
沈兴博不喜欢夜晚，他开着车慢悠悠欣赏着街边的人群，看着他们结伴聚会，吸着烟，嗨着歌，肆意地挥霍自己的青春和精力。
他回了自己的住处，看着空荡荡的厅。
最近几天顾灵希似乎在躲着他，害怕他会逼她算卦。
沈兴博想了想，敲响隔壁房门，“阿灵，我知道你还没睡，咱们聊聊吧。”
他坐回沙发上，等了片刻，顾灵希才穿着睡衣出来。
顾灵希坐过来，“我明天还要去看藏品展览会，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沈兴博看着她，“为什么躲着我？”
顾灵希低下头，不说话。
“怕我为难你，要求你算卦？”沈兴博直截了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