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相信江簌簌的方法。
“哎,还真别说,这法子真管用!”一个村民提着满满一网兜蝗虫说,“我家的田里蝗虫少多了!”
“可不是嘛!我挖的沟渠里,都堆满了蝗虫!”另一个村民也附和,“这小娘子,还真有两下子!”
先前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农,此刻也拿着网兜捉蝗虫,他不好意思地对江簌簌说道:“姑娘,先前是我老糊涂了,不该质疑你。你这法子,真灵!”
“是啊,姑娘,多亏了你,我们家的庄稼有救了!”一个妇人说道。
太阳毒辣辣地照射着大地,江簌簌的脸上都是汗。
沈祁翊心疼地看着她,递给她一个水囊:“簌簌,休息一会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江簌簌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累,我必须尽快把这些蝗虫消灭掉,否则大家的庄稼就全完了。”
沈祁翊看着她,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
肆虐的蝗虫终于被控制住了。
之前质疑的声音也消失了。
“江姑娘真是活菩萨啊!是她救了我们的庄稼!”
“是啊!要不是江姑娘,我们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突然冲到江簌簌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江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子吧!”
江簌簌连忙扶起老妇人,关切地问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了?”
老妇人哭着说道:“我的孙子被蝗虫咬了,现在高烧不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江簌簌脸色一变,蝗虫虽然不会直接攻击人类,但它们携带的病菌却有可能引发疾病。
她立刻跟着老妇人来到她家,只见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江簌簌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小男孩的身上确实有被蝗虫咬伤的痕迹,而且伤口已经感染化脓。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苦难,老妇人抓着江簌簌的手,指节泛白,颤抖着说:“姑娘,求求你,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老妇人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江簌簌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冷静下来:“老人家,别着急,孩子看过大夫了吗?”
老妇人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大夫?哪有钱请大夫啊!孩子爹娘走得早,就剩我们爷孙俩相依为命……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了,就为了治这该死的蝗灾!现在……现在连看大夫的钱都没了……”
古代的医疗条件落后,一场小病都可能夺走一条人命,更别说这孩子还被蝗虫咬伤,伤口感染化脓。
“老人家,您家里有盐吗?”江簌簌记得在一些情况下,用盐水清洗伤口可以起到的消毒作用。
老妇人愣了一下,没想到江簌簌会问这个问题,她哽咽着说:“盐……盐有,我去拿!”
说罢,她踉跄着走进屋内,不一会儿便拿出一小袋粗盐。
江簌簌接过盐,将盐倒入碗中,兑上干净的清水,然后用干净的布蘸着盐水,擦拭小男孩伤口周围的脓液。
小男孩疼得哼唧了几声,但并没有醒来。
江簌簌的动作很轻,怕弄疼了他,用盐水清洗。
沈祁翊在一旁看着,这个女子,有智慧,更有慈悲心肠。
江簌簌不断地用盐水清洗伤口,直到脓液被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红肿也消退了一些。
她又找来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老人家,现在只能先这样处理,过一会儿看看孩子的情况,”江簌簌对老妇人说道,“如果高烧不退,还得想办法请大夫。”
老妇人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姑娘,您真是活菩萨啊!您救了我的孙子,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江簌簌连忙扶起老妇人,“老人家,快起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小男孩的呼吸平稳下来,原本滚烫的额头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体温。
老妇人惊喜地发现,孙子的烧退了!她激动地抱着孙子,老泪纵横,“退烧了!真的退烧了!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江簌簌看着祖孙二人,心中也高兴。
夜幕降临,江簌簌和沈祁翊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一路上,沈祁翊都沉默不语,江簌簌知道他心里有事,便主动问道:“祁翊,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事情让你心里不舒服?”
沈祁翊叹了口气,说道:“簌簌,我今天才发现,自己以前活得太狭隘了。我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看着江簌簌,“我真的很庆幸,能遇见你。”
江簌簌笑了笑,“祁翊,你不用妄自菲薄。只是以前的生活环境,让你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
她握住沈祁翊的手。
沈祁翊反握住她的手。
村民们效仿江簌簌的方法,捕杀蝗虫,保护庄稼。
回到住处后,江簌簌并未停歇。
她惦记着改良种子,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种子。
将种子播种在准备好的土壤里,又浇上几滴从空间里带来的“生命水”。
“这水真神奇,”沈祁翊在一旁看着,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水?为何从未见过?”
江簌簌眨了眨眼,“秘密!这是我的独家秘方。”
心里却庆幸,还好沈祁翊没有追问,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水。
在生命水的滋养下,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仅仅几天时间,就长出了嫩绿的幼苗。
而普通的种子,还只是刚刚冒出一点芽尖。
江簌簌的试验田里,麦穗沉甸甸地垂下来,颗粒饱满,比普通的麦穗大了一圈。
她兴奋地摘下几株,递给沈祁翊,“祁翊,你看!”
沈祁翊接过麦穗,仔细端详着,“簌簌,你真是太厉害了!这麦子,比我见过的任何麦子都要好!”
江簌簌心里美滋滋的。
然而,推广却成了难题。
江簌簌兴冲冲地拿着改良后的种子,去周边农户家推广,却遭到了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