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接过水杯,问:“为什么放假啊?”
“黄董金孙今天满月,中午在京城大酒店举办满月宴,邀请全体员工去沾沾喜气,中午就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大家匆匆去匆匆回,吃不好也喝不好,不如放半天假,既体恤了员工,也给黄董一个面子。”
黄董是盛氏集团的董事,一直都很支持盛雁回的工作,盛雁回很敬重他。
但为了黄董金孙的满月宴给全体员工放假,温浅还是感觉盛雁回这个决定怪怪的。
“安心吃早餐吧,然后再补一觉,中午我们也去参加黄董金孙的满月宴。”
“嗯,好。”
温浅拿着水杯坐在餐椅上,正要喝,忽然耳朵动了动。
转身问:“你是不是做着小米粥呢,溢出来了。”
盛雁回脸色一变:“糟了,我忘了。”
忙不迭跑进厨房。
温浅莞尔失笑,回身时手肘冷不防撞在桌沿上,整条手臂酥酥一麻,水杯从手里脱落。
水杯落在地毯上没摔坏,但杯子里面的水全撒了。
盛雁回端着拌好的开胃小菜出来,一眼就看见放在温浅手边的水杯空了。
眼底浮现浓浓的愧疚,医生说吃紧急事后药对女人的身体有一定影响。
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他不能让浅浅怀上他的孩子。
吃过早饭盛雁回在房间点了安神的熏香,烟线袅袅消散在空气中,化作淡香萦绕鼻息。
昨夜本就睡眠不足,盛雁回抱着温浅躺了一会儿,温浅就又睡着了。
快中午的时候才睁眼,这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温浅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盛宴回又没在床上。
有时候她真挺佩服这男人的精力旺盛,男人和女人身体差别真就这么大吗?
房门打开,盛雁回拎着两个袋子进来,看到温浅醒了温柔一笑。
“正要叫你呢。”
走到床边坐下,温浅顺势挪到他怀里圈住他的脖子。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每次醒来都看不见你,我说怎么越睡越冷,原来是离开了盛先生怀抱。”
盛雁回屈指在她鼻梁上勾了下:“以后都陪你睡到自然醒。”
“好。”
蜻蜓点水在男人唇上亲了下,离开之际又被大掌扣住后脑,火热的吻压住她唇瓣。
水沫交融,勾缠吮吻。
亲的嘴角都酸了,离开时唇瓣蹂躏的殷红,白皙的脸颊也染上诱人的绯色。
“秦秘书送来了礼服,换上去参加满月宴。”
“嗯,好。”
十一点半,温浅和盛雁回到了酒店。
出乎意料,来参加满月宴的都是盛氏集团的员工,还有一些黄家的亲戚。
正疑惑,盛雁回解释满月宴有两场,晚上那场才是邀请商界名流的。
温浅嘴角抽搐,这个黄董可真会玩。
礼金是礼金,温浅又单独给黄董金孙准备了黄金打造的长命锁。
黄董一家笑不拢嘴,黄董夫人一直拉着温浅气聊天。
黄董儿子儿媳上台致辞,感谢大家前来参加他们儿子的满月宴,套了几句后邀请大家入席。
盛雁回和温浅被奉为上宾,与黄董和黄董夫人同一桌。
“黄董,恭喜您喜得金孙,我和浅浅敬您一杯。”
盛雁回举起酒杯,黄董受宠若惊,双手托着酒杯以表尊敬。
“盛总您太气了,是我们要敬您和盛太太,感谢你们来参加我孙子的满月宴。”
都是自家员工,整个宴会厅的气氛轻松热闹,倒是有满月宴的喜气。
公司高层小高层陆续过来向黄董敬酒恭喜,同桌的盛雁回和温浅也连带被敬了不少。
幸亏盛雁回给温浅走后门让她喝饮料,才没有像黄董一样被一杯一杯敬醉。
但饮料喝多了也不行,肚子胀。
“我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
温浅从隔间出来,温暖忽然打来电话。
按了接听就放在洗手台上,手放在感应水龙头下。
“浅浅,下班了吗?”
“上午公司放假,我在同事的喜宴上,姐,你吃午饭了?”
“还没有,正要出去吃,浅浅,姐有件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啊你说。”
“我明天要去趟海城,想把乐乐拜托你照顾几天。”
“可以啊,下午下班我去接乐乐过来。”
“好,晚上我下厨,咱们一起吃个饭。”
“嗯。”
“没别的事了,我不耽误你参加宴会,晚上见,拜拜!”
“拜拜!”
温浅抽了纸巾擦手,拿起手机放进包里,顺便拿出口红补个妆。
唇膏刚放在唇上,镜子里就出现个让她反感的陌生人。
那个认错月柳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绣着紫藤花的旗袍,披着条棕色皮草披肩,长发用流苏簪子挽起,仍是给人一种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的感觉。
温浅视她为空气,唇膏在唇上丝滑一抹,黯淡的纯色瞬间焕发光彩。
“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薄曦月主动搭话,她是来补妆的,从包里拿出粉饼在鬓角轻拍。
口红放进包里,温浅只回她三个字:“多余了。”
多余跟她搭话。
她们一不认识,二还有差点打架的经历,实在没有搭话的必要。
温浅走到薄曦月身后时,忽地眉头一皱,鼻翼动了动。
她在这个女人身上竟然也闻到了昨晚盛雁回身上的香味。
现在酒店都时兴用这个香味熏衣服吗?
镜子里,薄曦月的眸光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千雪跟她这么说话还有资本,这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
“小门小户的就是没有教养,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听说你是盛雁回的老婆,他真是鬼迷心窍,怎么看上你这种没礼貌没教养的女人?”
温浅脚步一顿,霍地转身。
“还没上厕所呢,嘴巴就这么脏,是下面堵住了要从上面出来了?”
“你说什么?”薄曦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温浅,你怎么这么粗鄙,你没有一点素质吗?”
“素质那玩意,因人而异,你都能对陌生人语言攻击,我怎么不能对你粗鄙?还有啊,你别冲我吼,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容易应激,到时会更没有素质。”
厌恶地瞪了薄曦月一眼,转身离开洗手间。
薄曦月:“……”
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气的花容扭曲,濒临暴走。
“市井泼妇,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什么低贱玩意,敢这么对她。
她要她死!
气急败坏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给我让温浅死,不要让她再见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