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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处的秘密调查在暗处悄然展开。

以蒋琬为首的一众文官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蒋琬府上,灯火通明,一众文官再次齐聚,气氛凝重。

杨仪在朝堂之上提出北伐的事,虽然暂时被压下,但他的野心和权势却愈发让人不安。

“蒋大人,眼下这杨仪不仅手握蜀都外的卫戍部队,据说其手中还有不少的钱,估摸着全都是靠那细盐作坊攒下来的!”

“就是啊,这现如今朝堂之上,还有军中,有那么多的文武百官向着杨仪,那都是因为杨仪手里有钱!”

“而今这世道,在朝为官,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啊!咱们要想拉拢更多的大臣,这钱的问题必须解决!”

一提到钱,整个大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知道这个问题的棘手之处。

而就在这个时候,费祎忽然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丝算计:“这要解决钱的问题,最暴利的还得是圈地收租。”

闻言,蒋琬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说道:“这蜀都城外的地,不一直都是白白让给百姓耕作?咱们现在用丞相府的名义收回来,上千亩的田土,一年算下来得多少银子?”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贪婪,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源源不断的银两流入府中。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

日升月落,蜀都郊外。

这里平民百姓居多,居住在此,平日里少人来探,且还有广沃土地,每到丰收季,这里都称得上净土。

田野上,诸多农人在田间辛勤劳作,汗水浸透了衣衫,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自蜀都方向,一队快马来势汹汹,尘土飞扬,气势汹汹地逼近农田。

为首之人衣着锦缎,看上去很是不凡,约有三四十岁的模样,正是蒋琬府上的管家,孙义。

而他身后,诸多随从手持棍棒,目光凌厉,显然来者不善。

在来到农田后,孙义挺步走出,扫了一眼田间农人,声音冷厉,放声道:“都别忙活了!你们各自回家收拾,以后这块田归蒋府所有,所有人立刻离开!”

他一番话出口,原以为会震慑到那些农人,可没想到,只是让那些农人暂停了手上的农活,一个个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眼看无人听令,孙义冷笑一声,挥手道:“听不懂人话?那就让他们长长记性!”

一时间,孙义身后的诸多家丁立刻冲出,无情地践踏着农田,奔袭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丝毫不可惜那些待长的幼苗。

那些农人看到辛辛苦苦种下的田地被人这样糟蹋,岂能罢休?

一位中年农夫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来我们这里捣乱!快走!”

另一位年轻农夫也愤怒地冲上前:“别踩坏了我们的田!小心我们不气了!”

然而,这些家丁丝毫不给机会,手里的棍棒早已招呼上去。

不一会儿工夫,这些农人就被家丁们驱赶到一起,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

农人们个个脸色骤变,不知发生了何事。

孙义站在一旁,声音冰冷,阴沉着脸说道:“再说一遍,此地现在归我蒋府所有,为了蜀汉日后安定,要征用尔等的农田!你们快滚吧!”

一听这话,那些农人们顿时大惊失色。这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农田,哪能就这么拱手相让?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农,颤抖着双手走上前来,眼中满是哀求:“大人,这片地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们靠它吃饭啊!您行行好,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孙义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少废话!这地现在是蒋府的,你们这些泥腿子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不气!”

旁边的一个年轻农夫,血气方刚,忍不住大声说道:“你们凭什么强占我们的土地?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听这话,孙义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了挥手,如同在驱赶一群蝼蚁。

家丁们立刻围了上去,像一群饿狼扑向猎物,对着那年轻农夫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拳脚带起阵阵风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血腥味。

那年轻农夫虽然奋力挥着锄头反抗,双眼怒睁,口中发出不甘的吼声,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口鼻流血,衣衫破烂,满身尘土与伤痕。

他的拳头还死死攥着,指节泛白,似乎还想挣扎,却已是力不从心。

老农见状,老泪纵横,浑浊的眼中满是绝望,连忙跑了过去,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扶起那年轻人,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吗?”

