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杯牛奶 第五十六章 虚幻

作者:yours御帝哥哥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2-21 05: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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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几盘子放在厅的桌子上后,王汝清才想起左伊还给自己买了一兜子不知道什么东西。

便指着那一袋子东西好奇的问:“左哥,这是你买给我的吗?什么东西?”

“哦,面包,牛奶,酸奶,水果之类的,我本想着今晚不吃饭就吃点那些就可以了,谁知道......”左伊笑着将碗筷摆放好,看着面前丰富的菜品本来还没反应的味突地咕咕的叫了起来。

王汝清没想过左伊会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一时倒有点难为情,不过也立刻开玩笑:“还给我买牛奶啊,现在看见牛奶我可没有一点想喝的欲望。”

“没事,还有酸奶。”左伊看看王汝清,又不好意思的问:“那现在吃饭吧,我真的饿了。”

“吃啊,别不好意思,左哥,你在家吃多少在这里就吃多少。”

“嗯,不,晚上还是要多吃一点,保持身材很重要。”左伊一边大快朵颐的吃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哦,怪不得左哥的身材看起来那么不错来,听说左哥还经常去健身房来,是吗?”王汝清问。

左伊点点头:“晚上会去,要是不加班的话。”

“那我今晚是不是耽误左哥去健身房了?”

一听这话,左伊赶忙摇摇头,下意识的说出了一句颠三倒四的话:“你比健身房重要多了。”

“哼,”王汝清的脸上猛地出了红晕:“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一件关于你的事。”

左伊挑挑眉:“什么事?我有什么事是需要听说的?”

“就是你的事,我不敢说,说了你就生气了。”王汝清低着头,悄咪咪的看一眼左伊,神情里满是俏皮。

“我怎么会和你生气?没事,说吧。”

“我听说,你心里有人,因为那个人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王汝清轻轻的问。

问完后,王汝清就后悔了,她看见本来还不住夹菜吃的很开心的左伊一瞬间停止了夹菜的动作,带着笑的脸也恢复到了往日的沉静,好像刚刚所有的欢乐都成了幻影一般不复存在。

“你生气了?哎呀,那我不问了,也不说了。”王汝清立刻嘟嘟嘴说道。

左伊见她那样又笑了笑:“我没生气,我都说了不会和你生气了。”

“我的确心里有人,喜欢很久了,高二的时候喜欢上的,从那之后就没喜欢过别人了。”左伊解释说。

明明知道是这个答案的,但王汝清的心还是不着痕迹的冷了一下。自己小时候并不认识他,初二更不晓的他,不是她,嗯,果真不是她。

“那,那个女生知道吗?”王汝清又问。

左伊摇摇头:“不,她不知道。”

“那,那个女生现在怎样了?结婚没?”

“没有,也是单身一个。”

“那你怎么不去追啊,既然她也是单身你也是单身怎么不去追?左哥,爱情要从告白开始哦。”王汝清扯扯嘴角,笑笑,心里却没有一点欢喜之感。

“这是什么逻辑?她是单身,我也是单身就要去追?那你也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来?”左伊反问道。

“那她漂亮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左伊停止了吃饭的动作,定定的看了看王汝清,随后一字一顿:“漂亮,非常漂亮,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一样。”

“唔。”王汝清做出一副震惊的神情。

“就是因为她太漂亮,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左伊又加了一句,神色很是暗淡。

王汝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挑挑眉,一时之间难以理解左伊的思维:“你没有说过怎么就知道配不上?”

左伊本欲说些什么,嘴角上翘一下又立刻耷拉了下去转变成一抹苦笑,叹息着摇摇头:“或许我真的应该找个机会和她说一下吧,可不知为何我一看见她就说不出来了。”

王汝清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她好像猛然有点不认识面前这个左伊了。在她意识里的左伊永远都是冷静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可此时他的脸上好似有了一抹惧色,那抹惧色像上好的橡胶紧紧的沾染在他的脸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黯淡无光再不是那神采奕奕,目光如炬的男人。

“我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左哥这样神魂颠倒。”王汝清忽地说:“若有一日左哥与她终成眷属一定要让我见见。”

左伊摇摇头:“终成眷属?或许吧。”

