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下一秒 第43章 团聚

作者:梦里解忧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5-02-22 19: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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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孟晚不嫌弃,宋亭舟也觉得自己身上还有异味,他先去同常金花说了一声安全归家,碧云有眼色的烧了两锅热水,让疲于赶路的两人洗漱一番,重新换了衣裳,一家人这才坐下好好说话。

“这次借了祝兄的家世,来往皆顺遂,参加完鹿鸣宴后又在奉天多逗留了几日,参加了两场诗会,这才往回赶。”

实际上祝泽宁还想再多留几日,但宋亭舟思乡心切整日催促,他们这才早早上路返回昌平。

“晚些也没什么,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常金花看见儿子平安归来心中高兴,也不顾外头下着大雨,非要带碧云出去买菜。

孟晚拦住她,“天还早着呢,他们也饿了,还不如先擀些面条煮了。”

常金花听他一说,又去灶房张罗擀面,碧云头次见男主家心中不安,便跟着常金花去灶房帮忙。

小两口回了自己房间,外头雨幕遮挡,又无人打扰,孟晚一进门就被宋亭舟按在榻上亲了个透。

过了一阵儿,孟晚推开他,一会儿还要出去吃饭,再亲下去他也忍不住了。

宋亭舟将他抱在怀里平复呼吸,“你订的软塌?不错。”

卧室大了难免空旷,里头的炕和外面的软榻之间便用屏风隔了开来,屏风还能做衣挂用。

孟晚闭着眼睛轻喘,唇色水光潋滟,“在木匠家里订的,我和他说了家里人个子高,要他做的大一些。”

感受到炙热的手掌又在他身上胡乱游走,孟晚睁开眼睛麻利的坐了起来,“面条好的快,我先出去看看。”

宋亭舟伸出手去,连他半片衣角都没拽到。

孟晚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外头雨水依旧很大,幸好今天宋亭舟赶了回来,不然明天的路定不好走。

他撑了伞去厨房,常金花正在下面条,“你过来干啥,我这儿都忙完了,去和大郎待会儿去。”

孟晚心道:屋子里有大灰狼,我再进去可就被吃了。

“我怕你忙不过来,既然下完面条了,那我去收拾车里的行李去。”

常金花笑他,“等你想到我们早就做完了,雪生将东西都卸在西厢房了,碧云在里头收拾呢。”

“那我也去瞧瞧。”

孟晚去东厢房和碧云一起收拾行李,出门在外,路上不方便洗衣,因此多半都是脏衣物,分门别类的放在厢房,等天好了再洗晒干净就好。

“这包是什么?”孟晚拿起一个颇为沉重的包裹。

碧云道:“好像是郎君的东西,我刚才看了两眼,没敢打开。”

宋亭舟和常金花似的,面上是极为冷峻的,他长得又高,宽肩窄腰看着就有气势,寻常人见了他都不敢轻易接近,因此碧云自打一见面就有些怕他。

孟晚将包裹拎回他们屋子,宋亭舟跟他一起出来,从行李中搬了一箱子书放进了书房里。

常金花在外头喊人吃饭,孟晚和碧云出去洗了手,碧云端了一大盆面条放到正厅堂屋的八仙桌上,孟晚跟着端了碗筷和小菜,常金花则给儿子单独拿了个小盆。

厨房里还留了小半盆面条,碧云和雪生说要在厨房吃,孟晚也随了她们,碧云不自在他看得出来,而且往后家里没准还会买人,多些规矩也好。

常金花吃了两小碗面条,就放下了筷子说:“明日我早些带碧云出去,到附近的菜市口转转,若是价钱太贵便走远些去西北早市,还能去看看春芳。”

如今家里不开铺子了,常金花在家待着也是无聊,孟晚也支持她白日出去逛逛,“若是想买的东西多,就让雪生驾车去。”

常金花:“那倒不用,又没有什么急事,慢慢溜达吧。”

饭后雨水还是没停,看样子是要下一整天了。

孟晚没让常金花动,自己收拾了碗筷到灶房里,回房后宋亭舟已经洗漱好了,正在书房规整从奉天带回来的书本。

孟晚白天淋了雨,刷完牙进来自己将浴桶拽出来,宋亭舟听见了动静,从书房出来问他,“现在洗?”

孟晚假装听不懂他的话,“白天淋了雨,要洗头发。”

“那我去厨房拎水。”宋亭舟说完就去了厨房,将孟晚的洗澡水兑好又马不停蹄的回了书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孟晚在屏风后宽了衣,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中衣去找宋亭舟,“还在忙啊?”

