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
楼晓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红色羊毛衫,衬的小脸都红彤彤的。
“杰子,咱家可真够暖和的。”楼晓娥感叹说。
“那必须的呀,可不能凉着我媳妇儿了。”蒋大杰一边给脸盆里倒水,一边笑嘻嘻说。
楼晓娥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我喜欢听你叫我媳妇儿。”
蒋大杰立马连叫三声。
楼晓娥花枝乱颤,咯咯咯笑出了声。
蒋大杰招手让她来洗脸。
楼晓娥已经对他的照顾习以为常,不过等洗完脸,她也坚持给蒋大杰倒水。
楼晓娥深情地说:“杰子,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不能光让你伺候我,我也要伺候你。”
蒋大杰心疼道:“你这不是特殊时期嘛,往后你辛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楼晓娥感动道:“我不辛苦,我愿意给你生孩子,当然也是我的孩子。
“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个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要好好把他生下来,让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
“娥子,你说得真好,可以去当诗人了。”
楼晓娥娇嗔:“你又逗我。”
“没有没有,我发誓,你刚才说的对我来说不亚于天籁之音!”
“真的?”
“比珍珠还真……”
经过一天的折腾,两人都累够呛,洗漱一番后,楼晓娥先躺下了。
这个新家对她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尤其第一次睡在硬邦邦但暖烘烘的炕上,体验更是不一样。
蒋大杰封好外屋的炉子,也钻进被窝。
楼晓娥立马靠了过来。
蒋大杰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摩挲长长的秀发。
楼晓娥幽幽道:“杰子,对不起。”
“嗯?为什么这么说?”
“洞房花烛夜,我却不能给你,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那不是因为有宝宝了嘛。”
“嗯,可还是觉得有点遗憾,不是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男人最重要的时候吗?”
蒋大杰看看楼姐,邪魅地说:“真的想弥补我的遗憾?”
“当然想了,我是你媳妇儿嘛,当然想伺候好你。”
蒋大杰凑在楼晓娥耳边嘀咕一阵。
“呀!”楼姐只发出一个字,因为羞得不要不要的,三观被彻底颠覆了。
蒋大杰却蹑手蹑脚下地,端起洗脚水,轻轻推开窗户,猛地泼了下去!
“哎呦!”
“卧槽!”
“真孙子!”
听声音分别是闫解成、刘广齐、何雨注,然后是噼里啪啦逃跑的脚步声。
“孙贼!爷的洗脚水好不好喝?”蒋大杰放肆地大笑,咣当一声关上窗户。
至于随后楼晓娥是否乖乖听话,满足了某人的无理要求,可就不足为外人道咯。
一早,蒋大杰笑么嘻嘻叫醒新娘子。
楼晓娥撅撅嘴,打了蒋大杰一粉拳,随即也噗嗤笑了,满脸羞红。
两人穿戴整齐,拎着茶壶茶杯来到后院蒋家。
“奶、爸、妈,我把媳妇娶到家啦!”
蒋大杰这一声喊,把蒋王氏、蒋德财、王兰芳都听得满脸堆笑。
蒋德财作为代表说道:“往后你们要和睦相处,彼此扶持,不止要建设好自己的小家,还要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蒋大杰一挑大拇哥,不愧是老战士,觉悟杠杠滴!
蒋大杰倒上一杯温茶,递给楼晓娥,后者顺势双手奉给蒋王氏:“奶奶,您喝茶。”
“诶,好,好……”蒋王氏不禁抹了抹眼角。
接着给公公、婆婆奉茶。
这回,蒋德财、王兰芳两口子就只是笑了。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今天可是王兰芳扬眉吐气的日子。
所以连一向抠门的她,给起红包来都一点不手软。
接下来就热闹了,大凤几个乱纷纷叫嫂子、婶儿。
楼晓娥高兴地从兜里掏出糖,一人分了好几颗,引得小孩子们一阵欢呼。
说笑了一阵,两个人就回了自己家。
这是之前商量好的,基于楼晓娥的情况,两家各自开火。这种情况就是分家单过。
老燕京人讲究长辈在不分家,不然小辈会被认做不孝顺。
有时候长辈看小辈不易,提出分家,小辈还不愿意,就怕被街坊邻居背后骂忘恩负义。
蒋大杰这个二刈子灵魂,却没有这么方面的禁忌,
在他看来结婚后分家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难不成还要啃老吗?
蒋德财两口子对此也表示欢迎,主要都是好强人,不想背上占儿媳妇便宜的锅。
蒋大杰在厨房拌了一个黄瓜,炒了一盘午餐肉土豆丝。
而楼晓娥负责在外屋烧土暖气的灶上熬稀饭,稀饭里有两枚洗好的鸡蛋。
说实话,籼米不适合煮稀饭,因为相对粳米,籼米粘度差,煮稀饭不够黏糊。
但蒋大杰手头只有这种米(当然也是从那条船上顺来的),凑合吧。
还以为楼晓娥会问米哪来的?黄瓜哪来的?结果傻娥子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想到蒋家又不是高门大户,大冬天哪来的鲜黄瓜?
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在她看来,享受最好的东西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吃完早饭,两人休息了一会。
具体就是头挨着头,说体己话。
楼晓娥这样天真烂漫可不行,蒋大杰趁机给她上了一堂保密课。
可别在家偷摸吃点好东西,转头都咧咧出去了,那可就没法玩了。
之后,两人去了王府井。
主要为了逛,所以只买了点零头八碎的东西。
在外面吃过中饭,回家午睡。
临睡前,蒋大杰突然感觉这种慢吞吞的生活节奏、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也挺不错的。
下午。
楼晓娥的腿架在蒋大杰腿上,随着被他强有力大手按压,楼姐的小脚一勾一勾,嘴里还直斯哈。
在她的手边放着一个果盘,有橘子、枣和葡萄。
“晓娥,明天你一个人在家呗。”
楼晓娥往嘴里送橘子瓣的动作一滞:“你干嘛去?”
“我想去冰钓,给你弄几条鱼加强加强营养,不然后天就上班了。”
其实他纯属说鬼话,就是待的太无聊了。
至此,他也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终究还是做不成摆烂的咸鱼,这是性格决定的。
楼晓娥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外面怪冷的,风又大,去了遭罪,在家多好,暖暖和和的。”
“我不。”
蒋大杰想了想:“那你早点起来,我悄悄去把咱爸的车开来,咱们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嗯嗯嗯。”楼晓娥连连点头,就像小孩得到新玩具一般高兴,“咱们再带点东西野炊吧?”
对这种想得贼好,最后难免虎头蛇尾的事情,蒋大杰可是体验深刻,赶忙阻拦说:
“别折腾了,天寒地冻的,伸手都费劲儿,不好弄。”
“我不。”
蒋大杰无奈道:“那咱就简单点儿,烤个馒头,烤条鱼?”
楼晓娥:“再带两个白薯,烤着好吃。”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