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吗?
绿叶芽艰难的与落穗互拼,渐渐她的的身体越发的疲惫,她的精神越发的难以清醒,现在与落穗对抗在一起的是她的身体。
越发的使用那属于亚人的力量,她的亚化就越严重,情感模块的不断缺失,意识世界里不断的消磨。
像是河流里的礁石,那水流似乎要把属于人类文明的一切消磨殆尽。
她想起曾经的一切,那再无可能的赴约。
她打听过那最后的结局,那位白金色短发的少女,死在了亚人种生存区。
现在,是最后的约定了。
可,她收回攻势,站在距离落穗四个身位的距离。
那双碧色的眼睛看向落穗,
“现在的你可能赢的了我吗?”
她低声说,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可能。
落穗战胜她的可能几乎为零。
我看着眼前发生一切,我明白为什么娜娜莉·苏宁要一次又一次的把落穗放在我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落穗就是那位稻谷。
可她把稻谷搞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明白,她既然我知道我会愤怒,我会怒吼,我会把她撕成碎片!
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
她想要我杀死落穗吗?还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我不明白,也不清楚。
但是现在,我不会做出任何的选择,我知道旧日是杀不死的。
即使现在来看,落穗可以和绿叶芽对抗一二,可时间线拉长呢?
落穗又有多少的可能呢?
她有可能成为稻谷吗?我问自己,娜娜莉·苏宁不就是想要她成为稻谷吗?成为那个可以束缚住我的绳子。
她知道,我绝对会复仇,绝对会向开拓帝二世显露自己的利爪。
“既然不动手了,那么就请您乖乖束手就擒。”
白金色的长发在早间的晨风里缓缓飘动,淡淡的微光像是没能在太阳升起前消失的星尘。
那双水灵的眼睛,带着严肃,现在的绿叶芽完全没有发挥她的全部,现在说服她是最好的机会。
就像她说的,“你是什么时候产生我已经动用全力的错觉的?”
那时候她甚至以为她们之间平分秋色,可惜的是,下一个瞬间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是差距,那一刻她甚至没有看清楚绿叶芽身上的动作。
“……”
绿叶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向我,那双碧色的眼睛在寻求我的意见。
碧色像是笼着雾的眼睛,天真纯良的样貌。
可里面深藏的是属于野兽的本性。
我点了点头,因为旧日是杀不死的。
更何况我不承认,落穗是稻谷。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现在绿叶芽按照开拓帝国的法律绝对是死刑。
屠人满门,罪恶深重。
可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情我不去过问,净组还是负责为绿叶芽擦屁股的,而不是我。
“你……有时候真让我觉得厌烦。”那张青涩的脸上是无与伦比的锐利。
霎时间,狂风骤起,丛林草木在风暴中舞动,连带着一起的世界再没身影的绿叶芽。
下一刻,刀锋来到落穗的脖颈,她轻语,“结束了。”
想象中鲜血飞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是种怪异的切割手感,像是……像是砍在了粘稠的液体上。
即使刀锋划过,可依旧完好如初。
“真是肮脏的东西。”她淡淡的说,刀锋转动,暴雨般的攻势再次袭来。
落穗试图抵挡,可仅是一次的对刀就将她的手震的生疼,像是一根钢棍打在了她的手腕上,痛苦不堪。
可绿叶芽的攻势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这还只是第一刀。
“速度太快了,也太猛了。”落穗咬着牙,看着弯刀上的刚刚被那银色的短刀砍出来的顿口。
绿叶芽手上的银色短刀,是一把顿口刀,说是刀但实际上更像是一把短刀大小的短棍。
可这短棍在绿叶芽的手里和平常的短刀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她完全不需要借助刀的锋锐来制造杀伤力。
她本就是杀神。
绿叶芽的短刀再次袭来,落穗这次试图后退,可没退后两步,绿叶芽就像是一条疯狗般,迅速冲了上来。
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落穗再试图出刀,可弯刀在被绿叶芽进入内围后完全拉不开距离,她几乎变成了人肉沙包。
在落穗那密不透风的刀口里不断的后退,身上的伤口在短时间内快速增加,几乎只是片刻的时间,那些刀口就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血人。
黑色的血流淌了一地,那些都是属于旧日的力量。
“咳咳……咳。”落穗止不住的咳嗽,可绿叶芽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这一次短刀直直捅向她的心脏。
银色的短刀一但穿透胸骨,刺入心脏。
那么就算是旧日也会死。
落穗并没有坐以待毙,弯刀握住刀刃,黑色的鲜血流淌在锋利的刀口上,她必须这样,否则这一下就是绿叶芽对于她的绝杀。
弯刀挥出,尖锐的刀锋直指绿叶芽的心脏处,只要绿叶芽捅出银色的短刀,那么她手中的弯刀也将刺入她的心脏。
“等等!”
“住手!”
漆黑腻滑的触手凭空出现,那只突然出现的触手握住了那银色的短刀。
当面传来滋滋的灼烧感。
同一时间一枚子弹击穿了那把摇摇欲坠的弯刀,那把弯刀瞬间变成了碎片。
我转过眸,看到的是已经在一边藏匿许久的娜娜莉·苏宁。
“现在才出手吗?”
“你不也是!”娜娜莉·苏宁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她几乎是带着怒气向着我怒吼。
“果然,你们斯卡森都是疯子!”娜娜莉·苏宁怒骂着我。
面对辱骂,我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
斯卡森在我的眼里也跟跟疯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两个净组的成员出现,宣判了这场比赛的结果,双方都停下了动作。
“我需要答案。”我对她说。
“关于什么?”苏宁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可能承认她就是稻谷。”我平静的说。
“可你在说这话的时候,不就已经承认了吗?”苏宁看向我,她知道我的内心已经承认了这一切。
“可她不是。”我压抑着。
“可你已经承认了。”她淡淡的斜了我一眼。
“不要在这里玩什么文字游戏了。”
“你想知道什么?”
我带着不悦的看着她,说,“你要落穗,或者说,你要稻谷做什么?”
“我老了,我再坚持亚人种生存区的话,整个亚人种都要被我毁了。”
“你需要一个继承者?”我皱着眉带着怀疑。
“不,我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她否定,又肯定。
“那位寰女呢?”我看了一眼落穗,她现在面色惨白,身边属于娜娜莉的侍卫,正在为她包扎伤口。
虽然再晚一点那伤口就自己愈合了。
“她没有那个气量,她只能作为寰女,而不是亚人种的寰首。”苏宁的声音冷淡而严肃。
“那为什么你的候选人会是她,落穗或者说是稻谷。”我问她。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交谈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绿叶芽和落穗站在一边,他们静静的听着,绿叶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没受什么伤。
“为什么会是她吗?因为你的哥哥,斯卡森·司洛达是个疯子,他先放弃了落穗,所以我只是捡到了她。”她顿了顿接着说。
“不是我选择了她,而是她选择了我。”苏宁看向落穗的眼眸变的温柔。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很好,很好。”苏宁在一边强调着。
“她失去所有的记忆,可不一样的是,她很聪明,很可爱,带着些坏孩子的顽劣,又有着好孩子所具备的一切。”
“这么说你知道她做一些顽劣的事情?”我又问。
“嗯,她拿火炬烤独角仙的屁股。”苏宁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