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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礁眼冒金星,手里的斧头掉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他艰难地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砸向他后背的逐鹿剑。

“宋世子,你……”

“你什么你,这人啊要服老,该歇就歇着吧。”

伴随着宋逸的话音落地。

程礁栽歪着身体,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他带来的另外五个老将,顿时怒不可遏,指着宋逸破口大骂。

“竖子,竟敢偷袭老程!”

“老程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识好歹?”

“我们想保你一命……娘的!”

没等想要跟申帝唱反调的老将军说完,宋逸手里的重剑逐鹿,再次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

宋逸一边踉跄着冲进人群,一边大声呼喊。

“快跑!我控制不住它!砸伤了你们可别怪我!”

他知道程礁等人是为他的小命着想。

虽然拍晕了程礁,伤透了五位老将的心,他也于心不忍。

可刘政是非死不可的关键棋子。

“对不住了各位!”

逐鹿一出,无与争锋。

这把剑在宋烈手里那是杀敌的神兵利器。

在宋逸的手里,单纯的是不长眼的大杀器。

其中的林老将军还想趁乱给刘政文一拳头,被同伴拽住了。

“唉!算了吧,宋逸好赖不分,不值得老林你冒险搭救。”

“可他到底是宋将军唯一的骨血!”

“天作孽尤可受,自作孽不可活,救人容易救心难。”

宋逸明摆着只听信陛下的话。

却没看透,最想让他死的并非北梁人,正是当今陛下。

哪怕宋逸不去北梁为质,呆在京城也是死路一条。

林老将军经过同伴这一提点,沧桑的脸庞,落下一滴泪来。

“天道不公,致宋将军早亡,宋家军若出事,大申的气数便尽了!”

“老林你慎言!”

幸亏此时宋逸扛着剑,吓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否则让人听到,又会在朝堂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林老将军看着敢怒而不敢言的老友,将手里的长刀,重重地插在地上。

“宋世子!保重!”

说完,林老将军走到程礁身边,将人扛起,直奔门外。

剩余的四位老将,面面相望,皆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说走就走,毫不停留。

在他们看来,打晕程礁帮助刘政文的宋逸,已经无药可救。

宋逸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也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

“多谢宋世子替我解围,我一定要上折子弹劾程礁他们!”

人走了,刘政文来了精神,开始秋后算账。

宋逸眉锋一扬,冷眼瞧着色厉内荏的刘政文,高兴的大喊起来。

“刑国公要弹劾忠勇侯,明天早朝你们可以当着陛下的面打一架了!”

被林老将军扛着走的程礁,本来伤得不重,只是一时气不顺昏厥了过去。

听到宋逸的叫声,猛地虎目圆睁,挣扎着就要跳下地来。

“给我斧头!我要劈了刘政文!”

“坏了!忠勇侯醒了!”

宋逸故意吓唬着刘政文。

“忠勇侯往这边跑来了!”

“娘唉!”

刘政文哪里还敢再提弹劾的事,赶紧抱头鼠窜。

其他人担心被牵连,脚底抹油也是没有一丝的停留。

不一会儿的工夫,刚才还喧闹的院子里。

只剩下宋逸和四个侍卫,还有那些被程礁等人撂倒的刘家护卫。

“我这个时候,说我眼花看错了人,还来得及吗?”

宋逸朝着四个侍卫看去。

四人想笑又不敢笑。

忠勇侯那么大年纪,挨了宋世子一剑,哪怕是用剑身砸的,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一段时日,才能彻底恢复。

怪宋世子看错吗?完全是刑国公他们胆子太小的原因。

“唉!本来是打算蹭饭的,结果不小心打伤了忠勇侯,我心里很惭愧。”

宋逸一脸惆怅的说着,指向刚才抱着舞女躲远的那个侍卫。

“你去告诉刘政文,让他代替我备份厚礼,送到忠勇侯府去赔罪。”

侍卫顿时哭丧着脸婉拒。

“宋世子,刑国公一定不会答应的。”

刑国公好歹是国舅爷,还是钦点的赴北梁的主使。

被打了还要谢礼上门赔罪?

被人打脸还要自扇耳光,刑国公不要脸的吗?

宋逸略一思索,刘政文的虚荣心,不比申帝少几分,并且目光短浅。

有些道理不讲明白,对方还真不会照办。

他必须让程礁彻底死心,保住刘政文主使的位置,才能让计划顺利实施。

“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和他讲讲道理了。”

侍卫们大吃一惊:宋世子什么时候学会跟人讲道理了?

宋逸不理会他们震惊的目光,用力地甩开膀子,将逐鹿剑扛在肩头,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实则不到半刻钟,便追上了躲在花园草丛里的刘政文。

一群战战兢兢的达官显贵,此时像群受惊的兔子,扎堆挤在草丛里。

宋逸感觉他把肩头扛的剑抛进去,少说能砸死两三个人。

而刘政文看到负重前行,也要保护他的宋逸。

想到自己打算在路上折磨宋逸的事,心里涌出一点点惭愧。

“宋世子,忠勇侯追过来了吗?”

“有我在谁敢追你!”

四个侍卫听到宋逸吹牛,紧抿着嘴唇,把这辈子伤心的事想了个遍。

才避免笑出声来,拆穿事实的真相,被宋世子一剑拍倒。

而刘政文不知实情,心里的惭愧又增加了一点点。

“今晚的事,多亏了宋世子出手相助,我一定会在陛下面前称赞你的英勇无畏。”

宋逸被哄得心花怒放似的,嘿嘿直笑。

“刘大人好口才,爱听,多说几句。”

说话间,半截带有锋芒的剑身,搭在了刘政文的肩膀上。

沉甸甸凉飕飕的逐鹿剑,可比程礁的斧头更有压迫感。

刘政文生怕宋逸一时手滑,再把他脑袋割掉。

只能搜肠刮肚吹嘘了一番,直到他口干舌燥停下来。

宋逸这才话锋一转,提出了让刘政文代他去忠勇侯赔罪的要求。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向那个老匹夫赔罪!”

刘政文吼完,感觉肩膀的骨头快被压碎了似的。

他刚想拒理力争,让宋逸自己惹的事自己去了结。

却听宋逸无声冷笑道:“刘政文,我保你一命狗命,你还冲我鬼叫上了?你良心不多,胆子倒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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