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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桑还让人去报了官。

官府来了很多官兵一起帮着找,却找到夜幕降临,仍未有战承勋等人的身影。

而与此同时。

常絮晚和战承勋正在京湖下游的瀑布潭里。

两人坠崖的湖水里有很多黑衣人,这帮黑衣人都是潜水高手,见他们坠落,纷纷抡起大刀猛砍向他们。

战承勋在陆地是武功高手,在水中就有些逊色了。

虽能护住常絮晚与黑衣人对战,但很快处于下风。

当然,这也跟对面人多有关。

常絮晚的那帮黑衣人也紧跟着跳下来后,他这边有了反转,但常絮晚的人水性也一般。

众人在水拼命厮杀,难舍难分出胜负,还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下游。

下游这边有瀑布,黑衣人冲着战承勋穷追不弃,战承勋不慎与常絮晚坠落瀑布。

坠落的瞬间,常絮晚心头涌入股说不出的窒息感,脑海中紧接闪现出很多好像不属于她的画面。

她想看看那些画面,脑袋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下意识抱住脑袋,身体紧接坠入瀑布潭里,眼前一黑,当场晕死过去。

战承勋也坠落下来。

因瀑布潭是水潭,掉下来的战承勋倒是无伤。

在坠落时,战承勋是紧紧拉着常絮晚的,坠落后两人被迫分开,战承勋担心常絮晚安危,立即浮出水面找人…

好在常絮晚就在他旁边,快游过去抱着她来到岸边。

岸边有堆干净的大石头,将常絮晚放到石头上先试试她鼻息…

还有呼吸。

重重松口气。

他不懂救人,又生怕常絮晚伤到哪里,立即背着她找寻附近有人烟的地方寻求救治。

他们运气还不错,瀑布周围是竹林,竹林并不大,穿过竹林就是一个小村落。

快步进村。

这个时候还没天黑,且七月正是农忙时,好多村民扛着锄头推着小车刚从田地回来。

战承勋随意拦住个年轻村民,“这位兄弟,请问咱们村可有赤脚大夫?”

村里的医者都叫赤脚大夫。

那村民看眼战承勋,再看眼他后背正昏厥的女子,微微蹙眉。

像是不想跟他说。

主要是常絮晚今天穿的是身夜行衣,而且她的头发高高挽起,瞧着不像好人…

战承勋看出他心思,主动解释。

“我是镇上商户,今日带妹妹来附近山上打猎,为方便上山,妹妹穿了男装,却在途中不慎跌入湖水…”

“我不懂医,想求助咱们村里大夫帮忙看看。”

原本,他想说自己是附近村民,可他身上穿的衣裳一看就不是普通农户穿的起的。

只能说是商户。

还从腰间取出块碎银给村民。

村民是个实诚的,想到他刚才的话也能说得通,连忙把银子退还给他,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这么气!”

然后亲自带着他们往赤脚大夫家走。

战承勋快步跟上,并悄悄把碎银放进村民的背篓里。

他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

三人很快来到赤脚大夫家。

村里的赤脚大夫很年轻,看着也就20岁出头,与战承勋和常絮晚差不多年纪。

见有人过来,赤脚大夫本能出来查看。

看清战承勋和常絮晚时,他脚步不自觉一顿,但也就是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的快走过来。

村民跟战承勋介绍,“这位就是我们村的大夫南北,别看他在我们村里当大夫,但他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

战承勋看向南北。

南北也同样看向他,面容平静的对他点头示意,道,“公子里面请。”

战承勋感觉这个南北有点眼熟,但眼下常絮晚的身体重要,顾不得多想,先进去。

南北给常絮晚诊脉。

片刻后说,“她是伤寒加惊吓导致的晕厥,而且是坠入河里了吧?腹中有积水。”

“我这就给她施针逼出腹中积水。”

说着取出银针来给常絮晚扎了几针。

常絮晚很快吐出些水,人却迟迟未醒。

南北说她的情况需要吃药,他去煎药,让战承勋好好看着她,若有任何异样都要立即喊他。

战承勋应声。

夜色渐渐暗沉,大概在晚8时,常絮晚突然发起高热。

她的高热症状发的很快,还紧接伴随起浑身抽搐。

战承勋立即吆喝南北。

南北过来后说是要给常絮晚紧急救治,且他给人治病时不喜有人在旁,让战承勋出去。

战承勋担心常絮晚,不想出去…

南北道,“公子若不信我大可直接带她离开,免得耽误病情。”

战承勋终究是被拿捏了。

他走出屋,在门口等着。

而也就是他刚出去,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突然从里屋走到常絮晚床榻旁。

竟然是白枭。

南北对白枭拱手行礼,声音尽量压到最低道,“师父,您确定她当真是小师妹?”

没错,南北是苏若卿的师兄。

白枭依如先前那般三千白发,身着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的白衣,目光温柔看向常絮晚片刻…

对南北应声,“嗯。”

同时,坐到常絮晚床榻旁,先伸手搭在她脉搏上诊脉。

也不知他是诊出了什么,眼眸渐渐眯起。

从袖袋里取出他常用的银针扎在常絮晚脑袋的几个穴位处,等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取回银针,再次看向南北。

“接连三日,每日两次同样的针灸方法!”

南北拱手应,又蹙眉,“师父这番当真能婉转小师妹的命格吗?”

白枭看着常絮晚,目光坚定,“能!”

帮常絮晚整理下被子,起身,提醒南北不要被战承勋看出端倪,三日后务必让他们离开。

南北应了声。

南北家的这间屋子有个后门,白枭是从后门进来的,叮嘱完南北又从后门离开。

南北是在他离开后的一刻钟才吆喝战承勋进来。

战承勋在外面时并未听到里面声音,倒不是他耳朵不敏锐了,而是这里的房门都很隔音。

南北对战承勋说常絮晚已经无碍,不过三日内醒不过来,要在第三日或三日后才会醒。

战承勋有所怀疑…

南北主动解释,“她是从上空坠落的吧,脑袋里有淤血,需要三天时间方可清除淤血,届时自然便能醒过来!”

战承勋与常絮晚的确是从瀑布上方的崖顶摔下去的。

因此打消了怀疑。

接下来的三日,常絮晚的确都没醒过来,南北每日早上和傍晚都会来给她施针治疗。

直到第三日针灸完后。

南北像先前那般叮嘱战承勋好好照看常絮晚,转身出去。

战承勋这几日一直守在常絮晚床榻旁,即使晚上也依然守在这边,实在困得厉害就小憩会儿。

可以说,他对常絮晚的照看绝对很到位。

南北出去后,他又坐到常絮晚床榻旁的凳子上,正要给常絮晚掖掖被角,常絮晚的眼皮突然动了动。

紧接着,她竟缓缓苏醒过来。

战承勋一阵惊醒,下意识唤她名字。

“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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