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微博上逛了一圈觉得无聊,就把玩起那把‘勾玉’。这就是一把天然造形的玉镰刀,拿来割草都割不动,不知道用来刮毛行不行。
我一时恶趣地拿来刮一下毛。忽然噢的一声,一不留神把皮给割损了!
不对,是被咬住,就像一条蚂蟥似的,吸了几管血后,整把勾玉变得通红。
早知道这东西这么邪门就不这么玩了,我被吸走了一半的失,最后失血过多迷迷糊糊地坐着睡着了。梦里好像挺香艳的,先是梦见了张小镇,后来梦见刘美美,再后来我又梦见了陈佩。
这梦实在是怪,张小镇把她们都召过来了,让我玩唐伯虎点秋香,点到谁就背谁围着一扇旋转门绕一圈。于是我在梦里遁环无限点秋香,结果没一个点着张小镇。
张小镇说我没做好安全措施,不让我点到她。
这哪是在玩唐伯虎点秋香?啥个安全措施,分点就是在玩背秋香绕旋转门。这梦也是够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张小镇却玩得不亦乐呼。最后我自个找了点有乐子的玩法。
梦里无限遁环唐伯虎点秋香,最后点出一个惊喜来了,一个我见过但我不太熟的人,就是那个在莲花山飚车的那个粉跑女,叫李秋水啥的。
我点到李秋水时,李秋水也傻了。她应该是在想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梦见我这么寒碜上不了台面的小保安。
随后梦境就发生剧变了,我居然是亿万巨富在下层体验生活的儿子,点到了秋香之后,亿万财产就写上我的名字了,而我就从一个小保安变成一个身穿威武黄金甲的大将军。
尼妹的,这是个啥梦。一定是张小镇捣的鬼,只有她才会没事来摆弄我的梦境。
奇怪的是,我变成黄金甲大将后,那位李秋水竟然扑了上来痛哭道:“杨戬哥哥,真的是你吗?你也下凡了吗?我好想你!”
三眼二郎神杨戬?我地个神哟,这张小镇真能玩!
在说了,杨戬可是神界的超级保安!这身黄金甲就是神界版的保安皮。
好吧,我只能在梦好好安抚这位折翼掉落凡间再也回不上天庭的天使。
梦里突然变得燥热起来,李秋水看着我两眼迷离地说道:“杨戬,你想我吗?”
好吧,一个妹子在梦里问我这个问题,我就只能圆他的梦:想……很想很想……日思夜想……
想个鬼啊,我都不认识她,在梦里哄个妹子而已。
后来她说她很热,问我热否。
当然热,穿着这身黄金甲我快被热蜕皮了。张小镇真能玩,是想我在梦里烤虾仁么?
然后就没啥悬念的然后了。
啧啧,这就是仙女呀。
天边的夕阳西下,广南场某栋摩天大楼的楼顶上是一个空中别墅,泳池旁架着一把太阳伞,伞下沙滩椅上躺着一个泳装女子。
这不正是那位李秋水么,她竟拿着手里睡着了。
忽然之间,李秋水微微抽蓄了一下就缓缓醒来,随后就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凝望四周,原来是一场梦。
泳衣之内已经湿透了。
此时一个保姆出现在她的面前,恭敬地说道:“小姐,你怎么了?”
李秋水看着水池里的倒映,说道:“没事,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黄妈忽然脸红,吱唔着说道:“小姐,你亲戚来了。”
李秋水这才感到身体有些异常。
不多时,李秋水换了一身时尚的服装出来,走路有些许不自然。
黄妈已经煮好红糖水了,逞了上去,说道:“小姐,红糖水,我还加了一个凤凰蛋。”
李秋水“哦”的一声,眼神古怪地看了黄妈一眼,随后就低着头糊里糊涂里端起糖水就喝。
而此时的我,睁开眼一看,夕阳西下,霞光晒到了道观门口,外面前来学生的吵闹声,道观外就是五个篮球场。
我看一下手机时,吓了一跳,我这一坐就坐了两天了。我又瞄了一眼勾玉,正静静地躺在供奉架上。
我有种诡异的直觉,我就是被这东西勾入梦里的。
果然,我底头一看手机,张小镇发了十几条未读信息给我,她问我是不是作死,将她勾到梦里玩无聊的游戏!