“好了,吃饭了。”王汝清重新端起碗筷,两人有说有笑用完了晚膳。

左伊还贴心的将碗筷全部洗漱好,厨房收拾好,才要和王汝清告别。

“哎,左哥,等会,我去跟你拿那被子。”王汝清看左伊要走忙跑到卧室抱出一床淡蓝色的棉被。

“哟,淡蓝色的,这颜色太浅了。”左伊也不气的接过来说道。

“怎么,不喜欢?”王汝清看看他问道。

“不是,喜欢,就是我这脏人不配这样的颜色,脏的太快。”左伊笑笑。

“没事,脏了拿过来我给你洗,嘿嘿。”王汝清随意的开玩笑道,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玩笑,左伊小小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一下。

“再见。”左伊没再承接那玩笑,向王汝清道了晚安便走进了电梯往楼下去。

外面的月色漂亮的让人着迷,左伊望着那姣姣的明月忽地想起多年前自己初见心口那人时,她的眼眸也像今晚的月色一样明媚动人。

左伊是标准的理科生,虽说一直有着每天看书的优良习惯但终究比不得那些惯会吟风弄月的文人。

听说她找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写的一手好情书。

左伊淡然的笑了笑,真可惜自己不会写情书,也不太会说情话,更不会唱情歌。罢了,她幸福就好吧。

左伊这样想过之后,便大跨步的走进了自己所在的那栋楼里。

到了家,将那床淡蓝色的棉被放在床上,李琢便打了电话过来。

“喂,左哥,我给你说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电话那头的李琢什么兮兮的说。

左伊撇撇嘴:“上次你也这样和我说,还把我叫到了你家里,结果,嗯,蚂蚁为什么会爬墙的确很奇怪!”

李琢.......

“哎呀,左哥,往事不要再提,我今天说的是正事,关于监控录像的事。”李琢在电话那头变了腔调正色道。

“监控录像?怎么了?”

“很奇怪啊,就是今天王三与刘狂被凶手带走,按照刘狂的说法是在银行过去几个红绿灯的大道上,旁边还有个公共厕所,就是那润安路,那条路是大路,一路上都有监控录像,可我与王警官在用监控录像搜寻王三与刘狂时偏偏就是没有看到润安路的监控。”

电话那头李琢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沙哑,也是这沙哑莫名的让左伊感觉大事不妙。

“你接着说。”左伊淡淡说道。

李琢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就给交通部的打了电话,看看是不是靠近公共厕所的那个监控录像坏了,刚刚接道了电话,人家说没有坏,使用的好好来,还给我发了一段现在监控的画面,的确是没有坏,这就更奇怪了,刘狂的车当时就在那里停着,那里的监控录像又没有坏,可我们就是没有看见里的监控。”

“是直接没有那段路的监控还是说看见了但没有刘狂的车?”左伊皱着眉问。

“没有那条路的监控,就是屏幕上显示了很多条路,不同段的监控,但当时就是没有那条路的监控,我们在监控中就是看见刘狂的车在银行听了一下然后没有往回走而是直接跳到了零安路的一个大超市,在那里凶手换了一辆车。”

左伊笑了笑:“哦?那倒是很奇怪,那会不会当时你们比较着急忘了那条路?”

“也有可能,因为当时我们的确着急,都没注意路,只看刘狂的车,可刘狂说了之后我刚到家就把润安路的监控调出来了,全部看了,就是没有刘狂的车,我也问过刘狂了,他说就是在那条路,那条路也的确有个公共厕所......”

左伊摸摸鼻子,将穿着的鞋一下子蹬掉:“你是说有人对监控录像动了手脚?”

