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继续劝:“正因为如此,咱们才要把东西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现在世道越来越乱,谁知道将来会不会遇到什么抄家之类的事情呢?”
“抄家?”安伯槐愣住了,半晌后喃喃道:“抄家要是能不损坏东西,倒还好,怕就怕一乱起来,打啊砸的,把好东西都给糟蹋了......”
“就是这个理!”
如果说,以前的安伯槐还能自信地说自己资助过当局的事业,捐过文物立过功,那么现在日益紧张的社会气氛,让他也犹疑不定起来。
不能赌啊!
安伯槐倏地看向女儿,严肃问道:“你有几成的把握能把东西保护好?”
安婳郑重答道:“十成。”
女儿跟从前大不一样,营救安泽的事情过后,安伯槐更是觉得女儿变得越来越靠谱了。此刻女儿的保证,不由就让安伯槐升起一股信任感。
“好,我同意你把古董都拉走。只不过,那些东西太多,太打眼了,你打算怎么运走呢?”
安婳神秘道:“爸,这个也请相信我,我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运到安全的地方的。”
安伯槐不再追问,“好,既然决定了,我们明天就回去。”
听这意思,安伯槐是要跟着一块?
安婳忙道:“爸,我一个人就行,你回去了反而会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
安伯槐:“这......”
对上女儿坚定的眼神,安伯槐鬼使神差就点了头,“那好吧。”
答应后,安伯槐突然觉得,女儿现在怎么越来越......威严了?好像特别容易让人听她的话!
不过已经答应了,安伯槐也不会反悔。
他道:“既然说到这了,我就跟你交代一句,我在时候自不必多说,如果我不在了,那些古董就一分为二,由你和安泽继承。”
安婳嗔道:“爸,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呀,不吉利。”
安伯槐摆摆手,“我不讲究那些,有些事情提前说好没坏处,回头我还要立一份遗嘱,你和你哥一人收一份。”
安婳由他去了,只要他同意让她把古董搬走就行。
说实话,安婳没想到安伯槐会同意得这么快,她以为至少还要拉锯个几次呢。
既然安伯槐同意了,安婳就要立马行动,免得一直惦记着,夜长梦多。
在肖政这里,她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爸让我帮他处理些东西,我要回省城一趟,我走后如果他问你什么,你就说......让他放心,你把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我也会办得妥妥帖帖的。”
安婳对安伯槐讲的是,安全的地方是肖政找的,保不齐安伯槐就会问肖政些什么,她得先告诉肖政怎么应付。
肖政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安婳使出了耍赖大法,“女人的事你少管,好好挣你的钱,养你的家,别的问那么多干嘛呀?”
肖政:“......我还不能问了?”
安婳:“可以问啊,但我不告诉你。”
肖政一把抱起安婳,扔到床上,一脸凶狠地威胁:“说不说?”
“不说!”
“不说老子就......”
“你就怎样?”
“老子挠你的脚底心!”
“就挠脚底心啊?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说‘老子就得好好收拾你一顿’吗?”
肖政气血猛地就上来了,把人禁锢住,“挺失望?行,满足你的要求!”
安婳抬起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满足不了的是小狗哦。”
肖政咬着牙,使劲怼了一下。
“待会别哭!”
终究,安婳还是哭了。
不过到底是把事情打岔过去了,肖政没再追问。
至于以后万一要再问起来......以后再糊弄吧。
反正肖政这里,她还是有信心糊弄过去的,大不了就撒娇撒泼,他总归拿她没法子就是了。
安伯槐说安泽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调回来就申请了一个单身宿舍,大部分时间都没在家住。
安婳掐好时间,挑了个晚上九点的时间到的家,家里一片漆黑,安泽果然不在。
那就好办了。
安婳拿出安伯槐给的钥匙,将那间锁了很多年的屋子打开。
门一开,陈旧的味道混合着木头香气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却堆得满满的都是樟木箱子。
安伯槐说,大小一共48只箱子。
安婳没有拖拉,一气全收进了空间。
瞬间,心里就踏实了。
外面也有少量的古董字画,还有安伯槐的宝贝书籍,安婳也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