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就像心血来潮,就想背会老师安排的课文,我背了很久,基本掌握了。第二天,我起的特别早,五点半就起来了,穿好衣服,走到了门外,闭好门。就独自一个人在殿市镇的那条马路中央走着,一边走一边背。没一会走到了二外爷家门口,我看到里面灯亮着,就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二外爷一个人在做凉面。二外爷是卖凉面的,是殿市镇最好吃的凉面,每天起的特别早,要做大米屁,白面皮,调制辣子,面筋,粗,开水,鸡蛋,我看着二外爷,说二外爷你起的好早。二外爷没有回答我,说你咋么起这么早,我没好意思说在背课文,就说睡不着。然后我就看着二外爷一个人在那里忙碌。看了一会儿,我说二外爷,我走了。二外爷:嗯。我就离开了。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早操以后,就是老师抽查背课文的时间,我被崔老师叫出去,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背课文,有点紧张,背了一会儿,就不紧张了,被完以后,我的那种成就感就特别的夸张,都出现在脸上了。那样的状态我保持了一整天,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很快我就升入了三年级。
我们学校三年级只有一个班。开学后,班里来了一个转学生,叫牛顿,很厉害的一个名字,因为他比较调皮,老师让他和我做同桌,熟悉之后,人感觉到他人不错。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他家在我们旁边租了个房子,成为了邻家,他还有个姐姐,叫牛容,我和牛顿的友谊在无形中一步一步快速发展,经常一起玩,一起受批评。
三年级了,老师要选优秀少先队员,选了九个,我是最后一个,在老师犹豫不决中,黑雷雷说选胡先生吧,老师考虑了一会,就选了我,我就是这样被选中的。选中以后没人发了一条红领巾,一开始不会戴,老师教的。那时候很自豪,很激动,我学习一般,可老师认同我,开心了很长时间。
选班干部时,我自荐当了卫生委员,黑雷雷当了副班长,班长是个女的,姓韩,长的肉肉的,就坐在黑雷雷前面,她就是我口中被黑雷雷闻头发的那个女孩。班里还有一个叫刘丹丹的女孩,她家是开移动电话厅的,说话大大咧咧,性格偏向男生,整天风风火火,她也是班里的情报收集者,有一天上完卫生间后突然告诉我,韩班长有大姨妈,我不懂,一个三年级的人懂什么是大姨妈,这事就那么过去了。
班里还有一个叫张南南的女孩,她是属于那种无需雕饰,不施粉黛,一眼就让人产生好感的女孩,她家开个餐馆。张南南是一个很有灵性的女孩,记得他是因为由此墨水洒在了作业上,是她帮我处理的,所以对她印象深刻。
班里还有一个叫李茹的女孩,她的父母我没有见过,只是知道她在和奶奶一起生活。有一次路过她家,和她打卡片,赢了很多,就和她用卡片换了一个泡泡糖的装桶。她的同桌叫张亮,长的小,但特别的清秀,长大一看就是帅哥,他俩都是好学生,坐在第一排,学习成绩好。
还有一个女孩是“朱拉拉”,因为班里叫她“朱拉拉”,他的两个哥哥找到班里,说谁在干叫朱瑞雪“朱拉拉”,就打谁,子那以后,没人敢叫朱瑞雪小名了。
班里还有个叫胡玉浩的,记得他是因为我们是一个村的,他小时候被送去武校,人也是属于清秀型的。他同桌叫闫岗,记住闫岗是因为一起抓鱼,我手里有个一块的钢镚,因为我没有口袋,让他帮我拿,结果弄丢了,这让我一直忘不了。
还有个叫刘毅的,他长的高,身体壮,人也老实,不爱惹事,他同桌叫冯瑞,记得这人,是因为我弄坏他的气枪,赔了三块,这是我攒了好多天才攒下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直到现在都记得,属于那种“狗贼,还我钱来”。
也就是这学期,班里来了一个叫张乐的人,和我弟弟同名,瘦瘦高高,不好看,没我弟弟帅,所以就不提他了。
家里有辆折点叠自行车,妈妈进货时顺带买的,记得也是那时候,爸爸带我练习自行车,摔了好多次,“终于学会了”。我就骑着自行车上路了,我骑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我是登半圈,再退回来,在登半圈。晚上妈妈有时间了,妈妈教姐姐骑自行车,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后胎扎了个图钉,骑不出来,是爸爸补好的,在我眼中,爸爸是万能的,什么都会做。做的也非常好。
我们每周放假,周五提前一节课放。
回到家后,经常被妈妈管住学习,可妈妈要卖衣服,要去门市,只要候舅舅一找我,我就跑了,经常去河滩耍水,从岩石上跳进水中,到了晚点回家,被妈妈训。
在殿市镇,我是非常出名的,有人叫我“驴条子”,他家是裁缝,没有嘴德,所以开个裁缝店,寓意着闭嘴,不闭嘴,就缝住嘴巴。他们应该感谢我当时小,不然我就拿橡皮筋打他家玻璃。
因为调皮,我的裤子很容易开裆和磨烂,妈妈给我缝好,只要一用力,就崩开了,经常在外面玩到裤裆开了,那时的自己,只要裤子烂了,就走小路回家,根本不敢走大街,害怕被人嘲笑。
也就是那年,5.12大地震发什么,老师组织大家捐款,乘着下课,我跑回家,给妈妈一说,妈妈给了我一块,我说太少了,妈妈就给了我十块,让我捐了,结果我去超市买了点吃的,捐了五块,害怕妈妈知道,就说自己捐了十块。过了两天,所有学生被组织起来,一起去了殿市中学,当时站了好多学生,校领导把大家捐的钱集中到一起,开了个表彰大会。那天只上了一节课,然后放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