“嗯。”电话那边的李琢点点头:“凶手很可能侵入了交通大队的监控系统,如果凶手在这方面足够有造诣的话他是可以做到将那些监控抹掉,而不被发现。”

“哼,那凶手的造诣应该的确挺高的,在王三对门那个遥控的锁就证明他在科技方面是了解一点的。”左伊想起了那天路过的科技公司,或许改天应该去那里了解一点。

“哦,李琢,王三那个危楼你有没有打探看看现在怎么样了?”左伊又问。

“我问过小刘了,说是今天傍晚挖掘机都开过来了,里面本来就没多少人,只是一些年龄比较大的老人嫌给的钱不够才一直不肯搬走,现在那个楼都要塌了,那些老人也不是傻子,都搬走了,估计已经开工扒楼了。”李琢道。

“嗯,那附近的车祸怎么了?你不是说听见了爆炸声吗?我一直觉得一栋楼,就算再危险若是没有外力的加压也不会突然出现塌方的事情,你觉不觉得是那车祸的爆炸引起了楼层的震动进而引起了塌方?”左伊问。

“也存在这种可能,这场车祸,啧,怎么说呢,瓦斯的车撞上了汽车,又斜到了旁边的停车场,一下七八个车全部爆炸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死亡,连受伤的都没有,不,那个瓦斯车的司机受伤了,不过也是从车上跳下来的皮外伤,听说连医院都没去,整个车祸案......”李琢抿一下嘴:“简直是太幸运了,都有点让人不可相信。”

“等会,到底是瓦斯的车撞上了汽车,还是那个汽车去撞了瓦斯的车?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说的是汽车撞上了瓦斯车?”左伊躺在床上摸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问。

“这个...等明天让小刘去交通大队要详细情况吧,我也不太知道。”

“嗯,也是,那不早了,你休息吧,休息好,明天打起精神去上班。”左伊笑笑。

“嗯,”李琢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左哥,其实我还担心一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左伊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王三?”

“那栋楼被拆迁队扒了,他的积蓄被凶手烧了,那.......”李琢叹口气,不再说话。

“刘狂不是说,当时凶手撕的是王三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活期存款吗?肯定没有多少,王三应该还有定期存款吧,他那么爱钱,肯定狡兔三窟,藏了很多。”左伊宽慰一句,就像当初因为薛海洋而宽慰李琢一样,虽然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不可信,但有时候不可信的话也能起到作用,因为听你讲话的人,他不在乎可信不可信,只要有一定的宽慰作用便罢了。

“但愿吧,那晚安了。”李琢心情沉重的挂断了电话,盯着电脑的眼睛疲惫的厉害,他伸伸做的累的不行的腰,往阳台边走去。

极目远眺对视力很有帮助,李琢瞪着眼,望着姣姣的月色,直到一片悠悠的云遮挡住了那茫茫月色他才叹息着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的睡起来。

王三是在夜晚十一点的时候被凶手扔在石子路的。就像扔一个恶心的垃圾一样,凶手的车在经过石子路时他一把提着王三,从大开的车门中将他扔了出去。

王三的脊背着地的一瞬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身体里传过来。

难道是骨头碎了?要是往常他一定要按着自己的脊背好好的检查一番,他可是最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但现在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凶手那辆极其不错的车呼啸的驶去半天都没有反应。

后来,或许是夜间有一点寒冷,地面也有些硌得慌,他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浑身脏透了,黑兮兮的,灰扑扑的,稀疏的头发上不知道沾染了什么黄黄的东西,脸上也是一道一道的,像要上戏台表演却抹花了脸的小丑。

隔着老远也能闻到身上脏臭脏臭的味道。比起那些在地铁站乞讨的乞丐他现在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不堪。

他呆呆的望着已经被扒了一角的楼,巨大的像怪兽一般的挖掘机还停在那里,呲牙咧嘴的对他大张这口。

王三呆呆的望了望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家。”那个房子在十八层,没有人愿意买它,但是三年前他买了去,从此之后那个十八层的房子就是他的家了。他是全款买下的,因为他以为自己会在那里住个三四十年直到自己去世。

可是......

他终是想的太美好了。

他想的太美好了,他之所以会想的那么美好,是因为以前他没有房子的,他最恨夜晚到来,他没有房子,只能在天桥下,火车站,或者公园的长椅上像个流浪狗一样凑合一夜,凑合一夜。

要是遇见了火车站人很多,亦或者下雨刮风,下大雪的日子,他便更愁了。他无处可去,只能找一个小小的屋檐,不,现在这种高楼大厦他几乎连屋檐都难以找,他只能在某个有遮挡的物体下,蹲在,任着雨滴从墙壁滑下落在他的衣衫上,扳着指头等着天明,等着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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