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触发特殊任务:解决“银月号”上的骚乱】
【奖励:传说级特性*1】
【时限:一小时】
有段时间没什么表示的“标签系统”,居然在现在发来了新的特殊任务?
要知道,在整个【玩具战争】中,系统可都没有任何表示。
那时的高异还以为,是因为之前关于【荷官】的任务没有解决,所以不会再发布新的特殊任务了。
但现在来看,只是那“宝剑8”副本内的冒险,不够惊险罢了
如果这个猜想是对的,那就意味着.........今晚的冒险会很惊险?
要知道,这可又是一个“传说级特性”。
上次有类似的奖励,还是在【七日回魂】之中,解决那位董发财谋划已久的复活计划。
不可能期待眼前的特殊任务,变得更简单。
但“解决‘银月号’上的骚乱”,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是的,现在确实有些混乱,随着第二十号物品登场后短暂的震撼结束,本就焦躁的众宾客们再次陷入狂乱之中。
其中不是玩家,肉体与精神较为孱弱的几人,头疼已经愈发明显,开始抱着头低声哀嚎。
但哪怕这样,他们都坚持在乐团的舞曲声中站起身来,向舞厅中央走去。
红了眼的宾客们,无论身体上有多么不适,都要参与这最终的竞争。
这确实算是一种“骚乱”,但真的到了需要“标签系统”来发布个任务的地步吗?
高异当然不会抱有侥幸心理地认为,这特殊任务只是需要他当个和事佬,站起身来劝说大家和气生财。
不出意外的话,之后还会发生些什么。
【荷官】与“调查局”、“字母表”、“九江摇滚音乐学会”、“羽翼议会”
这一颗颗埋在“涟漪假面舞会”内的炸弹,都在等待爆炸的时间。
无论那“骚乱”最终会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其终究会来到这点,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不用写了,我们不上去跳舞。”
深吸了一口气,高异转向一旁的郑祈晴,将对方手中的白纸接过,递还给了侍者。
“可是,不需要去跟那马嘉奈争夺一下吗?”
似乎是觉得眼前的【调查员-羊】在帮自己省钱,粉发少女还颇为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不用担心,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拿出很大一笔游戏币的.......”
“没必要了。”高异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摇头,“注意观察,这第二十轮竞拍不会正常进行下去了.......无论发生什么,答应我,优先保护自己。”
说到最后时,高异颇为认真地直视郑祈晴的双眼,给出了要求。
而粉发少女,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将头一昂:
“放心吧,我的保命手段多了去了,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
与第一次见面时如出一辙,郑祈晴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现在这个阶段,也没空再去确认什么,只能选择相信队友了。
随着侍者们的退下,台上主持人重重地鼓了三次掌,宣告着这“怪物母体”,或者说【寂静之地】的副本源质的竞拍,正式开始。
在指挥的示意下,一首耳熟能详的《波莱罗舞曲》,也开始在舞厅内响起。
随着小军鼓打好的的节奏,中提琴和大提琴的拨弦也适当接上,长笛在低音区轻轻奏出,又与单簧管形成配合。
一切都是这么完美,除了.......舞厅内随着音乐起舞的客人们。
几位女士,黑色蕾丝面具下流转着狂热的光泽,在别扭的舞蹈中甩动着头部,让眼尾的金粉随之簌簌落在锁骨凹陷处,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染着血的眼泪。
穿燕尾服的男子单手持着水晶杯,大喊着即兴旋转,金属网面罩在琥珀色光束里折射出碎钻般的星芒,伸出来的舌头变得赤红,发梢汗珠居然开始蒸发,在头顶生出一片白色水雾。
疯狂,已经成为了主旋律。
整个“涟漪假面舞会”的第二十轮竞争,尽管主持人已经警告了数次,但依旧吸引了几乎每一位宾客。
向舞厅内望去,除了高异与郑祈晴,以及只派了两位侍卫上前的马嘉奈,也就只剩下一个“C”、喝醉的“之乎者也”,和几位比较冷静的宾客没有去舞蹈了。
剩下的所有人,已经加入了那舞厅内的狂欢。
明明那《波莱罗舞曲》远远还没到高潮,但所有人都在疯狂舞蹈,尽情摆动四肢,放松全身肌肉,像是在寻找最原始的本性。
比起之前,这群人少了一份攻击性与暴躁,却多了一份欣喜。
可在这狂欢节般的氛围中,不难看出那种几乎要把脑袋涨爆的疼痛也在继续。
不仅是身旁的郑祈晴可以略微感受到,舞厅中那些宾客们欣喜的嘶吼怒嚎,以及不住敲打头部的动作,都暴露了他们仍旧痛苦的事实。
这局面,比刚刚更糟糕了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情况不对劲了。
那位“C”已经默默向后退了很多,马嘉奈则让侍卫将自己围地更紧。
疯狂的宾客中,有几位之前是在演戏,想要混入其中不被其他人注意的玩家,也退了出来,选择离开风暴的中心。
有什么要发生了
高异能够看出,还留在舞厅内的那些人,已经不是在为所谓的“怪物母体”争斗,他们既是在痛苦地挣扎,也是在愉悦地享受。
没人在乎那“副本源质”,无人在乎这令人厌恶的世界。
在这最后的时间,最后的痛苦中,舞蹈才是一切。
当双簧管再次变奏,乐曲来到下一个篇章之时,舞厅内正在起舞的众人,却又发生了变化。
观察能力超群的高异,赫然发现其中四五位刚刚还舞得起兴的宾客,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们的嘴中,开始发出不像人类可以发出的尖锐哀嚎。
紧接着,那几人的肢体开始扭曲,手臂不自然地上下翻折,脖子怪异地弯曲转动,像是刻板印象中的“中邪之人”。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比所谓“中邪”可怕多了。
几秒钟后,随着与小军鼓鼓点完美衔接的巨响,一位戴着红雀面具的贵妇突然捂住太阳穴,与之同时,她的颅骨发出象牙开裂般的脆响,颈部的肌肤被莫名的东西顶起,像是有什么要破壳而出。
下一瞬,她的头部就这么炸裂开来,如装满水的气球被银针扎破,又如雏鸟挣脱蛋的束缚。
但从颅骨和头皮中挣脱而出的,可不是什么雏鸟。
爆裂之后,那本该安放着大脑的地方,伸出了一张橄榄球大小,翡翠质地的.......麻将牌。
是的,就是麻将牌。
猩红的血液飞溅开来,染红了四周,但陷入狂欢的宾客们丝毫不在意。
一个,一个,又一个。
一张,一张,又一张。
在《波莱罗舞曲》那悠扬的曲调,和一刻不停的鼓点中,舞厅内的画面构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不同的麻将牌,在人群中张张立起。
“五筒”、“四筒”、“六条”、“四万”
在鲜血、舞蹈与疯狂中,一副血腥的麻将牌,就这么开始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