书房点着油灯,宋亭舟将书分门别类仔细放好,听见孟晚的声音,又把放置在一旁的包裹打开。

“晚儿,过来,我在奉天寻了东西给你。”

孟晚听话的走过去,宋亭舟自身后揽住他,目光紧紧黏在他的侧脸上。

布包系的结实,孟晚费劲打开包裹一看,砚台、毛笔、字帖、还有一包像是茶叶和两个材质不同的木盒。

好家伙,人家都是去奉天备考,宋亭舟是去进货了是吧?

宋亭舟终于舍得将手从孟晚腰间挪开,他就维持着半抱孟晚的姿势,先将其中一个木盒打开,里头是一枚质地清透、纯白无瑕的美玉,婴儿拳头大小,形状是极为大众的圆形,上头用浮雕的工艺雕琢着两条双鱼。

“我不懂这些,是祝兄帮我挑选好玉石,我又请工匠替我雕琢的。双鱼寓意夫妻恩爱、如鱼得水。”

不错。

孟晚将玉贴在胸口位置,这个礼物他喜欢,明日问问碧云会不会打绦子,他弄漂亮些挂在腰间。

“那这个是什么?”孟晚指向剩下的那个盒子。

宋亭舟的视线顺着他葱白的手指看了过去,想到盒子里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一番。他滚烫的唇印在眼前白腻的脖颈上重重吮吸了一口,“拿起来。”

孟晚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拿起盒子。

宋亭舟一把抱起孟晚,往内室走去,嗓音低沉暗哑,“一会儿给你看。”

一扇木门隔绝了外面的暴雨,但室内也并不静谧,雨点敲击着青石板,发出有节奏感的“啪嗒啪嗒”的声音,时而轻缓温吞,时而猝然遒劲。

连绵不绝的雨水从天幕中倾斜而下,而院子里下水口那么小,也不知能不能顺畅的将积水排出。

可厚重的云层里,沉闷的雷声无穷无尽,根本不管雨势已经如此浩荡,滚滚而来,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雨水则伴着激昂如鼓点的雷声喷薄而下——

连绵不绝,闷声不止。

这场骤雨,直到后半夜才逐渐平息。

……

孟晚起床第一件事,眼睛还没睁开,先摸摸腰部以下还在不在,总之他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俗称——麻了麻了。

“宋……咳咳……宋亭舟。”他喊到一半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喉咙都快冒烟了。

“来了,是不是要喝水?”

宋亭舟在软榻上看书,听见动静迅速放下书本倒了盏茶水进来。

孟晚咕隆咕隆的喝了一盏茶,将茶杯往前一送,哑着声音道:“还要。”

宋亭舟没忍住笑了一声,惹得被窝里的人怒瞪了他一眼,这才又起身去给孟晚倒茶。

等孟晚解了渴,宋亭舟收起茶杯过来问他,“饿不饿,厨房里留了饭。”

孟晚往被子里一倒,烦闷的说:“不想吃!”

“晚儿,你好像……瘦了。”宋亭舟坐在他身边,声音中透着丝丝疼惜。

只这一句话,孟晚好像突然就从宋亭舟回来这件事中缓过神来,宋亭舟回来了?

他掀开被子,也顾不得身上难受钻到宋亭舟怀里委屈巴巴的说:“宋亭舟,我好想你,下次我不想和你分开这么久了。”

他以为没什么的,却没想到会这么想他,想的心都疼了。

宋亭舟揽着孟晚的手臂收紧,低头贴着他的脸颊,啄了啄他微肿的唇瓣,“好,下次再不分开了。”

碧云跟着常金花买菜回来,见家里悄然无声,不免疑惑的想:夫郎今日怎么还没起来?

他悄悄用余光看向常金花脸色,怕她觉得儿媳懒怠而不快。从前他家还没败落的时候,父亲是个七品的地方小官,家中也是有规矩的,他娘在祖母面前都是小心翼翼。

“我去看看夫郎,他没准今天不舒服。”

常金花拽住碧云,“他是不舒服,让他歇着吧,一会儿咱们早些做饭,省的他起来饿。”

碧云愣了一瞬,“啊?哦,好好,我现在就去灶房收拾。”

常金花买了两篮子的菜肉,她和碧云的菜篮子里东西都不少。

“雪生你来。”雪生在后院喂马出来,刚好被常金花叫来干活。

从篮子里拿出条猪肘子递给他,“你去拿去烧烧上头的猪毛,再去井边刷洗干净。”

等雪生接了肘子,常金花继续往外掏东西,还嘱咐碧云道:“一会儿先将猪肘子用炉子炖上,鱼晚些再炖来得及,其他的菜先摘洗干净了备用。”