我冤枉,我哪有这法力!
不对,我瞄了一眼‘勾玉’,我弱弱地回问了一句:勾玉会不会勾人入梦。
随后小镇就给我发了一个贼笑的表情过来,回了一句:勾玉可不只是勾人入梦那么简单哦!这可是好宝贝哦!
我懵了,我当然知道勾玉不简单,能勾人皮壳、魂魄,还能勾人入梦!
那位李秋水及刘美美也给我发了好几条。
李秋水说要来见见我,这是又不是陌陌,我守着网上见光死这一条规则,很委宛地拒绝了:我今晚要上班!明天晚上也要上班!
然后她给我发了一个无语的六个省略号过来!然后就没然后了。
而刘美美则说她大白天做了一个勾异的怪梦,梦见陈佩,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美到冒火的妹子和我玩唐伯虎点秋香,就像点指兵兵一样点完这个点那个,无聊的要死!
这的确很无聊!
今天是周未,刘美美本想约我倍她去逛逛街吃看场电影什么的。我看了一眼我身劳保店三十块买回来的保安皮,还是算了。
刘美美穿着一身班点裙在广师大门口等着我。那一瞬那我呆住了,高冷女神可爱起来会迷死人。
这叫冷可爱还是乍滴。
刘美美踮了踮脚问道:“你今晚真的没空?”
我抹了一下嘴,收起了哈啦子,连连点头。刘美美有点儿小失望地说道:“好吧,那走吧。”
广师大校门口炸窝鸟,都觉得我这小保安是一坨牛粪!
都说牛粪是鲜花的肥料!越大坨的牛粪越能将鲜花滋润得娇艳欲滴!那些自认为高大生的病二青年们,想当牛粪还不够资格呢!
刘美美去到哪都引人注目,我想不被引起议论也不行。
“瞧,那不是小保安中的万个炮灰刘大春么?他又不消停了,居然把上了英语系二年级的冰山女神。流弊!”
“对呀,也不照照镜子,而且穷酸到一碧,就是一个赖蛤蟆臭保安!”
……
妒忌,他们这是在妒忌!他们不用说话,眼神已经出买他们的嘴巴了。
刘美美似乎不在意这些人的眼神,拉着袖子说道:“走吧。”
她似乎不太好意思把手牵过来。
别人不好意思,我就更没这个胆,万一碰一下别人的小手,回一句流氓,我就真成流氓了。
刘美美也没有让我送多远,仅是将她送到了西大门外。一辆宾利房车已在大门外等候多时。
豪车吸引目光,赖蛤蟆更招人注意。
我这身小保安的制服跟一位国际药业集团千金搭在一起时,违和感要多强就有多强。加上不高又不帅,十足的穷矮挫,保安皮给我负了一百分。
宾利上的司机就像盯着一个贼似的盯着我。
我和刘美美在西门口对视了许久,一尺的距离,就像天涯那般远。
我幡然醒悟,我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过去没有什么交集的可能,若非她们接连两次遇上那些事儿,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她读完书后也不会跑去当一个小教师。
一辆宾利就把一身保安皮比下去,更别说一个国际药业巨头的千金。在学校她是广师大的学生,出了校门,她就是枝头上的凤凰!
“回去吧。”我说道。
刘美美掂了掂脚,东张西望了一下,忽然间像个小调皮似的,亲了一下她自己的手掌,然后轻轻地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下,说道:“难道抓完鬼了,我们就不能继续试着交往?你怕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鬼都不怕还怕人?我正愣在那里打话回答她时,她就在我耳边耳语道:“笨蛋。”
刘美美说完后就上车了,我还没来得及给她挥挥,车就赶紧开走了。
连一个开车的司机都不待见我。我这身劳保店里只卖三十块的保安皮仿佛代就是穷酸、痞子、等死三个词的集合体。
就在此时,校园里有些燥动,不少准备离校出市区找乐子的学生居然往回跑,我隐约听闻有人说:快快,去广电大宿舍,电大娘炮和宿管对飚起来了,听说还抄家伙了。
电大娘炮和我一样出名,不过他是出了名的娘到冒泡。
广电A05栋男舍楼下围满了人,我远远的就听闻一非男非女的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吼道:“都别过来,让那混蛋把我的宝贝还回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宿管的女朋友被娘炮拿刀架在脖子上了!
