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图斯?”
看到秦玉衡拿来的红酒,林江宇的瞳孔迅速放大。
他不算懂酒,但也听说过这款红酒的大名。
帕图斯在红酒圈的地位,大概就相当于香奈儿在奢侈品圈的地位。
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了。
“年前一个学生送的,正好你陪我尝尝。”
秦玉衡不以为然的笑笑,把红酒和开瓶器一块递给林江宇。
原来,大学校长还有这样的好处?
林江宇心中感慨一句,手里的动作干脆利落。
啵的一声。
橡木塞应声而出,一股醇厚的酒香顷刻四溢。
气氛一下就烘托出来了。
可惜没有烛光,不然就更有格调。
“秦姐,谢谢你给我工作。”
林江宇拿起酒杯,“这杯我敬你。”
“好。”
秦玉衡一举一动间,都非常的优雅,特别是她喝下一口红酒之后,唇色被染的鲜红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小林,你今年二十几?”
“二十七了。”
“看不太出来。”
秦玉衡意外道,“瞧着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小林,你底子不错嘛,送外卖还能显的这么年轻。”
“呃,可能是我心态好?”
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经历的种种,林江宇不禁开了个小玩笑。
“心态好确实比什么都重要。”
秦玉衡点点头,“不过听你这么说,平常是有很多不顺心的事情吧,否则怎么会强调你的心态呢?”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秦姐。”
林江宇很是自然的挠了挠头。
这就是他的策略。
与其主动出击,倒不如以退为进,先把自己的心扉敞开,才能让女人放下戒备。
“怎么回事,要跟我说说吗?”
“秦姐,你这是要拿我的痛苦找乐子吗?”
林江宇说着,还故意喝了一口酒。
闻言,秦玉衡居然做出一个小女生的动作。
只见她嘟起嘴巴,眼神带了几分撒娇:“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既然叫了我一声姐姐,那我给弟弟做个树洞不行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开个玩笑。”
林江宇摆摆手,“只要秦姐你想听,我是愿意分享的。”
“那你说吧,我比你年纪大一些,兴许就能给你提一点建议呢。”
说罢,秦玉衡用手撑着脸颊,摆出一个很舒服的聆听姿势。
林江宇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从大学到现在,我也谈过几个女朋友,可最后都崩了,其中有几个还是那种典型的拜金女。”
“就拿我最近的女朋友来说吧,她不仅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选择离开,甚至还背刺我一刀,差点让我背上大麻烦,每次想到这,我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有时候就在想,到底是我错了,还是现在的价值观错了,我不要求她们绝对的忠诚,但至少,要为我保留一颗真心吧!”
虽然隐藏了许多东西,但他说出来的都是真话,所以听上去格外真诚,不会让人有半点疑虑。
秦玉衡的眼神有些触动。
她喝了一口酒,微微叹息。
“这么说,咱们真是应了那句话,同为天涯沦落人,甚至我比你还要更惨一点。”
“秦姐你是在安慰我吧?”
林江宇苦笑道,“你是名牌大学的校长,家里也有钱有势,怎么会跟我这种小人物,成为什么天涯沦落人呢?”
“世人都看重名利两个字,可这终归只是身外之物。”
秦玉衡摇了摇头,言语间带着些许自嘲,“再有钱又怎么样,吃穿用度也就是那点花费,至于名声地位,就更加没有意义了,无非是哄你开心的人多一些,但那些都是虚假的笑脸,看的久了,总让人感觉恶心。”
林江宇本来以为,秦玉衡身上的那种清冷感,是知识分子独属,但现在她才明白,秦玉衡是心中藏了太多事情,长时间的郁郁寡欢,才形成了她现在的气质。
“至于我和我丈夫……”
说到这的时候,秦玉衡的声音弱了下去,神色也再度犹豫起来。
敞开心扉并不是一件易事。
林江宇明白那种感觉,于是碰了下她的酒杯,微笑道:“姐,没关系的,不想说咱们就不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一大口红酒下肚,秦玉衡眼神坚决了些,“人人都说我嫁的好,可只有真正走入婚姻的人才明白,这背后埋藏着多少痛苦,还记得昨晚你建议我,把刘大胜的事情告诉家里,但我那个丈夫,从来都不关心我的事情,如果我说了,可能他还会觉得我没事找事,甚至……”
他转过头,看向卧在一旁的核桃。
林江宇亦是叹了口气。
按秦玉衡的说法,即便宗庆涛知道了刘大胜要做什么,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会觉得她在小题大作。
万一把宗庆涛惹急了,说不定还会把脾气撒在核桃身上。
林江宇想了想,问道:“我听人说,很多关系不睦的夫妻,只要有了孩子就没事了,你和姐夫不考虑一下吗?”
“你千万别听那些鬼话。”
秦玉衡认真道,“两个不能相爱的人,如果生下孩子,那就是在悲剧的基础上,又制造了新的悲剧!”
“好像是这个道理。”
林江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试想,一个孩子降生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却是父母争吵,家庭不和,那他的成长过程肯定也布满荆棘。
“而且我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秦玉衡美眸闪过一丝怨恨,“我明白,每个人都喜好不一样,可我老公的想法,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光是说出来,我都感觉丢人。”
“这……这是什么意思?”
林江宇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隐约感觉,要说到问题的关键了。
“有的男人喜欢丰满,有的男人喜欢高挑,还有的人,喜欢幼态一些的女孩。”
“你别告诉我,姐夫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林江宇吸了一口凉气。
心里面更是突突直跳,需要竭力克制,才能表现的不那么紧张。
“是啊。”
秦玉衡低下头,“他倒不是喜欢特别小的,但必须是朋友家的女儿,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满足他这种变态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