碧云以前在家也学过厨事,但也是为了名头,实际上操作都有仆人伺候,因此被买进宋家一切都算是从新开始学习,好在他也不笨,除了复杂些的大菜需要孟晚或者常金花来,普通的炒菜已经可以上手了。

但宋亭舟刚回来,常金花肯定是要亲自给儿子张罗一桌的,碧云在旁只负责打下手。

“今天可有口福了,买这么多的菜啊?”孟晚溜达着到厨房来。

常金花赶他走,“今儿我下厨,你等着吃就是了,饿了家里有点心果子,都在堂屋放着,自己去拿了吃。”

孟晚确实是出来找吃的来了,他笑笑,“那我今天就等着吃娘做的现成的了。”

“晚儿?”宋亭舟出来找他。

孟晚答应道:“来了来了。”他跑回去找宋亭舟。

“今天娘做了好多菜。”

“前两天买的顶糕,这个是山楂馅的,你吃不吃?”

孟晚今天的话又密又多,偶尔还能听见宋亭舟低沉的回应声。

下午宋家的饭食早早做好了,碧云先端上碗筷和米饭,又将在炉子上炖了一下午,皮肉都快分离的肘子放到案板上,按常金花说的切成块再装盘,端到堂屋的八仙桌上。

孟晚一天没吃顿正经饭,被肘子的肉香味馋的垂涎欲滴,也跑到厨房帮忙端菜。

常金花锅铲舞的飞快,有孟晚帮忙端菜,碧云便又开始盛鱼。一道道家常菜端上桌,昌北瓦舍的烧鸡、红烧肉、素炒土豆片、烧茄子、凉拌胡瓜、冬瓜鸡蛋汤,凑了六个盘菜两个炖菜,将堂屋里的八仙桌摆的满满登登。

除了鱼是整条的不便切开,剩下的每样都给雪生和碧云留了出来。

孟晚先帮常金花盛了一碗米饭,后才是他和宋亭舟。

“快吃吧,尝尝娘炖的肘子。”常金花招呼他们俩吃饭,家里还备着宋亭舟专用的大碗,不然他吃得多,一遍遍的盛饭怪麻烦的。

孟晚食欲大开,难得吃了三碗饭,常金花依旧是两小碗。

宋亭舟是他家收底的,但今天做的实在不少,难得最后还剩了两样菜。

饭后没叫碧云,孟晚和宋亭舟将碗筷盘子等端回厨房,孟晚和常金花亲自做活就算了,家里用的人确实少,可家里郎君也跟着做活计,又惹得碧云又惊又怕。

“郎君夫郎,我来收吧。”

厨房的方桌上也摆着七盘菜,雪生早就吃完去练功了,这么多年早晚练功已成习惯。剩下碧云吃饭吃得慢,碗里还有半碗米饭。

孟晚按住他,“不用不用,我们都收拾了送过来,你一会儿吃完再洗碗吧,不必着急慢些吃也没什么,左右家里又没旁人。”

碧云有些脸红,但更多的是感动,他是幸运遇到好人家了,也不知姐姐和弟弟如何了。等他攒够了月钱,也想向夫郎告假两日去寻寻她们。

夜里孟晚趴在被子上,宋亭舟给他按腰,他忽地想起了什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小瓶东西。

“说吧,从哪儿来的?”

宋亭舟动作不停,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奉天的香粉铺子里买的。”

“咳咳……那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孟晚狐疑的扭头看他,“你该不会去了什么烟花之地吧?”

宋亭舟神色淡然,他坦诚的说:“确实有人相邀,但是我没去,是祝泽宁与我说的。”

乡试中举是何等风光,中举的这一百多人中,能有谁敢说自己没有自满自得的?

有爱经营的觉得这一百多人都是难得的人脉,没准日后谁就入了朝堂为官,便轮流举办起诗会来,其实钻研文章的少,借此机会打探家境、人品的更多,甚至还有替家中姊妹相看夫婿的。

两次过后,哪怕旁人极力相邀,宋亭舟也不再去了。

吴昭远更不耐应付,他不去,吴昭远便也不去了,只有祝泽宁年纪小爱凑热闹,时时去参加。

有一次祝泽宁回去便对他和吴昭远说,那群人表面上看着有多正经,实际上一个比一个玩的花哨。

别的宋亭舟听了都嫌秽耳,只有这脂膏记在了心里,去香粉铺子一问,还当真有这东西,便买了一盒回来,只这一盒就二两银子。

孟晚拿了会那个盒子,越看越觉得烫手,一把扔给宋亭舟,对方还有脸追问他好不好用。

孟晚憋了半天,来了句,“下次你找找咱们昌平的脂粉铺子看看有没有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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