他们都是些种地的农人,朴实而卑微,平日里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着这块地养活一家老小,哪里懂得什么朝堂争斗、权势倾轧?

他们只知道,田地没了,饭碗也就没了,活路也就断了。

其他农人看着这一幕,眼中既愤怒又无奈,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终究不敢上前一步。

在蒋府的权势面前,他们如同蝼蚁,毫无反抗之力。

在孙义的冷眼监督下,他们甚至连自家的农具、衣物都来不及收拾,便灰溜溜地离开了田地,背影佝偻,脚步沉重,仿佛被抽去了脊梁。

逃出去一段距离后,这些农人才敢停下休息,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

回想起那些虎视眈眈的恶仆,他们内心便一阵后怕,仿佛噩梦般的阴影挥之不去。

“听说这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轮到咱们了?”一个中年妇人忍不住说道,声音哽咽,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抽泣。

“看到好的地都想占为己有,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还怎么活啊!”另一个汉子接口道,声音沙哑,眼中满是悲愤。

“是啊!上次张大叔家的地也是被强占了,听说是其他官家的人干的。张大叔去报官,结果呢?衙门里的那些官员收了别人的好处,压根不管他的死活,还把张大叔打了一顿,赶了出来!”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悲愤,却又无可奈何。

“难道我们就这么任他们欺负吗?”方才被打的年轻小伙子不甘心地说道,嘴角还挂着血迹,眼中却燃着一丝倔强的怒火。

“那还能怎么办?报官没用,我们又斗不过他们。”老农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满是无奈。

“那咱们就去找其他人!杨仪大人的军队不是刚在边关打了胜仗?他说话肯定管用!咱们去找杨仪大人,让他给咱们做主!”那年轻人怒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一愣,随后眼中也露出了些许亮光。

“听说杨仪大人在丞相身死之后,以一己之力稳定朝政,他在朝廷里面,那可是一呼百应!厉害得很!”

“而且杨仪大人体恤民生,我一个亲戚就在他手底下的无当飞军,他时常跟我提杨大人有多好呢!”

“真的吗?杨仪大人会管我们的事吗?”老农有些怀疑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肯定会的!杨仪大人一心为了蜀汉,为了百姓,我们只要把蒋府的恶行告诉他!他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那年轻人语气坚定地说道。

“对!找杨仪大人一定有用!”

“咱们一起去!”

农人们一呼百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站起身来。

这里是蜀都郊外,去都城距离也不远,天色还早,若现在他们一起去杨仪府邸,时间正好!

然而,这些农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正悄然尾随着孙义派来的探子。

这些农人的一举一动,包括一言一行,都被其捕捉得清清楚楚,并及时通报了回去。

听到农人们要去找杨仪告状,孙义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冷冷说道:“就凭这些泥腿子,也想找杨仪来对付我?痴心妄想!”

随即,他大手一挥,冷声道:“去!在半路上把他们给我拦下,别让这些泥腿子见到杨仪,要是敢反抗,就给我往死里打!”

家丁们领命而去,眼中满是凶光。

他们本就步子快,何况那些农人们还有些受伤的,走得自然就慢。

不过一会儿,便追赶上了他们。

“都给老子站住!”

“谁再敢往前走一步,小心我们不气!”

家丁们突然杀出,手里还拿着棍棒、刀斧,眼神冰冷,气势汹汹。

那些农人们手无寸铁,再加上胆小怯懦,顿时就被吼声唬住,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们这是做甚?我们已经把农田让给你们了!你们怎还不依不饶!”老农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惶恐。

在这荒郊野外的,就算他们被杀了,估计消息也传不出去,正如那句老话——嘴巴最严实的,往往是死人。

“呵呵,听说你们要去找杨仪申冤?”为首的家丁语气冰冷,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眼中满是戏谑与威胁。

此言一出,那老农以及身后的农人们不禁一震,瞳孔猛然收缩,愣在原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

“你……你怎么知道?”老农颤声问道,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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