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七皇子的身影。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人身穿黑色锦袍,头戴玉冠,气质不凡,正是七皇子!
七皇子身边跟着两个侍卫,看似随意地扫视着赌坊内的景象,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李毅不动声色地靠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假装赌钱,实则暗中观察着七皇子的一举一动。
七皇子走到一张赌桌前,随意地押了几注,赢了几把后,便起身离开了。
李毅心中暗道:难道情报有误?七皇子真的只是来消遣的?
正疑惑间,他看到七皇子走向了赌坊后方的一扇小门。
李毅心中一动,难道那里有什么秘密?他决定跟上去看看。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跟在七皇子身后,来到了那扇小门前。
两个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闲人免进!”
李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转身离去,步履逐渐加快。
趁着两个侍卫不注意,他闪身溜进一条昏暗的小巷,确定无人跟踪后,才寻到赌坊侧面的一处矮墙。
他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猛地向前冲刺,脚尖在墙面一点,身体轻盈地跃起,双手攀住墙头,而后灵巧地翻身而上,稳稳地落在了屋顶。
屋顶的瓦片有些松动,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步伐,足尖轻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弓着身子,沿着屋脊缓缓移动,目光始终锁定着那扇小门。
小门后面,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尽头处,一扇厚重的木门紧紧关闭着,透出些许神秘的气息。
李毅屏住呼吸,动作愈发轻盈。
他谨慎地靠近那扇木门,掀起一片瓦片,眯起眼睛,屋内的情形终于映入眼帘。
房间内灯火通明,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脂粉香气。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圆桌周围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在高谈阔论。
李毅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京城最大的赌坊老板——金老板!
而坐在金老板身旁的,赫然是七皇子!
“殿下,您可真是稀啊!”
金老板满脸堆笑地举起酒杯,“今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金老板说笑了,本皇子闲来无事,便来你这儿散散心。”
七皇子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殿下真是好雅兴啊!”另一个男子谄媚地笑道,“不像我们这些俗人,只知道赚钱。”
“哪里哪里,各位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本皇子能与各位结交,也是本皇子的荣幸。”
七皇子套地回应道。
李毅默默观察着,心中暗道:看来这七皇子果然不简单,表面上装作贪图享乐,背地里却暗中结交江湖人士,也不知到底有何图谋?
正思索间,他突然听到金老板说道:“殿下,您上次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哦?”七皇子挑了挑眉,“说说看。”
金老板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双手递给七皇子,“这是城防图的副本,请殿下过目。”
李毅心中一惊,城防图?
难道七皇子要……
七皇子接过图纸,展开仔细查看,嘴角微微勾起,“金老板办事果然雷厉风行,本皇子很满意。”
“为殿下效劳,是金某的荣幸。”
金老板点头哈腰,一脸谄媚。
李毅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江簌簌和沈祁羽正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听着茶馆里人们对余潇潇的议论。
“听说那余潇潇被打得可惨了,孩子也没保住。”
“活该!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勾引县太爷。”
“就是,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江簌簌叹了口气,“这余潇潇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
沈祁羽点点头,“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跌跌撞撞地跑进茶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县太爷夫人疯了!”
茶馆里顿时炸开了锅。
“哎,真是可怜啊!这女人啊,一旦疯了,这辈子可就毁了。”
一个老妇人摇头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这县太爷夫人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
一时间茶馆里热闹非凡。
各种猜测和谣言迅速传播开来。
江簌簌和沈祁羽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
余潇潇被县令夫人毒打一顿后,小产并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顷刻间化为乌有。
孩子没了,她所期盼的幸福生活,如今变成了一场空。
余家父母得知女儿的行为及小产的消息后,对她彻底失望。
“你真是丢尽了我们余家的脸!”
父亲指着她怒骂道,“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母亲则在一旁哭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捶胸顿足,“潇潇啊,我的潇潇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这是要毁了你自己啊!你让娘以后怎么活啊!”
余潇潇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裙摆,“娘,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她苦苦哀求父母的原谅,一遍遍地磕着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爹,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
但二老心意已决,父亲怒吼道:“滚!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将她一把推开。
母亲虽然心疼女儿,但也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跟着父亲一起离开了。
余潇潇被父母赶出家门,断绝了关系。
无处可去的余潇潇,最终沦落风尘。
起初,她还幻想着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她、愿意赎她的人。
然而,现实的残酷很快击碎了她的幻想。
在鱼龙混杂的窑子里,她染上了花柳病,形容枯槁,昔日的光鲜亮丽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