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心脏表面的三足药鼎虚影骤然实体化,鼎口喷涌的青烟在空中凝成倒计时篆文“辰时三刻”。王亦寒的灵枢眼解析出烟纹里暗藏的《瘟疫论》禁咒——每道蜿蜒的烟痕都是云青子血祭药人的精确时辰!阿布的毒蛟剑顺势刺入鼎耳,剑身《本草纲目》记载的毒草文字竟被鼎身反噬,墨字如活虫般扭曲挣扎:“这鼎在吸我的蚀心蛊毒!”
鼎腹浮现的悬壶谷历代谷主经脉虚影突然暴动,初代谷主的右手缺失三指,那参差的断口形状竟与王亦寒爷爷残掌的旧伤完全契合!青铜心脏过载泵出的毒血在鼎内壁蚀出《青囊书》残章,褪色的篆文遇血重生:“欲破瘟神祭,需取双生心头血。”阿布突然撕裂衣襟,胸口的瘟蟾纹张开獠牙吐出一枚青铜针,针尾赫然刻着云青子的炼毒印记:“老子这副身子,早被那老鬼炼成活鼎了!”
针尖刺入鼎身凹槽的刹那,三足药鼎轰然炸裂成三千青铜残碑。每块残碑表面都浮凸着《灵枢》九脉的崩断记录,碑文缝隙里渗出黑血,在空中交织成悬壶谷的立体经络图。王亦寒的瞳孔倒映出碑群核心——云青子本体正立于血祭法坛,枯掌捏着阿布女儿的下颌,少女心口插着青铜手术剪,剪刃刻的编号竟是王亦寒前世医院的急救代码!
“用你的灵枢眼剖开她心脉!”阿布将瘟蟾纹烙在王亦寒后背,毒纹如活蛇钻入肌肤,“那丫头体内种着云青子的本命蛊!”青铜臂不受控地贯向少女胸腔,指尖触及心脉的刹那,《希波克拉底誓言》的篆文突然自青铜心脏爆出,将手术剪震成《黄帝内经》残页。纷飞的纸页割破云青子虚影,王亦寒趁机撕开自己心口,青铜心脏表面浮出爷爷用指血写就的遗言:“大医赴劫,以毒焚天!”
瘟蟾纹突然脱离阿布身躯,叼着青铜心脏跃入血祭法坛。云青子的本体首次睁眼,瞳孔里旋转的《毒经》文字骤然停滞——那些墨字竟重组为王亦寒前世未写完的绝症研究手稿!三足药鼎在血光中重新熔铸,鼎口喷涌的不再是毒烟,而是前世医院焚烧病历的灰烬。灰烬里显化出无数病患的残影,每个虚影的病灶位置都亮着《瘟疫论》标注的红光。
“现在!”阿布将毒蛟剑刺入自己丹田,爆出的蛊毒凝成青铜手术刀,刀柄缠绕着《金匮要略》记载的绝脉图谱,“剖鼎取血!”王亦寒的青铜臂抓住刀柄,灵枢眼锁定鼎腹初代谷主的断指虚影——那缺失的三指形状,竟与爷爷临终前攥着的桃木杵缺口完全吻合!刀锋刺穿鼎身的轰鸣中,三千青铜碑同时炸裂,碑文化作《金匮要略》禁方涌入少女心脉,她苍白肌肤下突然暴起灵枢九脉的金光…
少女猛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的《灵枢》九脉图竟与王亦寒完全同频!她心口的手术剪熔炼重组,化作青铜钥匙插入三足药鼎,鼎身裂开的缝隙里传出万魂恸哭。阿布踉跄跪地,七窍渗出的蛊毒在空中凝成血篆:“辰时已至!”悬壶谷各处突然升起青烟烽火,那些烟雾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瘟疫论》疫气分布图,每个疫病爆发点都对应青铜碑上的姓名!
王亦寒的青铜臂突然不受控地刺向少女,指尖却在触及她心脉的瞬间软化。灵枢眼映出骇人真相——少女的灵台穴埋着半枚青铜钉,钉身刻的正是爷爷临终前未说完的遗言片段!“这钉…是爷爷的…”他嘶吼着扯断青铜臂,断口处喷出的毒血凝成《青囊书》残卷,卷中突然浮现云青子年轻时的画像——那眉眼竟与王亦寒父亲有七分相似!
三足药鼎在此刻彻底崩解,鼎片如暴雨射向血祭法坛。云青子本体的道袍被割裂,露出脊背上密密麻麻的克隆炼毒记录——每一条都对应王亦寒前世救治失败的病患死亡时间!阿布趁机甩出缠尸索捆住少女腰身,毒蛟剑却突然调转剑锋刺向王亦寒后心:“对不住了兄弟,那丫头的命魂被炼成蛊引…”
剑尖触及皮肤的刹那,青铜心脏爆出前所未有的青光。整个悬壶谷的地面浮现出巨型经脉图,那些错乱的经络走向竟与王亦寒前世医院的建筑布局完全重叠!少女突然挣脱缠尸索,心口的钥匙孔迸出血色篆文——青囊血契,祭鼎焚天!
血光中浮现的初代谷主虚影抬起断指,地面经脉图的核心穴位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青铜甬道。甬道两侧的壁画记载着骇人秘辛——悬壶谷历代谷主皆为双生体,医脉与毒脉永远相杀相食!王亦寒盯着壁画上那对酷似自己与阿布的身影,青铜心脏突然沉寂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