那宿管叫张高跑,是广电大6栋男宿的宿管队长。人称张大嘴,一张嘴能将水里的吹到天上去,而且什么玩意都吃。
张大嘴带着满嘴的广东口音,指着广电娘炮怒道:“你老毛含家产,你敢郁我条女,我雕堡你!”
我听了半天才弄明白这两人为什么怼起来了,广电娘炮在宿舍偷偷养了一条泰迪犬!今年下午放学回来后就不见了,只有舍管才有钥匙。
广大娘炮之所以找上张大嘴,是因为这几个宿管里只有张大嘴吃狗肉。
娘炮一口咬定狗是张大嘴偷宰了,张大嘴则不认账,怒嚎道:“你个含家产,边个会食你条死人紫毛狗,如果我食左你条狗,我全富贵生仔没PP。”
张大炮的女票已经被吓疯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时,值班室里就传来狗的呜咽声。
啪的一声,娘炮的刀甩到地上,直接冲进值班室里找,后最在卫生间的马桶里找出一只泰迪来。
这狗的嘴被透明胶缠了七八圈。
广电娘炮和他的狗重逢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然后又指着张大嘴大骂畜牲,连泰迪这么可爱的小狗狗都吃得下嘴。
泰迪和主人重逢后也激动的摇着尾巴舔着主人的脸。
这回真相大白了,有人赞张大炮是个人才,连泰迪也要偷吃。随后又有人检起娘炮的刀,发现是仿真塑料玩具菜刀!
兔子逼子了也会咬人,这娘炮也是个人才。
张大嘴发现被娘炮拿假刀耍了一回,恼怒之下就随手抄起一棍子打过去。
娘炮立即被爆头,我正想出手阻拦时就被几个赶过来的保安拦下了,并夺走了我的警棍,冲我喝道:“臭保安,滚尼玛的蛋!”
我去他们不也是保安么?唯一区别就是他们这身保安皮是大公司订做的,我这身是劳保店买的。
随即就有三个宿管和几个身穿黑色警卫服的保安冲了上去,围着娘炮就是一顿狂殴。
那些学生冷漠地看着。看这这娘炮平时没少招人嫌,估计现在有不少人叫打得好。
再让他们打下去,就要死人了。岂有此理,我顾不得这是鬼事还是人事了,抡起拳头三除两外就面前这几个平时在我平前耀武扬威的高级保安打翻了。
从部队里退伍出来的?啊呸!丢了他们部队的脸!
我这边打完了,那边也打完了。他们不敢将人打死,却也离死不远吊着一口气。
张大嘴一手抓住泰迪的脖子抱了起来,来到娘炮面前说道:“你想告我吗?告诉你,就算我把你打死了我也是自卫,我局里有人,你告我去吧!”
张大嘴说完就高举泰迪重重地砸在地上。
汪的一声,泰迪黄白失禁,抽畜了几下就口鼻流血,死掉了。
那一刻,我宰了张大嘴的心都有了,对付一个学生也下这么狠的手,那只狗又与他有何仇冤!
很快就在警察来了,好像和张大嘴很熟。
张大嘴等打人的保安和宿管被例行公事带回去了,而那娘炮则被拷上手拷带去医院了。
我打翻了保安,自然就被请去广南大治安大队喝茶。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我被三师兄保释出来了。师父和师姐都没有来,倒是看见了黑大爷和张小镇在治安队外等着。
张小镇今晚很美艳,可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感觉这世界太他爷爷的黑暗了。学校不是光明圣地、莘莘学子的花园么?
我摆什么臭脸,三师兄就知道我心里有什么小曲曲,便对小镇兄妹说道:“我们的大春哥被这世间的黑暗所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