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法则 第204章 204 账本

作者:我准时下班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21 00: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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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权的账本。

梁乃闻大言不惭,逼视翁曾源,一脸笃定,“您别跟我装糊涂!”

预判封死老狐狸退路。

“我不知道。”翁曾源作难苦笑说道。

“……”

梁乃闻暗骂一句凤城此地话,奚落他演技一流,装得很真的似的。

翁曾源深吸一口气。

他的确不知内情,只是那个年代的人们,他和陈权,保有同样手写记账的习惯。

算是一代人醒目的时代特征。

很快,翁曾源抓住核心,“实话说我不知,”他顿了一下,“倒是你,如何得知?”

梁乃闻讳莫如深抽动嘴角。

这时。

桌上手机一亮,一条新消息。

梁乃闻滑开聊天,飞快扫一眼,摁灭屏幕,没有着急回复。

翁曾源看表:十二点多。

难怪这副身子骨熬不动了,说话间起身想走,没几步又折回来,一把拽掉梁乃闻叼着的烟,“如果你想上位,我还能帮你。”

“我只求平稳退休!”

梁乃闻眼神迷离,不置可否。

说完话,翁曾源瞟一眼那半块老班章,没有拿,径直走出包厢。

包厢门闷声闭紧。

倏地,梁乃闻眼底恢复清明。

他压根没喝多,还是某人教得好,借酒撒泼,有些话才能宣之于口。

梁乃闻回复:照你说的说了,账本确实没问出来。

聊天框顶部赫然写着:余欢喜。

-

同一时刻。

余欢喜看到消息,惋惜摇摇头,视线转向窗外,月色清冷如银。

明天清明节。

Ching姐日程上说要去凤栖山扫墓。

她忽然想起一位“故人”。

远处湖景渐次模糊。

余欢喜思绪飘飞,回到几天以前。

……

导游行当也讲究师徒辈分。

高谦山转岗到传统业务部后,余欢喜负责带他,他为人谦逊低调,很听话。

他算她一手培养起来的“自己人”。

有天,徐荣突然说起一件新鲜事,“陈光美,看上你那徒弟小高了。”

余欢喜:“她不是和……”懂得都懂。

徐荣说书一般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元宵节那日,梁家老爷子过六十大寿,陈光美硬是跟着去了席面。

一堆太太小姐,她尴尬地被隔离在外。

后来,晚上酒席散了,有个姑娘主动搭讪陈光美,可只说了一句话,“原来是你。”

再后来。

她才知道那姑娘是梁乃闻的未婚妻。

家族联姻。

陈光美酸涩难当,哭着给梁乃闻打电话,人家压根不接,最后发了一条消息。

玩可以,跟可以,其他不是谁都要得起。

陈光美心灰意冷,蹲在路边放声大哭,碰巧高谦山路过,开车送她回家。

“然后就爱上了,但小高婉拒了。”

“……”

余欢喜觉得匪夷所思。

就在徐荣讲完,她去楼梯间打电话,一扭脸,瞧见陈光美坐在台阶上,黯然神伤。

陈光美知道她是高谦山师父,拉着不让走,死活非说要约一顿饭。

当晚,热情招架不住。

老张烤肉三瓶啤酒下肚,陈光美一把鼻涕一把泪,无意间聊起去年陈权的丧礼。

“谁说不是缘分!妹妹!好歹我也叫他一声‘爸’。”余欢喜学徐荣的语气套近乎。

讲起她替人当孝子披麻戴孝。

陈光美声音略显疲惫,“其实,我本来买了机票要回来的,Ching说太仓促,让我不要着急,一切有她。”

“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替你做主了?”余欢喜顺着话头引导陈光美情绪。

她隐隐觉得里头另有玄机。

陈光美也非傻白甜。

几句听出余欢喜想套话,奈何她有求与人,谁让高谦山最听他师父的话。

于是,两颗各怀目的的心一拍即合。

余欢喜知道了一个秘密。

陈光美二妈和她是继母女,虽然不亲,但更和Ching有芥蒂,这些年,他二妈一直介意陈权和蔡青时的师徒关系。

“谁知道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权丧礼,Ching主动来帮忙,看上去处处周全,事事尽心,实际想趁乱找东西。

“找什么?”余欢喜问。

陈光美坦诚:“我爸的账本。”

“你二妈不知道吗?”

“我不清楚。”

余欢喜沉默。

“我想起来了!去年扫墓,Ching先到,她在碑前发呆,连我们到了都没发觉。”

陈光美皱眉,“她好像说了一句问账本,时间太远,具体我记不清了。”

“所以到底有还是没有?”

“不知道,不好说。”

……

余欢喜收回视线,揉揉眼角。

看一眼时间,十二点半,庄继昌二场应酬还没回来。

她发消息给他:我到家了。

切出聊天,点开梁乃闻,回复:再接再厉!

-

就在几个小时前。

私人会所,余欢喜陪庄继昌见户,停车场,她一眼认出灰白色的法拉利。

梁乃闻的车。

于是,稍微一打听包厢号,借庄继昌名义,约梁乃闻出来聊两句正经事。

“庄总派你来的?”梁乃闻戒备。

余欢喜:“知道你想勾搭谢逍,我有门路,他太太林眠可是我闺蜜。”

和庄继昌学的利他话术。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能唬住人就行。

趁他没回过劲,余欢喜省略重点,单提了“账本”,强调说:“诈一下曾爷。”

“你们女人真复杂!”梁乃闻吐槽。

-

翌日清明节。

早上八点刚过,导航显示凤栖山周边已然拥堵。

蔡青时抱着两束白玫瑰,先去看望了母亲,然后朝山顶走去,陈权的墓地。

上百级台阶,小腿酸胀感格外熟悉。

墓碑蒙着厚厚一层浮灰,篆刻名字上也灰扑扑的,石阶下倒着一把干枯的茉莉。

人走茶凉。

蔡青时默默蹲下,将贡品和花搁在一旁,挽袖卸表,抽出一张湿巾,擦拭碑文,扫净枯枝烂叶,重新摆好鲜花。

看了一圈就觉得哪里不对。

谁将香坛搬走了。

蔡青时左右瞄一眼,顺手拎起隔壁那坛没封水泥的,墩在碑前。

嘶。

底座尖锐,不小心划破指腹,蔡青时猛搓中指,脚下一趔趄。

“……”

冷不丁身后有人递来一个创口贴。

蔡青时回眸,“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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