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秦牧顿悟了些什么，司婆婆还是更关心霸体是个怎样的体质。
毕竟她是残老村中除秦牧之外年纪最小，境界最低的，未能感知到村长等人有所察觉的大道波动，因此根本不清楚秦牧这次顿悟有多么巨大的影响力。
此刻，她一把将村长推到一旁，双手压住秦牧的肩，迫不及待地问：
“牧儿，你这霸体到底有何奇妙之处，比四大灵体强在哪里？”
“婆婆别着急。”秦牧握住司婆婆的手，温和一笑，“我的霸体才刚觉醒，我自己也并不是特别清楚它有什么特殊。”
“我便说说我目前知道的吧。首先，在霸体觉醒之前，我就冥冥中有所感知了，知道它集四大灵体之长，比任何灵体都厉害。其次就是，我刚刚在觉醒的时候，一口气打开了两座灵胎神藏。”
两座灵胎？！
听到这儿，村民们便都有些按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上前仔细探查秦牧的神藏。
不过他们到底都已经一把年纪，都有着年轻人缺少的沉稳，终归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念头，继续听着秦牧的说明。
“我打开的第一座神藏，其中蕴含着大量的纯净元气，并且这些元气似乎可以转化成多种不同属性的元气。”
说着，秦牧元气外放，在掌心凝出了一个小小的气旋。
只见，在他的心念微动下，这个由纯净元气凝成的雾白色气旋很快就变成了红色，像是被点燃一般。
哑巴铁匠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是朱雀灵体，很清楚地感觉到这就是朱雀元气！
继而，秦牧掌心的气旋又是一变，由红变蓝，形如水流。
这是玄武元气。
紧接着，秦牧又转化出青龙元气和白虎元气。
当村民们以为这四种变化就是全部的时候，秦牧又将元气转化出更多的形态。
炽烈如大日的纯阳元气，清冷如寒月的纯阴元气，等等等等。
最后，元气忽然变得漆黑如墨，阴冷晦暗。
这是魔气！
只听秦牧接着道：
“我打开的第二座灵胎神藏，其中便大量蕴藏这一种元气。或许是霸体的特殊之处，冥冥中我意识到，这东西叫做魔气。”
“哈哈，果然我猜的没错！”瞎子顿时喜笑颜开，“我刚刚说什么来着，牧儿的霸体不光集四大灵体之长，还集神魔两道之长！”
“闭嘴，让牧儿接着说。”
失去下半身的屠户用手撑地，跳起来打了瞎子一下。
“屠爷爷，没了。”秦牧眨了眨眼睛，“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小小拿捏一下~~~
“不不不，还有呢。”村长眼巴巴地看向秦牧，“牧儿，你刚刚不是顿悟了吗，你悟到了什么？”
“那个呀……”秦牧眉飞色舞起来，“我就是觉得两个灵胎神藏有点多，突发奇想，把它们融合成了一座神藏。”
小装一下~~~
尽管是个重生者，前世的亿万载时光见识了无数大风大浪，但能在修炼的起步阶段就做到前世未能达成的成就，秦牧还是忍不住高兴。
忍住忍住！
嘿嘿，没什么大不了的，村长他们早就教过我做人要谦虚，要谦虚！
“两座神藏融合为一？”村民们震惊地面面相觑。
他们刚想问秦牧是怎么做到的，便听他说：
“村长爷爷，我觉得这个方法说不定也能给你们用。不过，你们要等我一段时间，我得想想如何简单明了地告诉你们。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融合两座灵胎神藏用到了他前世所创的混沌符文，这个符文所蕴含的信息量无比浩瀚，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
要知道，凭借这单单一个符文，就能阐释宇宙万象！
这么说吧，如果给他一支毛笔用来书写混沌符文，以毛笔留下的墨迹粗糙度，这个符文能写满不止一座汪洋大海！
前世，秦牧曾将混沌之道著成书册，留给他人参悟。有许多顶尖成道者都曾观阅过，但在亿万载的时光中，无一人能够看懂！
当然，那些成道者都是自悟。如果有他悉心教导，大概还是会有部分成道者能有所理解。
注意，这说的是成道者。什么是成道者？宇宙中最强大的一群存在，已经成了自己的道！
而村长他们呢？
相比成道者，他们中最强大的也只是刚刚踏上成道之途的蝼蚁，杀之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要让村长等人理解混沌符文的难度有多高，可想而知。
更别提，即使是秦牧自己，现阶段其实对混沌符文，也仅仅只了解个只鳞片爪。
他毕竟才初步融合自己的未来记忆。
想也知道，他这个才生长了十一二年的小脑瓜，根本不可能立刻便全盘接受未来那数万亿年的浩瀚记忆！
这个“初步”大概是什么程度？
差不多就是看了几本和《牧神记》所含信息量差不多的小说的程度。
他知道自己未来大致都有什么经历，却不怎么清楚个中细节；他知道自己未来学习、创造了哪些术法神通，却还不清楚这些术法神通究竟该如何施展。
对神音、魔音、佛音等特殊语言的掌握，此时也只有全部的一两成。
而他现阶段所融合的记忆中的最大一部分内容，就是混沌符文。
尽管混沌符文已经塞满了他大半个脑子，但符文的真意仍未被他全部吸收理解。
确切的说，他现在离完全理解混沌符文，还差的很远很远很远。
‘村长他们体内没有魔道神藏，但可以想办法开辟。融合两座灵胎神藏未必一定要用混沌符文，我可以想办法简化……’
在这样的思考中，回屋睡觉的时间到了。
村民们按耐住把秦牧抱起来研究个彻底的激动念头，各自返回住处。
唯独村长和药师，在原地多留了片刻。
“村长，牧儿今天的表现有些异于平常，知道的也有点多，真的只是霸体能解释的？他应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篝火旁，药师的面目明暗不定。
“…想来不会。”村长深深呼吸，“他在村里时，我们都在看着。出村后，瘸子他们也经常跟在后面。没有人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夺舍牧儿，除非是…神魔。”
“也对，看来是我多心了。”药师又想起了什么，“话说，牧儿的那枚玉佩很是不凡，能跟神像一样抵御黑暗。这或许表明，牧儿是神魔之子？嘿，我们早该想到的，牧儿的体质绝不会普通。哈哈，霸体，他是独一无二的霸体！”
村长：“…………”
见药师这说着说着忽然又兴奋起来的模样，村长着实有些无语。
他可还没彻底排除秦牧被夺舍的可能呢。倘若秦牧真被夺舍了，等真相大白，药师现在有多激动，那时便会有多痛苦。
村长咳嗽两声：
“明天起，咱们便要正式开始传授牧儿各种本领。药师，你跟其他人都提一提，让他们在此过程中多多留意。即便牧儿被夺舍的可能性再微小，我们也不能忽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